江耀庭与她谈论此事,只猜测道:“……若是宫内宫外里应外?合,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话音才落,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性极小。
这中间得经过多少道程序,庆王的势力难不成势力都大到这般境地了?
江怀璧思忖片刻道:“前些日子星象一事与太子有关,我?猜着,是不是庆王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太子?旦出了什么事,钦天监和朝中某些人可就有话说了。
“也有可能,但目前还是先将人找到为好,”他?默了默,转头看向她,“你身份被揭穿后安然无恙回到府里,外?面这几日正乱,议论的人也不少。你安心待在府里便可,不必理会。”
她点点头,原本也没打算理会那些。只是现在比较乱,无?暇去处理,不过以后迟早还是要面对的。
“族谱的事,父亲您准备……”
“这事现在不急。且你祖父一直不发话,现在还没到我插嘴的时候,到时候再说罢。”只是现下江怀璧身份也着实?尴尬。
他?沉默良久,又叮嘱道:“近期朝中那些人不会放过任何?个打击江家的机会。陛下宣召不能如从前那般随便,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与为父说即可,我?会尽量替你挡着……”
话音未落似乎又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你?直不肯对我?说你与陛下之?间究竟怎么了,从前便觉着有些不对……”
她垂首,眼睛只盯着木雕花纹,轻声道:“左不过是有些事上起了疑心。现如今既已肯放我回府,自然是没多大问题了。”
“哪有那么简单,你又想诓我?。”
她轻轻一笑?,语气轻松囫囵过去:“左右如今陛下是顾及不到这么多的。”
“怀璧,你不像是只顾眼下的人……”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太累,现如今庆王已经够复杂的了。”语气故作轻松。
她话音一落,果然瞥到父亲面上?闪而过的心疼,鼻尖到底酸了酸,眼眶微涩。这样的小伎俩她用得不多,却基本每次都正戳他心。他?感情最深的时候,便是理智最薄弱的时候,尤其是面对着她。
她想,总比知道所?有要好些。
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话题迅速转移:“父亲若是得闲,同我?讲讲东南那边情况吧,总不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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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也开始进入深冬,北风席卷着所?有的冷意呼啸而来,这样的夜晚更是寒风刺骨,家家户户早已烧了碳炉取暖,天一黑便不再出门。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得冷,便是连其他季节里最繁华的东安街也都冷清?片,只见灯影不见人。
江怀璧自停了那药以后较之?以前更加畏寒,戌时才过便已上床就了寝,房中碳炉的暖意扑满整间屋子。
她将整个人都裹进锦被里。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受了寒的缘故,浑身有?股莫名的寒气,刚好同屋子里的暖气交融。并没有太多异常,可她偏偏又记起来那一日朔雪长生的感觉。
她面色有些苍白,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半晌后才迷迷糊糊入了眠。
碳火哔啵的声音轻了些,房中忽然出现另一股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察觉到不对的那一刻,她已立刻睁眼起身。自从上?次秦珩那件事发生过以后,她愈加提高警惕,剑都放下床榻一侧了。拿起时非常方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对着帷幔先刺了过去。
接着听到一声熟悉的痛呼:“嘶……”
她一惊,剑顿时落了地,清脆?响。声音不小,但却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猛?掀帐子,看到的是沈迟完好无恙地站在她眼前。
显然方才就是装的。
她冷着脸朝着外?面喊?声:“木槿。”
木槿有些不安地应声,她是知道沈迟进去的。随后便听到江怀璧的声音当真有些不愉:“我?从前有没有告诉你无?论何人入墨竹轩要通禀?”
她不敢进去,当即心下?凉,诚恳认罪:“奴婢知错。”等到的是江怀璧语气稍微缓和的?句“下不为例”。
床前的沈迟却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实不相瞒……我想开个车,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