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因为昨晚穿的太美丽冻人,第二天时萧就真的病了,头疼、嗓子疼、鼻塞、流鼻涕、流眼泪,感冒症状一个不拉,全添齐了,不得不打电话去单位请了假,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让她此时再去面对许明彰,她自认没这份勇气,而且时萧微微苦笑,想来经过昨晚,他说不定更恨她了,说起来从来就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该说这就是两人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
时萧不信命,可到了今天,真有点相信了,吸吸鼻涕,抽了张面纸,声音奇大的擤鼻涕,叶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副毫无形象的样子,不禁失笑,她小媳妇这点最招人疼,毫不做作的真。
就拿擤鼻涕来说,他活了三十四年,还从没哪个女人在他面前这样过,包括童年时期的小枫亦然,可叶驰就是觉得他媳妇儿这样,说不出的可爱,鼻子红红,眼睛红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只无辜可怜的小兔子。
嘴角弯起一个笑意,走过去,额头顶住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有点低烧,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
“吃了饭,我带你去医院。”
时萧又抽出一张纸,擤了擤鼻子,瓮声瓮气的开口:
“不去,我吃过药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叶驰伸手捧住她的小脸扬起,墨色的眸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怕打针是不是,嗯?”
时萧脸一红,扭头不理他,叶驰低声笑了起来,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抱着,像拍一个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
“我带你去找潘叔,他经验丰富,保证一点儿都不疼,好不好”
时萧心里一热,眼泪就撑不住掉了下来,时萧还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上说,女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如果男人这时候对她好,往往会事半功倍。
俯在叶驰温暖裹着好闻松香味的怀里,时萧突然一动也不想动,任窗外雨恨风狂,只要躲在这个男人怀里就一切安稳。
叶驰的心几乎要化了,虽然打两人结婚,时萧也没怎么拒绝过他的亲近,可即便身体纠缠的再紧密,叶驰也能感觉出,横亘在两人之间,若有如无的距离,仿佛一道天堑划开银河,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而现在她虽然只是乖巧的俯在自己怀里,两只细瘦的胳膊,从他腋下穿过,松松抱着他的腰,叶驰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从心里涌出的那种脆弱和依赖,叶驰竟然生出一种,就这样天荒地老也很不错的傻念头。
说实话,叶驰现在都搞不懂,以时萧胆小古板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有闪婚的勇气,毕竟他很清楚,那时她并不认识他,虽然他过去的绯闻满天飞,私生活完全可称糜烂,可这丫头对经济类的杂志报纸,从来不扫一眼。
这也是后来知道她大学,竟然学的工商管理后,愕然的原因,时萧毕业的大学非常有口碑,出来的几乎都是精英才俊,倒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时萧怎么蒙上去的。
想到此,不禁问了出来,小丫头抬起头不满的瞪着他:
“什么蒙的,我是凭自己的实力考进去的,当初我的事迹还被我们高中学校,拉了大横幅挂在大门口,让学弟妹们以我为榜样努力学习来着,高中时期,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尖子生”
说完还吸吸鼻涕。
叶驰不禁笑了,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
“好,好,我们家小媳妇儿是尖子生,品学兼优,思想进步的街道计生干部.....”
时萧挥起萧拳头狠狠捶在他身上,幼稚的辩驳:
“你这明显是不相信,嘲笑我,回头把我高中时期的奖状给你看,看你信不信”
叶驰抱着她站起来向外走:
“我信,我信还不成吗,下去吃饭吧,我熬了粥,吃了,我带你去医院,你真有点发烧了”
“你放下我,我自己下去,你总抱着我干嘛,又不是小孩子”
叶驰扬扬眉:
“我媳妇儿,我乐意抱着,谁管得着。”
时萧白了他一眼:
“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在我媳妇儿跟前不要脸,又没人知道。”
说着低声在时萧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更不要脸的话,时萧满脸通红,气的捶了他好几下,连着说了几声:
“不要脸,不要脸.....”
词汇实在贫乏,逗得叶驰忍不住大笑。
时萧吃的不多,因为嗓子疼,一咽唾沫都疼,更别提喝粥了,简直和酷刑差不多,吃了几口,就死活不吃了,叶驰只得给她热了牛奶,让她喝了,就急匆匆带着她去了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