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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特里托湖畔的少女(12)(1 / 2)


(非常抱歉,章节发重复了,因为赶在十二点前发,结果忙中出错,这一章节差不多一万五千字,然而这一章我才写了五千字,我马上把字数补足,然后修改内容,不会让大家多花钱的。)

就在阿亚拉沿着走廊疾走的时候,站在窗户边正凝神观察斜对面废弃摩天轮的成默也窥见了一道白光如同流星般划破了雅典深沉的夜晚,朝着卫城山的方向飞驰。

成默立即确认那就是魔神贝雷特,具有飞行能力的天选者本就凤毛麟角,速度还如此快的,至少在天榜前两百。

可就算魔神贝雷特的真身天榜排名在前两百,成默还是有些不明白魔神贝雷特凭什么这么嚣张。按照他的推测,来到雅典准备摧毁海德拉的是拿破仑七世的话,魔神贝雷特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就是在世人面前向拿破仑七世宣战。

虽说拿破仑七世只是新晋没多久的第十二神将,那也是神将。

第十二神将百分之四十的伤害免疫,以及多出来的一个技能格就是普通天选者几乎无法逾越的天堑。

对此成默印象深刻,他尤记得在巴黎恐袭那天,他和拿破仑七世交手。除了摘下屏蔽戒指让属性暴增,灭世状态的瘟疫之主也给他带来了巨量的伤害减免。不仅如此,谢旻韫还献祭生命给他施加了无比强大的增益BUFF。

如此恐怖的加持,让当时感受到力量的成默深深的认为,如果要说谁能正面战胜神将,就只有他。不过现实有点无情,他确实能够和拿破仑七世不分伯仲,然而想要威胁到拿破仑七世,还需要更强的战力和更多的战斗经验。

不幸的是谢旻韫的献祭生命所得来的BUFF只有一次,就算将来他磨练出了更强的战斗技巧,也等不来能够为他燃烧生命施加BUFF的那个天使了。

想到这里成默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心有愤怒和伤痛在焚烧。想到他的敌人是拥有六位神将的星门,成默偶尔也会心生无力感,但他从未放弃过从星门手中讨回公道。

在那次战斗之后,成默思索了很久,认为除非像拿破仑七世那样找到机会击杀神将的本体,神将根本就是不可战胜的。但这条路估计也被拿破仑七世给走成死路了,出了菲利普神将这个事情,以后那些神将们肯定会愈发小心,好比灯塔国的神将们出国都会配备航母,说不定将来这会是标配。

如果说非要找到能够正面战胜神将的人,那也就只有神将能够做到了。普通天选者想要伤到神将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赢或者击杀神将的载体了。

成默不相信贝雷特魔神可以,但也不认为魔神贝雷特是傻瓜冲上去送死。所以他此刻万分好奇,恨不得能够现在就去卫城山下一窥究竟,可惜他被困于海德拉大厦,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

不能目睹一场世纪大战对于成默来说是件分外遗憾的事情。相对遗憾,这也是个好消息,对于成默来说那就是海德拉没了魔神贝雷特坐镇正是逃跑的时机。

成默凝视着雅典卫城的方向,站立了片刻,发现战斗并没有立即开场,想到自己的乌洛波洛斯都还没有拿回来,关注别人的战斗毫无意义。便抛开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绪,不在耽误时间转身走到了墙洞边,钻到了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里胖子尤金正和辛克莱尔、精英男雷克茨卡坐在角落里轻声说话。胖子尤金翻着嘴皮说自己的老千经历说得唾沫横飞,辛克莱尔听的津津有味,精英男雷克茨卡面带微笑貌似在倾听,实际眼睛都盯着对面的洞口。

而默罕默德·奥维斯则抱着枪,眯着眼睛背靠着墙壁坐在成默出来的门洞旁,像是在帮成默守卫,又像是害怕遇到敌袭,随时准备钻过来。

见成默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这边,默罕默德·奥维斯连忙站了起来,似乎是成默忠诚的护卫。成默扭头看了默罕默德·奥维斯一眼,他好不避让,坦诚的与成默对视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成默却能从他堆积在额头上的皱纹里,窥见层层叠叠的心事。成默当然无法深入默罕默德·奥维斯的内心去挖掘他在想什么,却能隐约的看见一种深层的懊悔和沮丧。

在他那双锐利的大小眼中没有一种名为“光”的东西。

也许是某种信仰的崩塌,导致失去了希望。

成默心念微动,低声问:“你信造物主吗?”

