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茅蘅下楼来到独自在院中打太极的刘馥婴面前。
昨夜在担忧芮阳,刘馥婴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眼前年轻的男人。
越看,越觉得熟悉。
茅蘅主动说道:“您好,我今日想冒昧的留在您家。”
刘馥婴:“为何?”
茅蘅:“我对您的孙女很感兴趣——”
刘馥婴凝眉:“你对我家阳阳……”
茅蘅:“是的。”
刘馥婴停下动作,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你对她有多了解?我看你应该有二十岁,我家阳阳才十八岁。”
茅蘅回答:“昨夜打车是我和芮阳第一次见面,她当时昏了过去,对她来说我还是陌生人。不过没关系,我相信通过今天的相处我和她都会有更好的了解,因此我唐突的想留在芮家。”
听闻的刘馥婴不知该怎么形容了,眼前男人的这番话实数特别。
茅蘅低眉询问:“可以吗?”
刘馥婴没答复用毛巾擦拭脸颊的汗渍,回房。
——
早餐时间。
井相艾卧床保胎,饭菜是送到卧室。芮昂怕她一个人吃饭无聊,陪着一起吃。
此刻的餐桌前,只有茅蘅、张鳕庸和刘馥婴三人。
芮家阿姨宫思莲拿着两个厚厚的红包过来,刘馥婴将红包分给两人,感激道:“昨夜谢谢你们将阳阳送回家,这些以表感谢。”
“哎呀,您太客气了,我们其实没做什么。”嘴上如实说,张鳕庸行动上已将红包妥妥收在手中了。
“我不能要,若是拿了,我的动机仿佛成了为了钱财才将芮阳送回家。”茅蘅说道。
“你!”
张鳕庸恨铁不成钢的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到茅蘅的榆木脑袋上。
刘馥婴:“随你的意,我不强求。”
芮阳和赵亦歌下楼。
远远地,刘馥婴向芮阳招手:“阳阳,过来吃饭了。”
两人落座。
芮阳听赵亦歌讲了昨晚的经过知道有两个约车司机将自己送回家,将视线落在坐在对面的茅蘅和张鳕庸身上。
芮阳礼貌的道:“谢谢二位昨晚的帮助。”
张鳕庸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身体还好?”
芮阳:“我没事,体虚乏力才会晕倒。”
张鳕庸:“没事就好。”
却听茅蘅忽地说道:“芮阳,我今日可以在你家呆一天吗?”
芮阳不明:“为什么?”
刘馥婴知道为何,茅蘅说过对芮阳感兴趣。
茅蘅还未答话,刘馥婴抢着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不吃东西,是莲姐的饭菜做得不合口味吗?”
茅蘅:“不是,是我没饿。”
见状的张鳕庸赶紧狼吞虎咽的吃几口,连忙道:“味道真好,太好吃了。”
芮阳开始用餐。
茅蘅又提起:“芮阳,我今日能在你家呆一天吗?”
芮阳抬起头,注视着他诚恳的双眼:“平时只有我奶奶和莲姨在家。我妈现在怀孕卧床休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没意见。”
“你呢?”
“我要去学校上学。”
“你才生病,不休息一天吗?”茅蘅没想到这种情况。
“我很好,不影响。”
“这……”
如此看来,留在芮家和芮阳更多接触问清她来历的想法暂时无法实现了。
吃过早餐,太阳快从东边升起之际,芮阳与赵亦歌将茅蘅和张鳕庸送到门边。
张鳕庸从兜里掏出一张压歪的名片,递给芮阳:“这个,下次要用车的话,可以考虑我们。”
芮阳垂眸注意到名片上的介绍:约车司机,张鳕庸。上面附有一句话:若你在晚上约车,可以给你闪电侠的速度喔。
赵亦歌说道:“阳阳平时骑摩托车,很酷,约车的机会不多。”
芮阳将名片收下,说:“原来你叫张鳕庸。”
张鳕庸才反应过来没做过介绍,脑袋歪向茅蘅,说:“我叫张鳕庸,他叫茅蘅。”
二人走后,芮阳和赵亦歌回屋。
坐在沙发上的刘馥婴将外面的情形看在眼里,看向芮阳手中的名片,说:“我看看。”
芮阳将名片给刘馥婴。
看到张鳕庸的名字,刘馥婴问:“另一个叫什么?”
茅蘅喜欢芮阳,相比张鳕庸,刘馥婴更想了解他。
芮阳:“他叫茅蘅。”
闻言的刘馥婴死死抓住手中的名片,睁大双眼:“哪个mao?哪几个字?”
芮阳:“没具体问。”
刘馥婴见到茅蘅始终有种熟悉感,却一直不知这种感觉从哪里来。直到听到茅蘅这三个字时,脑海中往昔的画面一一浮现。
刘馥婴把名片还给芮阳,独身回房。
关上房门,刘馥婴从一个老旧的保险箱中翻出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上面的人是她死去的父亲刘镇堂和刘镇堂当年救过的小男孩——茅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