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又是一口酒,清冽的寒酒从他惨白的唇角流溢出来,顺着他尖锋的下巴划过他被勒出伤痕的脖颈,灌进袍领中。
“墨楼,你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一直喝酒,就能挽救宛宛吗?”
汪流媚这一句话中的那个名字终是惹怒了郎墨楼,郎墨楼将酒樽恶狠狠地拽向汪流媚,好在汪流媚伶俐地躲开了,唯独眼底满满的悲伤化过来划过去。
“墨楼……”
“我能做什么?”郎墨楼终于开口,他醉眼迷眸地望向一旁的汪流媚,自嘲地勾起挂着酒滴的薄唇,“你看看我头上的狼耳,看看我身后的狼尾,我不过是只妖,在你们这群至尊无上的狗屁神仙面前,我能怎样?”
“我说了,女素上神那边交给我,这边拜托请你振作一点!”
“我连她被那氵昆蛋带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跟我谈振作?”郎墨楼冷笑,笑中带着百分的讥诮。
汪流媚心底疼成一片,他的身影是遗世独立的孤煞,她知道佟宛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光亮摇曳欲灭,他怎么能不为其丧失理智?
然而,就在汪流媚不知要再怎么安慰下去的时候,面前空气隐隐一动,她仿佛立刻看到了希望。
“镜?”
夜阑居,夜幕低垂,头顶彤云反射出凛凛血光。
沐浴完后我才发现,这郎莫辞命人提前送来的新衣,居然是一袭华美绚丽的大红旗袍,和上一次夜倾城给我穿的那件旗袍像极了。
这浓郁的古典美在我身上弥漫得淋漓尽致,让我不得不想起来在郎莫辞别墅中,我洗完澡后穿着旗袍出来,郎莫辞当时向我投来的那种目光。
眼下,我正躺在床榻上小歇,就听房门“嘭”地一声被撞开,郎莫辞同样身穿一袭大红袍出现在门口。
披着惊艳的人皮却不干人事,我多看一眼也是恶心得想吐。
“宛宛,我本打算今晚邀请你参与我的群宠,但眼下我的祭品要送来了,所以群宠不如推迟到明晚。今晚,你就先和我参加我的大红祭吧。”
郎莫辞说着,带着一脸不知羞耳止的笑,就像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