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知道他心里有她。
苏宴看着李宝的眼神有些冷,然语气依旧温和,“靳大人真是体贴。只是陛下肠胃向来不好,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干净与否尚不知道。”
李宝花心思帮靳秦?也不知靳秦许了他什么好处。
“无妨。“
秦君说着,张口便吃了一口,样子极其喜欢。
她吃了几口,又想到自己刚刚发脾气抽了他几鞭子,便问道,“他人呢?”
李宝多精明的人,此刻见秦君问起,先是蹙眉,后又有些吞吞吐吐。
“这......”
秦君拧了拧眉,“怎么了?”
“先前靳大人送来红糖包的时候,奴才看他脸色不大好,此刻不知去何处了。”
秦君闻言一双美眸垂了垂,她方才任性打了他,他也不躲,硬生生挨了几鞭子,真把他打疼了?
她下了塌,拢了拢衣服,将那一片美好收了起来,抬步要往外走。
“苏相先回吧,朕还有事。”
苏宴看着秦君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尽失。
他转身看向收拾托盘的李宝,冷声道,“李公公好本事。”
李宝身子一僵,轻哼一声,自顾自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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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未登基之前住的是昭阳殿,登基以后嘉帝和帝后云游四方去了,她便搬去了宣政殿。但昭阳殿的一切都没动过,里头的东西都好好的保存着。
昭阳殿里的陈设皆是按她的喜好来的,秦君喜艳,因此昭阳殿里种了许多花,一年四季花期交迭,昭阳殿里永不失了颜色。
她偶尔会一个人来昭阳殿,这些桑琴李宝都知道。
嘉帝和帝后云游去了以后,秦君便很孤独了,身边说话的没几个。
秦君推开昭阳殿的门,看着里面熟悉的陈设心里有了些归属感,渐渐有些放松。
她从出生起便是万民瞩目,父皇母后对她都很宠爱,然而自她懂事以后,她便再没轻松过。
父皇没有别的女人,这也就意味着除了母后生的孩子,她没有别的手足。
但,母后这些年来只生了她。
她翻着书籍查阅自己的名字,查到了“君”的释义,查到了自己封号的释义,她那时便知,她与别人不同。
昭阳殿里的一切都是按她的喜好来的,母后曾笑她俗气,但还是大手一挥任她折腾去了。
登基那年,母后问她,是否想好了要做女君,她是如何说的来着?
秦君淡淡一笑,她说,想好了。
那时,母后只是揉着她的头,温和的笑,说她想好了便好。
有时秦君不明白,世上怎会有她父皇母后这般的夫妻,这世上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都是话本子里的吗?
她去问嘉帝,嘉帝说,她也会遇见那样一个人的。
可秦君觉得她不会,她是皇帝,权势于她才最为重要。父皇说的那种喜欢,她不懂。
秦君走在昭阳殿的小道上,看着两道开得梅花,心里满满的宁静了些。
梅香四溢的两道,红梅点点,晕的人心驰向往。偶有积雪未化,与这红梅倒是相称益彰,秦君站在梅花之下,伸手别了一枝红梅,缓缓起舞。
她腰肢纤细,跳起舞来却也极其美艳,虽好些年没跳有些生疏,但此情此景,配上她的舞却让人移不开眼。
靳秦站在一株梅花树后,静静地看着她起舞,但心里却仿佛有团火燎一般,灼的他移不开眼。
秦君跳了一会,葵水来了这般动作惹得她小腹又开始疼起来,她咬了咬唇,停了动作。
她站在那儿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想起昭阳殿里宫人们每日都是来打扫,便抬步往寝殿里去了。
靳秦看着她去的方向,昭阳殿里每一条路都刻在他心里,一眼便知她要去何处。
他跟着她的步子往寝殿去,寝殿里暖的很,虽长久无人居住,但昭阳殿寝殿用的都是南疆的暖木,冬日在里头不冷反而暖。
里头静悄悄的没有声息,四周的毛毡也是拉下的,寝殿里昏暗的可以。
靳秦等了一刻左右,才慢慢推了门,进门便看见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眸光顿时一沉,漆黑的眼睛里仿佛压着什么。
靳秦抬步往里走,几乎没有声息。他一边走,一边弯腰捞起地上的衣物,待捡到那件小衣时,已经来了她榻前。
秦君此刻已裹着被子睡沉了,娇嫩的脸蛋此刻显得十分诱人,水润的红唇像是引人采摘一般。
靳秦将那些衣服放到她床前,伸手掀开她被子的一角,眼前闪过一片白腻的肌肤。
他喉结动了动,按按运了内力将手掌蕴热,放至她冰凉凉的小腹上。
“嗯...”
秦君被这熨帖的温度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靳秦身子一僵,眸光里看向秦君黑不见底。
手里感受的细腻肌肤是几年不曾有过的,而这张睡塌他也再熟悉不过。
秦君翻身将身子往热源那儿拱了拱,靳秦的手一时不妨被他往下蹭了蹭,待反应过来触到的是什么时,一向淡漠的脸险些绷不住。
他将手重新放回去替她暖着,俯身近距离的看着她,眼里盯着她的红唇许久,终是没忍住低头润了润。
秦君睡的沉,无意识的张了口,靳秦湿冷的舌自然的滑进她的檀口中,克制又小心。
他伸手摸了摸秦君有些冰的脸庞,轻声道,“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