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一世,她与皇上并没有半点交集。
不等她理出个头绪,秦连已将她的脚从水中拿出,擦干净,给她换上舒适的鞋子。
“好了,现在可以睡了。”秦连说。
一夜无话,白秋再一次失眠了。
两世的不同,让她疑惑不解。
她有太多疑问,上一世从未听说过的陆群,这一世成了她爹的学生,上一世的丈夫是安王,这一世变成了皇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到底是重生了,还是说这只是死后的另一个世界?
种种疑问,一旦深究起来,心中突然生出莫名的恐惧。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秦连早早起来,见白秋睡得安稳,不忍打扰她,只命人备了早膳和汤药随时候着,便去上朝了。
早朝过后,御书房内。
猗远正在汇报陆群一案的最新进展。
猗远说:“卑职找到些信件,是皇后娘娘与陆群来往的信件。”
秦连眯眼靠坐在椅子上,一手四指轻敲桌面,浑身散发着愠怒危险的气息:“哦?信件里说的什么?”
猗远回:“是关于前段时间皇后娘娘跳水的事情。”
秦连挑眉:“跳水?皇后跳水不是因为安王么?”说这话的时候,秦连语调里含着醋意。
猗远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假装不知道皇上在吃醋,正经道:“根据信件的内容,皇后娘娘跳水,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秦连皱着眉,眼底露出一丝惊讶。
“据信件里的描述,安王成亲那天,皇后娘娘是借着安王成亲的由头,故意跳水,引起宫中混乱,以便陆群趁此混乱,将白大人从狱中救出来。”猗远缓缓道来。
秦连听了,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所以,皇后根本没有为安王跳水一说?是么?”
猗远:“……”重点难道不是皇后与反贼陆群勾结吗?这种话自己在心里想一遍就过去了,给猗远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皇上说。
猗远回道:“是的,而且信件里提到,皇后娘娘似乎对安王并没有兴趣。”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投其所好这一点,猗远做的非常到位。
秦连追问:“信在哪里?朕要看。”
猗远拿到那些信件的时候,原本是想拿给皇上看的,但是把那一盒子的信看完之后,他放弃了。
那些信,不能给皇上看到。
真的,不然皇上会让他死的。
皇后与陆群来往的信件中,都是密谋如何让皇后逃出宫中,如何救出白大人,重点是,字里行间含情脉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属于情人之间的亲昵。
如果皇上看到他的皇后跟别的男人私下这般亲密,肯定会大发雷霆。
找皇后算账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位皇后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罚。
既然不去问罪皇后娘娘,那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侍奉在君主跟前的人了。
但是吧,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侍卫头领,皇上让他查陆群谋反之事,不可避免地会提到这些。
真的是令人头大。
见猗远犹豫,秦连有些不满:“怎么,朕看不得么?”
猗远咽了咽口水,说:“信件还在刑部,皇上若是需要,卑职立刻过去拿。”
秦连眯眼看着他,缓缓站起来,说:“不用,朕亲自过去。”
猗远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喘一口,秦连刚走了两步,他急中生智,道:“皇后娘娘与陆群来往信件甚多,不如卑职过去找了呈上来。”
秦连看了他一眼:“猗远,你今天很反常。”
猗远低着头,不再说话,能不反常吗?一会儿皇上您看到那些信件,你也会反常的。
秦连眯起桃眼,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说:“能有几封信件?比得上朕每天批阅的奏折?”
“差不多吧。”猗远毫无底气地回,说实话,那些信件确实比皇上每天批阅的奏折稍微多一点。
秦连不再理他,径直出了御书房,坐了龙辇,往刑部而去。
刚到刑部门口,秦连便觉出一丝不对劲,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刑部,此时却冷落无声。
就连猗远也觉得奇怪,他刚走的时候,门口来来往往还有些办案的官员,此时却没什么人。
发生了什么事?
秦连带着疑惑进去,刚一进去,就看见大堂里围满了人。
“皇上驾到!”王公公在旁高声喊道。
众人先是一惊,然后纷纷转身,跪地行礼。
众人一跪下,秦连便看到掩在众人身后的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