默罕默德·奥维斯迟疑了一下,蠕动着嘴唇轻声说:“我信的是心中的造物主,而不是天上的造物主。”

成默否定了心中猜测,不过他觉得默罕默德·奥维斯跟着他向上走,并不是想要逃出去那么简单,只不过似乎对他也没有恶意。成默没有继续试探默罕默德·奥维斯的兴趣,也没有招呼其他三个人,这时候他不认为自己会和这四个萍水相逢的人有什么太深的瓜葛。

他径直走向了进入第六十层的墙洞处,半蹲了下来将能量集中在耳蜗处细心倾听,各种各样的声音汇集到了他的大脑。发现电梯已经停摆之后,成默决定马上离开。虽然海德拉大厦的安全楼梯并不止这一条,但当安全楼梯成为主要通道之后,这里被人侵入过的痕迹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就无限的大。

成默动作轻盈的跳进了安全楼梯,就连感应灯都没有惊动。紧跟着默罕默德·奥维斯也跳了下来,他的动作也很利索,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接着是精英男雷克茨卡和黑客辛克莱尔,最后只剩下胖子尤金,行动再次卡壳。

“老大,别丢下我不管啊?”胖子趴在墙洞处像一只硕大的老鼠探着脑袋小声说。

对于差不多三百斤的胖子尤金来说,即使只是从两米多高的地方跳下来,负担也很重,要是万一不小心崴到脚,他将成为队伍的负担,这几乎意味着死亡。

成默还没有说话,精英男雷克茨卡主动走到了墙边,背靠响墙壁,曲着膝盖说道:“你踩着我的肩膀下来?”

“兄弟,我可不是一般的重,能行吗?”胖子尤金有些犹豫。

“试试不就知道了?”精英男雷克茨卡挺直了胸膛,运起了力量。

“那你撑住!我以后一定减肥,让你们不至于这么为难.....”胖子尤金一边小声念叨,一边换了姿势坐在了地板上,把腿从墙洞里伸了出来,他肥胖的身体塞满了墙洞,就像一只大象卡在了墙上。对比一下原本还算壮硕的精英男就像粗点的柴火棍。成默可以想象,三百斤的胖子站在精英男的肩膀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当胖子尤金的脚踩在精英男雷克茨卡的肩膀上,只是试探的用了下力,背靠墙壁的精英男雷克茨卡脸就涨的通红,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下滑了一点。

成默只能摇了摇头低声道:“等等,我来吧!”

撑着墙壁两侧的胖子尤金收回了脚,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老大......可你这小身板,能经得起我折腾吗?”

成默没好气的说道:“我会那么傻?”

“那.....那......我怎么下来?”胖子尤金哭丧着脸问。

成默没有回答,只是亮出了“七罪宗”,随手就在墙壁上开凿出了几个可以借力的缺口,组成了一组台阶。

“so cool!”穿着军绿色九头蛇制服的胖子尤金动作一点也不笨拙,看上去他就像肥胖版的“忍者神龟”,身姿矫健的踩着缺口从上面爬了下来。

成默侧开身子示意其他人向前,他低声说道:“还是一样,放轻脚步,大家不要说话,我走最后。”成默并不认为这些人会对他有想法,不过他向来秉承着华夏人古老的信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成默开口之后,黑瘦的默罕默德·奥维斯自觉的握着PP2000沿着楼梯向上,队伍在寂静中小心翼翼的前进。十层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成默一行人就顺利的抵达了第七十层。

在第七十层的楼梯口有一道合金卷帘门将整个楼梯封闭了起来,阻断了去路。成默聆听了一下上方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情况,略作思索,还是没有用“七罪宗”切开合金门,而是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站在楼梯扶手上,在楼梯上开了口爬了上去。

对于胖子尤金来说这又是艰难的过程,即便成默切开的缺口边缘十分平滑,也擦的胖子尤金满身伤痕。但他一声都没有吭,只是龇牙咧嘴的抹了抹汗珠,就跟上了成默他们的脚步。

成默在乔尔口中守卫严密的七十层安全楼梯里没有发现守卫,稍微监听了一下,成默判断守卫全集中在楼层里面,安全楼梯依然没有设防,只要成默不进入楼层之内,被发现的可能性并不大。然而当到达第八十层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的安全梯中间不仅有更厚的安全门隔离门,就连楼梯都是合金制造的,不再是混凝土。

