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我抱一会儿。”昭轩晨提出要求。
云水玉没做声,过了一会儿,就在昭轩晨打算自己动手的时候,云水玉笨拙的把自己缓缓的挂在昭轩晨身上,头埋在他的胸口,有些僵硬的保持这个姿势。
“既然你好不容易主动了那就再靠近点。”昭轩晨伸出右手揽住云水玉的腰让他贴近自己。
“我方才看到你房间里有琴,等一下为我弹一曲可好?”昭轩晨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云水玉再这样紧张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什么曲子”
“黍离,你会吗?”
“恩。”
“你居然会我已经好多年没听到过那首曲子了,还有,这个给你。”昭轩晨拿起他刚才用来划伤自己的随身匕首放在床边。
“为何要给我”
“日后若有人缠着你,你可用它来自保,你是我的,不能让别人碰。”昭轩晨自然的把云水玉说成是自己的所有物。
“我不是任何人的。”
“我知道,但你以后会是我的,所以即使你不这么认为,也要收下,这地方不安全,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好,我收下。”云水玉已经放松下来,不自觉的轻轻靠在昭轩晨身上,他虽然身为男妓,但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他不会像女人那样去依附其他男人,他只依靠他自己。
“我好不容易冷静了,你可别继续玩火啊。”昭轩晨以为云水玉收紧了怀抱,对云水玉亲近自己的举动表示很受用,不过昭轩晨不想在云水玉不情愿的情况下就要了他。
“你冷静了,那听我抚琴吧。”云水玉听他这样说,便不再抱着他,而是径直走下床在琴案前坐下。
昭轩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自己就这么轻易给了这温柔乡一个离开的理由。
云水玉抬手抚摸琴身,缓缓把手指搭在琴弦上,手指微曲,音阶随着他十指的动作被扣响。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云水玉弹得娴熟,流畅自然的曲调动听而有力,让人移不开视线,可这曲意复杂,让人听不透这弹曲之人的意思,就像是弹曲子的人刻意不让别人听懂一样。
“玉儿这琴声真是伤情,可是有心事”昭轩晨跪坐在琴案旁,单手拄着下巴。
“没有,你从何处听出伤情”云水玉对那声玉儿差点没反应过来,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是女人一样。
“玉儿真不会撒谎。”
“公子叫什么名字”
“恩昭轩晨。”这话题转的太快,昭轩晨有点跟不上。
“那我叫你嫦娥姐姐可好”
“我的名字和嫦娥有关系吗?”
“没有,可玉儿有。”
“原来你是不喜欢我叫你玉儿,那你想叫我嫦娥姐姐便叫吧,我觉得玉儿这个叫法挺适合你的。”昭轩晨执意不改他对云水玉的称呼。“不过你若是叫我子川,我可能会更高兴,这是我的字。”
“我是男子。”云水玉挑明了他不喜欢这个称呼的原因。
“我也未曾把你当成女子。”昭轩晨说。“我知道你是君子。”
“你怎敢确定我是君子”
“凭我的直觉。”
“只是因为这个公子还真是自信。”
“若连自己都不信,还能去信谁”
“那是否连自己都不信的人就没有活路”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这么理解。”
“那公子是否认为我现在不算是在活着”云水玉抬眼与昭轩晨对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晚风吹过窗纱留下的细碎声响。
“你还真适合参加辩会,肯定没人比得过你。”昭轩晨打破沉默,话锋一转饶有兴致的盯着云水玉。
“我无权参加。”
昭轩晨所说的辩会是指昭和国的名家学士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的比赛,为了比较各学派或个人的水平,由朝廷钦佩官员进行审核,胜者必得朝廷重用,每次举行都是一场明争暗斗。
“只要你建立一个学派或者加入一个学派不就有权参加了吗?”
“昭公子说笑了,我这等不入流之人何来创建学派之说”
“我做的到,而且我觉得你可以叫我叫得再亲近点。”
“可那不代表我做的到。”
“我说过,你是我的,我能做到就代表你能做到。”
“我不是你的,对学派也没有兴趣。”
“没兴趣吗?”昭轩晨随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是酒”昭轩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