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
顾倾城嘴里嘟囔着,眼泪却没由来的从腮边滚落。
喜极而泣。
这是幸福的眼泪。
……
“思齐,日子定了吗?”
“12月26日,农历十一月初十,那天是黄道吉日,诸事皆宜。你看行吗?”
“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忽然这么乖,我可有点不习惯。”
“讨厌,我本来就乖嘛……”
“别闹别闹,我去拿黄历给你看一下。”
“我又看不懂。”
“你是新娘子,看不懂也得看。”
一句“新娘子”,顾倾城犹如吃了蜜一样甜,含情脉脉的看着徐思齐。
台式黄历摆放在窗台一角。
徐思齐迈步走过来,不经意朝楼下看了一眼。
仓永真嗣——徐思源穿过马路,快步朝申江公寓走过来。
“倾城,还要一件事,我正准备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找到思源了。”
“谁?”
“我弟弟徐思源。”
“真的呀?”
“真的。”
“他人呢?”
“暂时住在养父母家里。”
“怎么找到的,快跟我说说。”顾倾城急不可耐的说道。
徐思齐说道:“说来话长,等有空儿了,以后慢慢告诉你。”
“现在就有时间,干嘛不快快告诉我。”顾倾城撅着嘴说道。
徐思齐笑道:“因为,他已经来了。”
“啊?”
“我也是刚看到,估计,他刚走到四楼。”
“你不早说!”
“怎么了?”
“我这个样子……都怪你!”
顾倾城匆忙躲进了卧室,整理略显凌乱的仪表。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徐思齐来到门前,透过门镜向外看了一眼。
徐思源安静的站在门外。
房门打开。
徐思源躬身一礼:“哥哥。”
“思源啊,快进来。”
“我来的冒昧,打扰了。”
“傻小子,我是你哥哥,这里也是你的家,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
“是。”
任何人都是一样,不可能因为身份上的转变,一下子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徐思源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从饮食习惯、生活日常、言谈举止,包括所接受的教育,他始终以日本人的身份存在。
来到会客厅,徐思齐端来水果点心,陪着徐思源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还好。”
“你养父母好吗?”
“好。”
“思源,今年春节前,我打算带你回一趟天津。”
“回天津、做什么?”
“拜祭父母。”
“是。我听哥哥的安排。”
卧室房门一开,顾倾城迈步走了出来,她倒是落落大方,上下打量着略显局促的徐思源。
徐思齐在一旁做着引见:“思源,你今天来的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未婚妻顾倾城,也就是你未来的嫂子。倾城,他就是思源,我失散十四年的弟弟。”
徐思源再次躬身一礼:“嫂子。”
一句“嫂子”叫的顾倾城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