对于这种合金成默并不陌生,这种合金能够隔绝载体的“瞬移”技能。“七罪宗”可以切开这样的合金,只是所消耗的能量也相当大。假设说故技重施能避免被发现,继续潜行的话,成默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但成默怀疑八十层以上才是真正守卫森严的地方,利用“七罪宗”投机取巧的计策并不可行。

成默挥了下手让其他人退后,自己站在拐角处驻足倾听了一下,合金门的背后有脚步声在徘徊,这验证了他的想法,八十层以上很可能必须得硬闯。

就算最大的威胁“魔神贝雷特”已经离开了海德拉,对于他们这一群并不是载体的正常人而言,这大概率也是在闯龙潭虎穴,能救下人来,活着逃生的几率并不大。

成默的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关键是他对于九头蛇的实力所知甚少,如果对方是一个“天选者”为主干的组织,那么硬闯就是傻子行为,成默别无选择,调头往回走才是正确的选择。如果对方是以普通人为主干的组织,那么硬闯还有戏。

关于“黑死病”内部分支组织的管理模式成默也有所了解,像“蓬莱岛”就是以普通人为主干的组织,他所接触的人中除了查理医生,没有一个人是天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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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模式的优缺点就是资源可以集中在首领身上,让首领成为一个强大的天选者。弊端就是组织没有钱培养天选者,组织的实力会很比较弱。比方蓬莱岛被一群天选者盯上,即使防卫做的无比森严,也难免被一群天选者合力宰一刀。

就算距离第九十一楼只有十层楼,可以说已经近在咫尺,成默也不会冲动的凭借七罪宗硬来。他是个靠理智来做事的人,从不靠感觉。那么具体该怎么做,就必须推测出“九头蛇”是采取的那种管理模式,只有解决了这道难题,成默才能够决定离开还是向上。

然而眼下手中没有任何关于“九头蛇”的资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该如何是好?

成默再次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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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雅典什么最出名,除了那些震古烁今的伟大贤者之外,就要数雅典卫城了。

卫城山上拥有希腊最杰出的古建筑群,也是全世界最杰出的古建筑群之一。帕特农神庙、雅典娜胜利女神庙,埃雷赫修神庙、伊瑞克提翁神庙、阿迪库斯音乐厅自不需要多说,是尘世间的每个旅行者都想要来静坐,瞻仰、欣赏的地方。当你站在山下,抬头仰望时,这些伫立在山巅的大理石建筑即使只剩下了残垣断壁,也无损它天上宫阙的壮观华美。

尤其是在夜晚,灯光照射在那一根根屹立千年的石柱之上,完全填补了宏伟建筑的残缺,将那些庙宇烘托的金碧辉煌,月光从迤逦的云朵中照射下来,雅典城如璀璨的星河,灯光粼粼,浮在天上星河与人间星河之间的卫城就是众神的栖息之地。

虽说雅典娜·奥纳西斯和雅典娜同名,甚至父亲为她取下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寄托了无限的厚望与期许,但雅典娜对于这个世人皆知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并没有特殊的感情。自然,也对卫城山上供奉智慧女神的神庙没有太多感情。

不过没有特殊的感情,也不代表她不喜欢卫城。很多夏天的傍晚,心情不错的时候,她都会坐在第十九根石柱的上面,欣赏落日沉入爱琴海时漫空笼金的美妙景色。

海岸边微风轻拂着橄榄树,没有灯光的雅典显得幽雅干净。就算那些低矮的平房凌乱的在城市里堆砌,远不像国际化的都市整齐的道路两侧林立着高楼大厦,那般气势恢宏,看上去有些磕碜。

雅典娜还是觉得雅典这样混乱和有序并存的城市更妙趣横生。对于大都会那种人为制定规则和秩序的城市,雅典娜并没有好感。即使她向来崇尚简洁,却对扭曲人类本性规划出来的简单秩序很是厌恶。

不像雅典,看上去是凌乱无序的,但它有一种纯粹的逻辑,那就是无处不在的直接的便捷。

她喜欢简单而纯粹的逻辑,就好比史上最伟大的公式——“麦克斯韦方程”仅仅只有四组。

此刻她站立在卫城山上最高处的帕特农神庙石柱顶端,只是因为这里足够醒目。醒目到整个雅典所有天选者都能够感应到她的存在。

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是雅典娜·奥纳西斯的行事方式。

雅典娜没有等候多久,身着宫廷礼服装束严谨的拿破仑七世就如一道长虹凌空而至。他站在了雅典娜的对角,在午夜的地中海冷风中注视着雅典娜。

射灯将帕特农神庙大多数白玉石柱照的如同火把,唯独雅典娜所站立的那根柱子隐藏于幽暗的一角,不过这并不影响人们对神庙的感官,也不影响雅典娜此时屹立于其上的相得益彰。忽略覆盖在脸上的金色面具,她穿着一身贤者白袍却丝毫掩饰不了体态的健美与修长。清凉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圣洁而优雅的光辉在发散,凛然的气质让她始终以一种超度者的模样俯瞰世间的一切。恍若她就是应该被筑造在此处的雅典娜女神雕塑。

