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仪皇后看着人哭哭泣泣地被带下去,“母后这未免也太照顾长鸢了,她那些个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可够好几十大板了。”
太后:“那依皇后看?”
纯仪笑了笑,“母后莫怪,臣妾知道长鸢秉性,只当她是小孩子呈口舌之快罢了。”
太后点头,“那景王妃如何看?”
顾簌觉着皇后这段腰杆子压根不是来给自己撑的,而是来给太后找脸面的。
长鸢是太后留在宫里的,加上她的身份注定了不能重罚,但她说的话又传得沸沸扬扬,简直像个笑话似的。
如此一来,只能让顾簌给她搬个台阶下去。
“臣妾知晓,皇祖母喜欢长鸢,她之前说的那番话也是发自肺腑的。”顾簌平心静气地说着。
“但臣妾也知晓,如此心性的女子,景王府容不得,皇祖母要是真为殿下好,应当三思。”
顾簌把这件事拆开了说的明明白白,不就是要给沈珞整个侧妃吗,门儿都给你糊上。
太后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先前一个江禾凝如今一个长鸢,都在打自个儿的脸。
皇后清咳一声,“母后,楚夫人不是在信中说长鸢孩子心性吗,您还应了她会将长鸢多留些时日。”
“对。”太后缓过神道,“哀家原就没想着急给长鸢安排亲事,倒是几个孩子小闹了起来。”
敏郡王妃噤若寒蝉,耳边听着景王妃柔声细语地说话。
“是臣妾误会皇祖母了。”
......
临了顾簌先一步离开寿宁宫。
敏郡王妃也一并退了出来,心中多有愧疚,“王妃留步,替我家妹向您赔个不是。”
顾簌熏在暖风中笑容可掬,与方才在殿中的她判若两人。
“原来是郡王妃的妹妹,怪不得前几日来套我话那。”
“让王妃看笑话了。”
“哪儿的话,县主性格爽朗,若是得缘定是好相处的。”
敏郡王妃着实感动了一把,“多谢王妃善言。”
顾簌笑笑。
她也不想成日里给自己树敌,既然解决了燃眉之急,再给颗枣子也是无妨的。
重点是不能得罪楚夫人,那样于沈珞无益。
两人在路上说了一会儿话,正见那钟夫人也退出了寿宁宫,往另一条偏僻的小路离开。
“钟夫人今日是怎么了,瞧着气色不好。”顾簌道。
“听了些小道消息,说是钟家少爷前些日子在街口打死了一个小乞丐。正巧被大理寺一个叫什么陆什么鹤的小官给撞见了,然后两人起了争执。”
“哦?”顾簌没觉着这事能让钟夫人如此慌张。
“旁的我就不知道了。”
顾簌点头。
夏漪正巧沿着长道走来,俯身行礼。
“王妃,殿下在门口等您。还说天色将晚,小酒楼要关门了。”
敏郡王妃愧疚,“原来王妃同殿下有约,倒被我给耽搁了,罪过罪过。”
顾簌捋了捋发尖,“郡王妃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