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秦公子找你!”
李祁才起身,还未洗漱,就听马涂的呼声。
“秦兄亲自来了?”
“对!看秦公子表情还听着急的。”
李祁点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秦禄明往常都不会亲自来找他,有事也只是叫人过来通知一下,多数时候还是李祁自己去丰来书肆瞅瞅。
关于李祁写话本,还是《梁丘传》作者一事,整个李府也只有马涂知道,李文彦虽也知李祁在写话本,但一位李祁只是玩玩,没当真,加上李文彦速来不看杂书,根本不知道自家孩子已经是京城聊得火热的《梁丘传》的作者。
既然今日秦禄明很着急的亲自来李府找他,想来确实是有什么要紧事,李祁在洗漱时回想一番,也没想到什么,不会是关于《梁丘传》流言的事吧?
还是他们丰来书肆跟着陈家投资的钱,被打劫了?
李祁一进客厅,果然见秦禄明一脸愤怒的坐着。
“秦兄,发生何事了?”
“你看看!”秦禄明递过来一本书。
“《闺中秘事》,子规公子的新书?”李祁疑惑的抬头看向秦禄明,有低头继续翻开,看到第一页,李祁就瞪大了眼睛。
‘近日闲来无事,吾亦阅览不少新出话本,多有佳作,心中甚喜,总算吾道不孤,一行一事之发展,非一人可成,再看如今良秀,对话本未来已多了几分期待。
听闻京中近日有一书大火,吾亦有观看,等翻看时,却是失望不已。
话本,在吾看来,应是内在精巧,重在说事传情,而这本却将这精巧的心思放在了外在之上,实在有违话本,讲授故事的本意。
而吾本抱有好奇的内在,也尽是通俗粗鄙之语,观之犹若嚼草,难以下咽,实在难入人耳目,而这般的话本,竟堂而皇之出售出来,当真令京城风都臭了几分,吾亦心寒。
也甚好,有众多佳作,可疗吾心,可清风气。’
“呵!还真是诛心之言,这子规公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也敢来评价天下话本!”李祁没再往后翻,一把将书甩在一旁。
这子规,没提一句《梁丘传》,但只要稍作了解,谁不知这子规公子说的就是《梁丘传》!
还说《梁丘传》污浊了京城空气,寒了他心!他子规公子算是个什么东西!
李祁脸上发冷,秦禄明也是愤怒。
“这子规背后有兰雅居撑腰,自然可以随便乱放屁,说不定他敢这么在新书的第一页写,就有兰雅居背后的指使,现在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解决,把影响压倒最低,现在这《闺中秘事》已经在大殷各地发售,还不知这话会传多远。”
李祁压下心中的愤怒,冷静下来,“兰雅居在各地都开有书肆,各地的印刷是分开的,我们先去查查,这一页在其他地方有没有印上,《梁丘传》在外地刚刚发售,也没有京城这么火热,兰雅居应该不会全部印上,但还是得调查清楚。
还有,这到底是子规自己的想法,借助了兰雅居的帮助,还是兰雅居的想法,借助了子规的新书,若是前者还好办,至少跟兰雅居还有回转的余地,但若是后者,我们就必须搞清楚兰雅居到底想干什么?
丰来书肆只是新开的小书肆,怎么也威胁不到兰雅居,若真是兰雅居的动作,他们目的是什么?单纯打压我?”
秦禄明听李祁一番话语,也回道,“我和表姐也是这番看法,但表姐认为兰雅居针对的可能是丰来书肆,不单是你和你的《梁丘传》。”
李祁想想也是,虽然从最初的流言开始,就一直针对的是《梁丘传》和知言这个人,可单单针对他一个话本新人究竟有何意思?
李祁揉揉肚子,还没吃早饭,就先被新消息气了一通,还是先吃饭,吃了饭才好解决问题。
“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弄清是谁的想法,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之前关于《梁丘传》的流言,确实是兰雅居传出来的。”
……
京城某处茶馆内。
“你看了子规公子的新书了吗?”路人瞅瞅周围,小心翼翼的跟好友八卦着。
“还没有,今天出来的?”见自己好友一脸神秘的小心样,他也跟着好奇起来,难不成这子规公子写了什么精彩,与以往不同的故事不曾。
“今早发售了,叫《闺中秘事》,我赶着时间就买了,精彩的不是内容,是它的首页,你知道我在首页看到了什么吗?”
“神神秘秘的,你直接说就是了。”这没看子规先生新书的人有些不耐,催促着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