与雅典娜对比,穿着艳丽的红色宫廷礼服的拿破仑七世就显得与神圣高洁的帕特农神庙格格不入,他是庸俗的世间王子。

而她,是不朽的智慧女神。

莫名的,贵为神将的拿破仑七世竟然生出了些许的自卑,自小出生于身世显赫的帝王之家,在漫长的人生中,从来不知道什么情绪叫做“自卑”的拿破仑七世竟然会生出这种不该出现在他字典里的负面情绪。

拿破仑七世有些疑惑,他试图坦然的分析出这种情绪的来源,却发现这种情绪竟然由来已久。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名为“雅典娜”的女人在所有角斗中未尝败绩,自从由“角斗士”晋级为“天选者”之后,就在天榜一路高歌猛进,将拦路的高手全部干净利落的斩于榜下,高居天榜第一长达七年。

拿破仑七世没有与雅典娜交过手,但他输过的三个人全都是雅典娜的手下败将。并且和雅典娜交过手的高手,很多都在战败以后对角斗丧失了兴趣。

曾经长期位居天榜第三名的普罗沃斯特家族的后裔蒂埃里·普罗沃斯特,在试图冲击第一名,和雅典娜进行角斗之后一蹶不振,又一次在酒后满脸苦涩的对他说过:“神将的不可战胜是天选者系统决定的,与你自身无关,你不可能战胜规则,而且你清楚只要规则偏向你,神将也算不了什么;而雅典娜的不可战胜是天赋决定的,怎么说,就像人不能战胜神,因为神在规则之外,我想即便我能成为神将,也不一定能够赢得了雅典娜,这种感觉实在太绝望了!”

蒂埃里·普罗沃斯特曾经赢过他,并且赢的并不算困难。这是拿破仑七世一直都没有挑战雅典娜的原因,他知道想要赢得雅典娜的好感,战胜她就可以,可是他没有获胜的把握,相较之下,获得神将之位都更为简单一些。

拿破仑七世又想起自己追逐雅典娜的一些往事,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法兰西科学院的研讨会上,这个女人是受邀嘉宾。他清楚的记得在一众垂垂老矣的名宿之中,雅典娜·奥纳西斯是多么的显眼,这种显眼不仅仅是因为美丽,还因为专注的神情和深邃的智慧。

美貌与智慧结合在一起,是超越了世俗的存在,于是女人分成两种,雅典娜·奥纳西斯和其他女人。

拿破仑七世注视着戴着金色面具的雅典娜,心想:“也许我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有一点自卑,只是我原来不敢面对罢了......现在我已经是神将了,没有什么不敢面对,也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了......”他假意叹息了一声,垂下眼帘,轻声说道:“我以前没有觉得雅典是个特别迷人的地方,但今天夜里终于体会到了一些雅典的美,不像纽约那么纸醉金迷,也不像巴黎那么华奢浮夸,纽约只有纯粹的欲望,而巴黎不过是装潢精美的名利场。雅典慵懒散漫,但这里有能让人放松下来的自由,难怪你会常年呆在这边。”

“没你想的那么浪漫,我呆在这边只是因为我的实验室在这边而已。”

周边只有遥远的车喇叭在响,显得山巅之上愈发寂静无声。夜晚的雅典天空格外的低,镶嵌着星星的深蓝天鹅绒似乎触手可及。雅典娜没有使用金属音,她本真的冷漠声音,似乎一字一句漂浮于空气之中,让人能够触碰一般,像是肉眼都能感知到的冰凉色彩。

拿破仑七世又想起了自己借讨论学术的名义向雅典娜搭讪,结果对方根本不理他。要不是他交游广阔,找到了她的同学和导师,也许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他为了她考了同一个导师的硕士,尽管他对生物系统工程学一无所知,但他凭借努力还是硬考了下来。

因为成为了她的同学,他终于能够理直气壮的找她要手机号码,在拿到她手机号码的那一天夜里,他激动到傻笑,还跑到了酒吧请陌生人喝酒,他在电脑上写了详细的计划书,以月为单位拟定了攻略雅典娜的计划。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头脑,因此这一切都在一步一步的实现。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了解这个女人,可如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对她一无所知,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黑死病的人。

这一度让拿破仑七世崩溃,现在他决心把一切修正到正轨之上。

“其实不管你要什么样的实验室我都可以在巴黎给你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虽说巴黎的气候不如雅典好,可要说到做实验,巴黎肯定更合适一些,我知道你的研究方向,原来我没资格开口,但现在我可以把欧宇的实验室开放给你使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甚至欧宇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你都随时可以查阅......”

