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
“把我的所有身家都拿去买嵘盛地产的股票。”
“所有?会不会太冒险了?”
容之寒笑:“星荷,记住,商场切忌胆怯,我容之寒本来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输了就输了,怕什么?”他顿了顿:“何况,就算输了,我也有办法东山再起。”
尹星荷虽然担心,但是还是选择相信容之寒:“之寒,我信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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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之寒将所有身家都拿去买了嵘盛地产的股票,但是,他迟迟都未等到傅氏收购嵘盛地产的消息。
他焦急之下,问尹星荷:“傅氏真的要收购嵘盛吗?”
“我哪里清楚?”尹星荷委屈道:“但是那份文件是千真万确的。”
“那再等等吧。”容之寒只好按捺下自己的不安。
而傅雪唯那边,则心情很愉悦。
那份傅氏即将收购嵘盛地产的文件,是假的,傅氏的确有意愿收购嵘盛地产,但嵘盛囤积的地皮都是很荒凉的地块,而且之前楼盘质量不佳,在市民那里口碑很差,所以这桩收购案在董事会根本不可能通过,要不是嵘盛贿赂了她的四堂叔,连提案都不可能有。
她刻意将这份假投资案给尹星荷看到的,就是为了将她和容之寒引入陷阱。
她本来也没什么把握容之寒会掉进这个陷阱,因为容之寒这个人太多疑了,但是居然天也助她,容之寒真的买了大量嵘盛地产的股票,傅雪唯本想放出消息,等嵘盛股价上升,她就反手一个举报,以内幕交易获利的名头将容之寒和尹星荷送进监狱,但她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这并不是她心善,而是她想起了和容慕白打的那场牌局,容慕白就如同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等着机会来临,他要赢就要赢最大的,也许,她也应该如此。
将容之寒和尹星荷送进监狱,这还赢得不够大,顺手将傅氏那群觊觎她家产的白眼狼赶走,才值了。
接下来,傅氏董事会意料之中没有通过嵘盛地产的收购协议,嵘盛地产破产了。
容之寒的全部身家,没了。
包括尹星荷的多年积蓄,也没了。
容之寒失魂落魄,尹星荷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怎么会这样?那份投资案上,明明写了傅氏即将收购嵘盛地产啊。”
“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而是怎么翻身。”
“可是之寒,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能翻身?”
容之寒咬牙:“我们还有一张牌。”
“是什么?”
“你之前在傅氏审计部,不是有很多傅氏高层受贿行贿的罪证吗,我们用那些罪证,去要挟那些高层给钱。”
尹星荷都吓到了:“可是,这不是勒索吗?要坐牢的。”
“内幕交易不也要坐牢?你怕了?”
尹星荷犹豫了:“我不怕,我只是觉得,仿佛有人布了个陷阱,要我们一步一步往里钻,我们仿佛是她的猎物,现在她嫌猎物不够多,想捕获更多的猎物,之寒,我们真的要如她所愿吗?”
“那就要现在这样?辛辛苦苦却一无所有?反而连本金都赔的一干二净?”容之寒摇头:“我不甘心,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翻身,我也要奋力一搏。”
“但是之寒,你平常不是最冷静的吗?为什么现在反而冲动了?我们要不要再想想?”
“没有退路了!”容之寒焦躁起来:“公司建不起来,本金没了,我还能怎么冷静?星荷,你到底爱不爱我?如果爱我,为什么不愿意帮我?”
“我当然是爱你的,可是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毕竟勒索是很严重的罪名。”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我们就分手吧。”容之寒自嘲:“我不会妨碍你的大好前程。”
“不,我不要分手,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
“那就帮我!”
尹星荷犹豫再三,她爱容之寒,她舍不得放手。
而且,容之寒说的对,万一只是她多心了呢?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应该帮容之寒试试的。
毕竟容之寒,是她最爱的男人啊。
下定决心后,尹星荷也决定一一联络那些傅氏高层,从他们手中勒索到封口费,以助容之寒东山再起。
行动前,她看了看那支包装精美的迪奥口红,最终选择扔了那支口红。
傅雪唯的确对她不错,她劝她对自己好点,也没错,可是,错就错在她太爱容之寒了,为了容之寒,她已经没有了自我。
傅雪唯,她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她疯狂羡慕又疯狂嫉妒的名字,她的出身,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身为傅氏独女的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怎么能理解她和之寒的心情呢。
所以这条道,她尹星荷,注定要为容之寒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