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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硬核护夫(二更)(1 / 2)


路斯越一个抬手,将他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

她看见?了龚煦嘴角的乌青。

龚煦慌里慌张地?把口罩往上拉,然后站起来。

路斯越也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你嘴角怎么了?”

“没、”他很?慌张,眼神在躲:“没怎么。”

没怎么怎么会?一片乌青?

龚煦低着头,手捂在口罩边上,解释一句:“就是、撞、撞到了。”

撞到了?

路斯越又不傻,撞哪也不会?撞到嘴角好不好?

连撒谎都不会?!

路斯越拿话激他:“该不会?是女朋友咬的吧?”

你看看,你看看,她连拿话激人?都带了一瓶醋。

龚煦声线拔高:“不是,”他着急忙慌地?解释:“我都说了我没有女朋友!”

路斯越拿眼尾睨他,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那就是哪个小姑娘路上见?着你,跑上去啃了一口?”

龚煦:“……”

他眼里有羞还有恼,一个转身,又走了!

你看看,他就会?撂下她!

也就只有他,会?撂下她!

路斯越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到底怎么了?”难道又像那次那样和人?干架了?

龚煦别过脸,不看她,也不解释,杵在那,跟个木头人?似的。

路斯越看了眼时?间?:“都一点了,你不回去上班,要去哪?”

龚煦迅速看了她一眼,抽回了胳膊,往回走了。

路斯越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去,她拿出手机,翻着通话记录,上次楚一鸣的电话,她也没存进通讯录。

路斯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只能给王经理打电话,过了半分钟,王经理把楚一鸣的电话发到了她手机里。

信息界面?,王经理刚刚发来的那串号码上面?,就有一个相同的号码。

“都被你气糊涂了。”路斯越嘟囔一声后,拨了楚一鸣的电话。

“喂?”

“我是路斯越。”

楚一鸣显然是把路斯越的电话号码存进手机里了,他说:“我知道。”

路斯越对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真的一句废话都不多说:“龚煦最?近是不是又打架了?”

楚一鸣沉默了几秒的功夫,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路总,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要是能从那个人?嘴里问出来,她路总还需要打这个电话?

“你要是不说,从今天开始就别去酒吧上班了!”她也会?拿五斗米威胁人?。

楚一鸣没办法了,“嗯”了一声。

“和谁?”

楚一鸣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那些要债的:“他没跟我说。”

“你可别骗我,被我知道,我照样解雇你!”

楚一鸣急了:“我没骗你,我是真不知道!”

路斯越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在哪被打的?”

这楚一鸣知道:“前天晚上,他从甜品店下班的时?候。”

“在甜品店门口?”

“嗯。”因为他知道,龚煦第二天赔了那家甜品店门口的花灯钱。

路总很?没礼貌,连句再?见?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她依旧站在原地?,给顾鸢打了个电话,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顾鸢,帮我查查,前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望北路大学城商业街上,留恋甜品店门口的摄像头。”上次她从甜品店走的时?候,抬头瞥见?正对着甜品店对面?就有一个摄像头。

全兰城的摄像监控设备,顾鸢一个电话就能查到。

顾鸢不问她查谁,为什么查:“我知道了。”

“查到了把视频发我邮箱。”

“好。”

挂了电话,路斯越回了蓝鼎会?。

前后也就二十分钟不到,顾鸢的短信就发来了:视频已?经发到你邮箱。

路斯越桌上的电脑屏幕里,依旧是监控室里的画面?,龚煦坐在主机前,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路斯越退出监控画面?,登了邮箱。

一段长达7分钟的视频,让路斯越双手攥成?了拳。

画面?里,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子被四个男人?圈成?圆,被打的时?候,他还了手,可抵不过对方人?多,他倒在地?上,小腹被一脚又一脚地?踹过,从始至终,他的双臂都护着头。

人?走,他依旧倒在地?上,那么黑的夜,没有人?伸手拉他,画面?定格在龚煦双手撑地?要站起来却又一个踉跄跌倒的一瞬。

路斯越双唇在颤,她红了眼眶,眼里有灼灼的火光。

她又给顾鸢打了电话。

“刚刚那个视频里的四个男人?,能帮我查到吗?”

顾鸢这次问她了:“你要做什么?”她刚刚也看了那个视频,视频里,那个男孩子被打得很?惨。

路斯越一字一顿:“我要他们吃他受的苦,疼他疼过的疼。”

顾鸢沉默了一会?,问她:“你不要露面?,我帮你找人?。”

“不用,”路斯越靠向椅背,眼里是压不住的野性:“我要亲自还回去。”

顾鸢叹声气:“好吧。”其?实她也是一个眦睚必报的,只不过惹她可以,动周砚不行。

路斯越和她有一点不一样,惹她不行,动她的人?也不行。

傍晚六点,顾鸢的电话打来。

“在西郊废掉的橡胶厂4号仓库,”她问:“你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蓝鼎会?。”

“好。”顾鸢叮嘱:“记得不要暴露自己的原声。”

“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别克商务车停在蓝鼎会?门口,已?经在门口等着的路斯越上了车。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三个男人?。