雅典娜像是思考了一下,片刻之后她才说道:“你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是很抱歉我有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除了星门,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欧宇更强大的研究机构?”

“有的。”雅典娜认真的说,“黑死病。别的方向我不敢说,起码生物这方面黑死病是仅次于星门的存在,而在人工智能和机械研究方面,黑死病也不会比欧宇逊色。”

“生物就算了,人工智能和机械研究怎么可能?”拿破仑七世有些不可置信。

“你对‘黑死病’在科技方面的投入一无所知。”

拿破仑七世站在石柱之上沉默了片刻,他低头看向了两个人之间空旷的大殿,这座名为“帕特农神庙”的伟大建筑如今已败落不堪,庙屋的顶盖已不存在,只留残骸般的横梁与圆柱,还有一些散落的方石、断砖。

“历史书上记载神庙中央有一座以象牙打造的智慧女神塑像,她的头上戴饰有战车飞鹰的金冠,身上着纯金打造的战袍,还有象牙装饰的面部、手臂和脚趾,更美的是用蓝宝石雕琢的双眼。她左手持帝盾,右手托胜利女神。如今这座雕塑已然不在,只剩下我们脚下这十余根多利克式大理石圆柱和女神的神话故事在全世界流传。”拿破仑七世摊开了双手,用高昂的语调的说道,“希腊人不重建这座庙宇,那由我来重建,我发誓我会在这里把你的雕像树立起来,新的智慧女神不在手持帝盾,而是手持帕修斯之剑,头上戴的也不再是战车飞鹰金冠,而是欧罗巴联盟王后的冠冕,你美丽高傲的身姿将永恒的伫立在雅典的卫城上......克克罗普斯建造了雅典,并为雅典娜树立起了神庙和雕像。那我就是你的克克罗普斯,以后人们提起雅典娜,都只会想起雅典娜·奥纳西斯——拿破仑七世的皇后.......”(柏修斯(Perseus)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系天界之宙斯与美丽的人类妲娜伊(Danae)所生的半人半神。伯修斯之剑是奥林帕斯的诸神所赠送柏修斯的名剑,用来斩杀蛇发女妖梅杜莎之头。在某些传说中,被认为是其刀刃部仿佛镰刀一般弯曲,也有说成像弯月一样的弯曲,另外,也有的记载在刃的背部有着如勾状的突起。所以这把名为伯修斯之的剑是单刃的曲剑。这种形态的剑在古代英雄传说中几乎没有登场过)

面对拿破仑七世炽烈又昂扬的告白,戴着面具的雅典娜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这个想法不错,除了最后那句关于我身份的定义,我不喜欢.......”

“我是认真的......”拿破仑七世觉得受到了侮辱,他觉得雅典娜对他满腔的情谊没有做出应该的回应,他的情绪一向不会被外人所左右,可此时却有些莫名的愤怒。他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与那么多的竞争对手明争暗斗,当他的朋友对雅典娜不满时,不惜与朋友决裂都要站在她那边。

天知道他为此默默承受了多少,就算她是黑死病的至上四柱,他都不介意,为她遮掩为她努力洗白。他认为他已经做到了一个男人能够做到的一切,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自律专一还什么都为她考虑,将她呵护在手心上,就连他的妹妹戴娃都为此感到嫉妒.....

可她怎么能对自己用这样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雅典娜似乎对拿破仑七世压抑的情绪一无所觉,若无其事的说:“我没觉得你不是认真的。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回去吧,把你的人也带回去,不要让我不愉快。”

“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你派人纵火的事情我已经不计较了,你就不要在触碰我的底线了。”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不然呢?”雅典娜莫名其妙的反问。

拿破仑七世认为雅典娜在装傻,对他的告白故意听而不闻,他压抑着想要质问雅典娜“到底什么意思”的冲动,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记得。那又怎么样?和你要清剿海德拉有关系吗?”雅典娜有些不耐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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