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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夫夫(1 / 2)


——现世安稳,树欲静而风不止——

同行的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从国西走到国东,有自南而北得领略了千奇百怪的风土名情,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景肆有记录什么故事的习惯,如今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沓。

景肆与段匀慢悠悠地往回走,偶遇什么怪诞也会停下来掺和掺和。其实主要是景肆好奇,他想着把这些日子来听说的故事带回去添油加醋一番,说不定能制个册子,买个好价钱呢。

眼见就要回到湘江,景肆吸了吸鼻子,转头问道:“我们大概走了多久了?”

段匀的确认真盘算了一下:“大概三年有余,我也记不清了。”

“啊,居然三年了?我怎么觉得没有这么久啊。”景肆有些吃惊,果然跟段匀在一起完全感觉不到什么叫度秒如年的煎熬。

“第一年我们在浒山山洞过得年。”段匀笑着看他,替景肆缕着时间线。

“对,是的,那是我见过烟花离我最记得一次。”景肆想起仿佛就炸裂在耳边的烟花,点了点头。

“第二年是在太平庄。”

“啊,敬灶王,我记得。”景肆义愤填膺道,“后来才知道灶王是个负心汉!”

“你总是气这些干嘛?”段匀笑出声来,又道,“今年是在北国雪庄过的。”

“不得不说,那是我见过最银装素裹的地方了!”景肆长在南边,实在少见那般的鹅毛大雪。

“所以你看,保底三年了。”段匀点点头。

“三年了啊,也不知道父母身体可还康健,也不知道阿姊嫁人了没有。”虽然临走也没能同景晚山见上一面,但景肆重情重义,还是多少有些挂念姐姐的。

“今夜便能进城,你也不用着急。”

“你就半点不想念自己的家人?”虽然知道段匀与皇帝的关系极差,但景肆还是觉得血脉里的感情,实在是难以抗拒。

“偶尔与段锲有来往书信就够了。”段匀收敛了笑容,“我实在没有那般凉薄无情的父亲。”

“……”

景肆从不介入段匀关于父子君臣的看法,但见他如此这般决绝,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父子一场、血脉相连,再如何相看两厌,面子还是要给的啊……”

“阿肆,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尽量不与他撕破脸皮便是。”段匀点了头,毕竟自己虽然失宠,但终究是个皇子;他段谨虽是残忍,但始终还是皇帝。即便百般不愿,有些事迫于身份与压力,自己还是会咬牙应酬的。

两人进了湘东城是已是日落西山,他们没有回段匀的阮城府,直接过了桥回了景肆家。

还未近家院便看到景晚山收了弓箭往家赶的身影。

见到来人,景晚山那张常年如冰山的苦瓜脸终于有了一闪而过的惊讶:“你们……”

呦呵,这是还没嫁出去呢?景肆在心里嘲笑她,但忽然想起他离开之前两人还在冷战,硬是抿住了嘴,眼神越过她就往屋里撇。

“阿爹、阿娘,我们回来啦!”景肆看到自家百年不变的落魄模样,只觉得温暖亲切,扯了嗓子就喊。

“阿肆?!”段娖一脸不可思议得探出头来,果真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欢脱身影。

“阿娘!”将一身乱七八糟摘下往段匀怀里一抛,景肆咋咋呼呼地冲进家门。

果然啊,家对一个游子来讲,永远是让他安定一颗心的避风之港。

“疯疯癫癫,你也真受得了他。”景晚山经过段匀身边,盯着景肆张牙舞爪的身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

“他很好,非常好。”段匀也盯着景肆,笑得极尽温柔。

景肆进屋的时候被地上的一岁左右的孩童吓了一跳:“这哪来的啊?”

“哪来的?生的!”景象行细细打量着景肆,“出去几年,笨了不少啊你。”

“阿爹!我问是谁家的,你骂我做什么?”景肆笑着抱起这个男孩。

这个孩子一点也不怕生,被架起来的时候笑得极开朗。

“咱家的,你弟弟,我和你母亲亲生的。”景象行拿了木凳过来,放在景肆身边,“名叫景桓。”

“你们,身体不错、精力旺盛啊……”景肆将弟弟抗在肩头,微微惊讶地调侃道。

“你小子找打?!”景象行一听他连父母的这种玩笑都敢开,抄起桌子上的盆子就要打。

“哈哈哈,我错了阿爹。”景肆举着景桓掉头就跑,边跑边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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