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回答秋名唯的问题,反而急切问她:“你不是说得了绝症吗?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误诊。”秋名唯说完,牵着唇角玩笑地问,“怎么,我没死很可惜?”
还是熟悉的语调,是那个嚣张得敢往他头上踩的秋名唯!
贺鸣朗声笑起来,那双风流凉薄的眼显出从未有过的柔情,他单手插兜,唇角咧着痞气弧度:“你要死了我才觉得可惜。”
秋名唯挑眉看着他。
贺鸣又朝她走了一步,微微弯下腰,面容凑得很近,带着烟草气的呼吸暧昧地缠了过来,声音暗哑:“之前说要接盘的事,现在还算数。”
“接盘”两个字让秋名唯面露不悦。
意识到又不小心冒犯到了她,贺鸣改了口:“行,我不说那个词好吧?秋名唯,我是真心想追你,既然绝症是误诊,那就给个机会。”
他旁若无人地告白,丝毫没把卓雪这个贺家长辈亲点的未婚妻放在眼里。
秋名唯见她嘴唇都要咬破了,好心提醒:“既然是来谈婚事的,麻烦认真点,贺先生,我时间宝贵,就不陪你玩了。”
见她要走,贺鸣慌忙拉住她,灼灼目光写满认真:“喂!我没玩儿,我说真的!”
秋名唯想甩开他,被他紧紧攥着不放。
“你是在意她?”贺鸣看了眼卓雪,不耐烦地打发道,“你回去吧!两家的婚事作废。”
卓雪原想着靠贺鸣这个未婚夫扬眉吐气,好好奚落一下秋念,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头脑空白了好一会儿,这才惊慌地挽回:“贺鸣!婚事是长辈们说好了的,你怎么能这样?说作废就作废,回去怎么给奶奶交代?”
“我要给什么交代?”贺鸣居高临下看着她,毫不客气地掐灭她最后一丝希望,“你以为我贺鸣是什么孬种?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之前答应娶你无非是为了哄奶奶高兴,随便谁都可以。识相点就赶紧走,死缠烂打很难看。”
这就是豪门里的男人,傲慢又薄情。
看着卓雪几欲晕厥的惨白脸孔,秋名唯承认有被爽到,她向来不喜欢主动挑衅,但要是别人非来她眼前蹦跶,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轻轻笑了声,又补了一刀:“卓小姐,我就说过会翻车。”
卓雪哭着跑出了餐厅。
羞愤难当。
“你未婚妻跑了。”秋名唯又一次地甩手,示意贺鸣松开。
贺鸣牢牢攥着,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向来没耐心哄女人,但听了她的话,这会儿却又认真解释了遍:“说了是家里长辈的一厢情愿,现在婚约作废。”
“你都亲自来提亲了,哪可能只是长辈们的一厢情愿?”
被她揪出自相矛盾的地方,贺鸣语塞了片刻,然后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无所谓娶谁。
秋名唯:“这个锅我不背。”
“反正我跟她的婚约作废,可以结束这一话题了吗?”贺鸣不耐烦地问。
“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你说作废就作废,可真够渣的!”秋名唯忍不住骂了句。
贺鸣也不生气,勾着唇角说:“跟你的前夫相比还是差太远。”
他抛出这话以作试探,锐利的目光定在她脸上,企图找出她还眷恋陆景深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很快就高兴起来,因为秋名唯毫无反应,甚至还隐隐露出厌烦神色,认同道:“你和他半斤八两。”
贺鸣不屑地哼了声,陆景深跟他比?完全就是侮辱。
不想继续扯无关紧要的人,他把秋名唯往跟前拽了拽,一副已然把她视作所有物的姿态,“跟谁约了吃饭?把局推了,陪我。”
多大脸?
秋名唯再次抽了抽手,没抽走,于是沉下脸警告:“松开,别逼我揍你。”
贺鸣又是一笑。
她是全世界第一个敢说这话的人,他却跟疯了似的乐在其中。
拉了她的手往自己脸边一放,他挑衅道:“打,朝着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弓长张”的地。雷~“咩咩”的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