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胳膊拧不过大腿,赵家想要弄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孙夫人越想越害怕,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孙夫人突然的转变,被待在长歌头上看热闹的长琴看在眼里,悄悄的和长歌咬耳朵。
本来还在奇怪孙夫人怎么从歇斯底里突然变得抖如筛糠,长歌瞬间无语了。
就这心理素质还敢做坏事?
他的反面刺激法还没使出来呢,自己就把自己吓成这样。
“所以你娘就想着,只要她死了,赵家处于愧疚,说不定就会让你如愿以偿。”有脑子会算计是好事,可将这点子聪明用在歪门邪道上,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若说一开始众人对孙子楚还是鄙夷,那现在就是唾弃了。
这是拿他们当抢使呢?
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活像被人扇了好几个嘴巴子一样。
“呸!不要脸的东西,还想娶媳妇儿?敢用这种不入流的龌龊手段,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该一辈子讨不着媳妇儿。”
一个大婶狠狠的啐了一口。
这话就像一个引子一样,周围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对着孙夫人和孙子楚指指点点,嘴里满是污言秽语,每一句好话。
老实了一辈子孙夫人哪里见过这种症状,当即羞愤欲死。
“别说了,都别说了,不少这样的,我没这个意思……”
听得孙夫人无意识的呢喃,孙子楚又痛又恨。
如赵阿宝若说,他看上的只是赵家的钱而已。赵家富可敌国,只要从指甲缝里露出一丁点,都够他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享受不尽。
本来他是没动过这个念头的,可是那恶鬼找到他,和他做了交易,她可以帮他得到赵家,但是作为交换,他需要帮她毁了赵阿宝,所以才有了那两条轰轰烈烈的流言。
但是他如何能承认,一旦他承认了,那就是窃取他人家产,罪名可就大了,现如今唯有咬死一点——他只是倾慕赵阿宝,却没想到用错了方法。
只是他想不明白,桃花鬼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没有谁能破的了她的迷心术,现在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
孙子楚眼神闪了闪,一咬牙跪下,歉意道:“阿宝姑娘,子楚自知相貌粗鄙,学时不丰,配不上阿宝姑娘。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子楚定力太差,给阿宝姑娘添麻烦了。”
正在这时,慎儿从远处跑来。
“小姐,奴婢把官差请来了。”慎儿边走边喊,“老爷夫人,林大人也一起来了。”
对于孙子楚,赵阿宝没打算私了。
孙子楚的所作所为,赵阿宝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因此在摆脱桃花鬼的之后就告诉慎儿,只要孙子楚他们母子还敢再来闹,就悄悄去报官。
其实桃花鬼的控制是有限的,她只能控制一些碌碌为为,心智不坚之辈。
林县令是朝廷命官,自有朝廷神威相助。且林大人为官清廉心智坚定,桃花鬼根本没办控制他,之所以跟着衙役一起来,还是因为赵老爷。
林县令与赵老爷私交不错,在这件事情发酵之初他便觉得不对劲。
他本来想提醒赵老爷,但是流言来势汹汹,短短一天的时间就传遍整个县城,快的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唯有尽快找到证据还赵家一身清白。
今日他跟着衙役过来,便是掌握了绝对的证据。
孙子楚一见林县令,顿时就慌了,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倒是孙夫人看的胆战心惊,下意识的依靠儿子。“儿啊,这是怎么了?”
她本能对当官的感到畏惧。
母子俩说话间,那边已经寒暄结束。
赵阿宝郑重的跪下,递上诉状:“大人,民女赵阿宝,状告杨柳村村民孙子楚涉嫌谋害皇亲国戚,非法侵占赵家家产。”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谋害皇亲国戚了?”听到这句话,孙子楚的慌乱再也隐藏不住。
他虽然学问做的不好,可也知道谋害皇亲国戚是要杀头的。
“大人,学生只是倾慕阿宝姑娘而已,究竟是谁如此污蔑学生,还请大人还学生清白。”
“是与不是,一切到了衙门,自见分晓。”林峰一身锦蓝官袍,头戴镶玉乌沙官帽,眉眼清冷,神色威严:“来人,带嫌犯孙子楚回县衙。”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儿子。”看到儿子被抓走,孙夫人一下子崩溃了,连滚带爬的想要跟上去救儿子,但是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哪里是她能跟的上的,病急乱投医的她立马给阿宝跪下,悲怆的哭泣,“阿宝姑娘,求你放过我儿子吧,千错万错都是老婆子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儿子吧。”
赵阿宝一闪,躲开孙夫人,一脸冷漠:“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