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心腹召来,问道:“昨夜交代你办的事情,可有眉目?”
“回禀殿下,尚在调查之中,未有结果。”
符拓头痛地捏了捏眉心,道:“不用再找了,来不及了。”
“殿下此话何意?”
符拓道:“陛下只怕很快就要向我发难了,我不能坐以待毙。你立刻亲自去南大营,联系杨佐,让他……”
“可是殿下,罗勇将军尚在都城,府上还有三千精兵,宫中羽林卫众多,并不好对付,是否还需从长计议?”
“不!没有时间了!”符拓道:“快去,最迟今夜,就要行动!”
心腹离开之后,他看向挂在墙上的犀角大弓,喃喃道:“先下手为强。这天下,也该换个主人了。”
……
唐晚晚并不知道都城将掀起怎样一场波澜,多言言连夜从王府取来了“解药”之后,很快又去宫中点卯去了,如今他升了统领,倒比以往事情还更繁杂。
她和宋早早言明了这“解药”的利害,两人便商议着给宸玉灌了一勺。
宸玉自从那天醒了片刻之后,这两日竟一直昏睡,再没有睁开过眼睛。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唯有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眼见着是不好了。
虽说这药也不知道对不对症,但眼下除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没有别的办法。
宸玉被喂下药后,整个人便开始发热,本来都快凉透的身体竟渐渐成了火炭一般,苍白泛青的脸上也被烧得通红。
宋早早吓了一跳,急忙拿手帕沾了冷敷在他额头上。可他周身的热度竟丝毫不退,甚至开始痉挛起来,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唐晚晚猜测道:“不会是咱们喂的药……分量太多?”
宋早早听闻此言,汗都下来了,这……这可不是什么救命的药,这是毒药啊!
唐晚晚见她面色焦急,想了想,劝道:“别担心,先观察观察,未必就是过量了,也有可能是药量不够。”
宋早早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
唐晚晚其实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看到宸玉此时的种种痛苦,她便不由自主会想到当初身中剧毒,被西戎人抓住的多言言。
关于那段往事,多言言只简单跟她提过一两句,她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伤疤,便也没有追问。但只是这简单的一两句,其中隐藏的的艰难、痛苦,她也能体会到。
想到多言言,她心中忽然有了个疑问:“早早,你说这化功散……怎会致人死命呢?”
宋早早给宸玉扇扇子的手一顿:“怎么?有何不对?”
唐晚晚道:“这化功散,是西戎人拿来喂给战奴的,旨在化去敌人内力,让对方为己所用。既然如此,当不致命才是。”
宋早早略一思索,神色立刻变了:“你是说,真正让宸玉命悬一线的,另有其因?”
唐晚晚谨慎地说:“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