车子行驶了四十分钟,到了顾鸢说的地?址。

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下了车,其?中一个男人?在前面?领路,另外两个男人?护在路斯越身后。

橡胶厂已?经废掉很?多年,院子里水泥路两边,盛夏疯长后的茅草青里泛着黄。

4号仓库在院子的西南角,仓库门半掩,前头的男人?推开门,路斯越走进去。

墙边四个男人?手脚被麻绳绑着,眼睛被黑布罩住,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路斯越来之前换了双放在办公室备用的黑色马丁靴,一身黑衣的她很?酷。

站在路斯越身后的男人?递给她一双橡胶手套,路斯越把手套接到手里,笑了。

不知是笑顾鸢的细心还是什么。

地?上的四个男人?一边“呜呜呜”地?叫着一边在挣扎。

路斯越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蹲下来,带着橡胶手套的纤细手指,一把掐住了一个男人?的脖颈,将对方的后脑勺抵在了墙上。

男人?手脚被束,拼了力?气挣扎却不过徒劳。

路斯越的五指收紧,隔着蓝色的橡胶,能看见?她手面?上隐隐凸起的骨茎。

被掐的男人?双脸憋得通红,嘴里有东西堵着,他一点气都呼吸不上来,路斯越身后的男人?弯腰,指腹在路斯越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路斯越松开手。

男人?像缺水的金鱼,歪头倒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每一个人?都承受了同样的痛苦,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好一会?儿。

路斯越站起来,后退一步,给了他们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然后朝旁边的男人?扬了个下巴,做了个手势。

男人?去把最?东面?的男人?拎起来。

路斯越活动活动脚腕,她今天穿马丁靴来就是来踢人?的。

刚刚掐他们的脖子只不过是额外赠送他们的利息。

接下来,她才会?把龚煦那晚所受的苦和疼全部还回去。

四个男人?的腹部,每人?承受了路斯越十下猛踹之后,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接下来是嘴角了。

路斯越事先有准备,她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质手套戴在了右手上,然后让旁边男人?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第一个男人?嘴里的东西刚拿出来,虽然腹部疼得缺氧,可依旧破口大骂:“你tm、知道、知道我们是谁吗,敢打老子——”

男人?被拎起来,路斯越一拳上去,将对方嘴角砸出了血。

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因为他们是男的,路斯越自认为自己的脚力?手力?都不如他们,所以她又每人?还了十拳。

四十拳下去,路斯越手背也疼,手腕也酸。

打人?真的是个体力?活。

四个男人?的嘴里又被重新塞回了丢在地?上,沾满灰的毛巾。

路斯越把头一偏,三个男人?跟在她身后,出了仓库。

回到蓝鼎会?,天已?经黑了。

一楼的酒吧喧嚣沸腾至极。

路斯越问吧台里的酒保:“龚煦走了吗?”

能被顾总过问的人?,酒保自然记住了名字:“七点的时?候走的。”他特意留意了时?间?。

路斯越甩了甩右手,右手中指的指骨因为那四十拳,已?经开始红肿,隐隐泛着疼。

路斯越也没上去换衣服,她一身黑地?站在门口,给龚煦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路斯越张口就问:“你在哪?”

龚煦已?经回了出租房,他问:“找我有事吗?”

找他能有什么事?

就是想见?他呗。

“上次不是穿了你的衣服吗,还没还你。”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楚一鸣在酒吧里,你把衣服给——”

“不要!”路斯越耍赖不讲理:“我就要还给你!”

龚煦:“……”默了七八秒的时?间?,龚煦把他出租房的地?址报给了她。

路斯越不想再?回家取衣服,她去了风标街一家男装店买了一件白色的加绒卫衣,卫衣的心口处还有红色的半个心形。

路斯越皱眉问店员:“这是不是情侣装?”

店员笑:“是的,女款的心口是另一半心形。”

路斯越勾着嘴角笑:“那你再?给我拿件女款。”

九点二十,路斯越到了龚煦住的楼下。

她开门下车,打量着四周的,这个小区应该离拆迁不远了吧。

路斯越给龚煦打了通电话,说她到了。

龚煦从乌黑的楼道里跑出来,在她面?前停住。

他看了一眼路斯越身后的那辆他没见?过的,与?这个小区格格不入的银色轿跑,头垂下去。

路斯越把手里的白色袋子给他。

他脸上没戴口罩了,昏黄的路灯将他嘴角的乌青照得泛着点黄。

龚煦接过路斯越手里袋子的时?候,看见?了她肿的老高的手面?,他的反应和路斯越中午看见?他嘴角乌青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你手怎么了”

路斯越的回答也和他当时?的回答一样:“没怎么。”她把手藏背后。

龚煦抬头看她,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黑色。

他还第一次见?她穿成?这样。

和她穿裙子露大腿露腰,带给他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视觉冲击力?。

“家里有红花油吗?”

路斯越摇头,反问道:“你是住在这楼上吗?”

龚煦点头。

“你不是住校的吗?”

龚煦解释:“我周末会?在这。”

路斯越问:“租的?”

龚煦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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