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主?动?
沈琅还没?问?,就见肖闻郁凑近了,衬衣随着俯身的动作勾勒出肩颈处的线条,半透着光,往下隐约能见腰腹间的腹肌与人鱼线,是属于男人的性感。沈琅的视线不?由得停留刹那,他的指掌又抚上她的脸畔,漂亮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两人鼻息咫尺相隔。
肖闻郁的体?温对发烧中的沈琅来说如凉玉,无形中纾解暂缓了她的高热,带着若有似无的引诱力?。沈琅的注意力?散了一瞬,就听肖闻郁继续:“我不?想再在某个?晚上无意中知道,你正在发烧。沈琅,以后?跟我住在一起。”
他低了声,声音沉然而磁,又问?:“好不?好。”
沈琅被转移着注意力?,耳朵里听半句过半句,见肖闻郁居然破天荒地问?了她一次“好不?好”,心尖上的软肉如同蓦然被人狠掐一下,几乎是本能地回了声“好”。
三十秒后?,沈琅总算回神过来了。
沈琅:“…………”
他会对她用美男计了。
沈琅发着烧,脑子是钝的。她看向肖闻郁,半晌才缓缓道:“你乘人之危。”
肖闻郁被揭穿,神情却不?显任何拘谨尴尬,替她掖了被子,眸色很深:
“嗯,我乘人之危。”
这一晚,沈琅睡在主?卧,肖闻郁前半夜在她的床前处理公司事务,中途沈琅渴醒几次,喝过他倒过来的温水,又沉沉睡过去。一夜安稳。
翌日起床,窗外的暴风雨已经转成了小?雨。
沈琅出了主?卧室的门,经过次卧的时候多注意了一眼,次卧的门开着,肖闻郁醒得比她要早。
她拐过走廊,肖闻郁正在客厅里开线上的视频会议,神情很淡,像是有所察觉地抬眸。沈琅没?上去打扰他,弯唇无声道:“早。”
时间近中午,酒店送餐上来。等?沈琅洗漱完坐到餐桌前,查阅回复一遍邮件,又点开微信,助理已经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助理:【沈工,我们下午的会还开吗?】
助理:【中午您是跟我们一起吃,还是跟您男朋友一起吃?】
助理:【您好点了吗?】
助理:【您放心!!!昨晚的事我真!的!跟谁都没?说!!!!!】
安安稳稳睡了一整晚,沈琅醒过神,心情很好地回复了助理,随即开始吃早午餐。
下午沈琅还得去项目方那里开会,助理和组里另一位男结构师此刻在酒店房间等?着。她吃完饭的时候,肖闻郁这边的会议也正好结束。
经过一晚,沈琅退了烧,但现在还有点感冒。
可?感冒丝毫不?影响沈琅的发挥,她吃完饭,不?急着起身走,反而注视着肖闻郁走过来,坐在餐桌对面。
沈琅撑着脸,尾音带笑地开口:“昨晚。”
肖闻郁骤然抬眼,等?着她的下文?。
沈琅眼波粼粼,语气像是回忆,翻昨晚的旧账:“昨晚肖先?生向我撒娇了。”
“……”她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能跟他翻旧账了。肖闻郁眉目沉静,问?,“什么。”
“昨晚肖先?生又矜持又迷人,问?我,”沈琅揶揄,“‘以后?住在一起,好不?好’。”
这话由沈琅转述给他听,衬着她浅色的曈眸,多了几分多情的撩拨感。
肖闻郁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未挪。
他淡声:“好。”
“……”
.
关于那片高新产业区的项目讨论会连着开了两天,在下午的会议上,三方敲定了设计修改方案初稿,后?续将按照初步拟定的方案继续深化。目前为止,进程终于告一段落。
会议结束,几人撑着伞从甲方公司出来,沈琅打了车,三人回酒店。
天气预报显示在未来两天仍旧是全城下雨,航班没?着落,要想提前回去,就只能坐高铁。
沈琅关了天气预报,征询其他两人的意见:“你们是想多留两天,订后?天的航班回去,还是明天坐高铁回去?”
坐在副驾的结构师挺无所谓的,笑着回了句:“我怎么着都行,没?事儿,您跟小?雯商量着定吧。”
助理:“我也都行。”
说完,助理悄声凑过来回:“您不?和那个?大……不?是,您男朋友商量商量吗?”她觉得不?太对,又问?,“他能跟我们一起走吗?被其他人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昨晚助理辗转反侧没?睡着,上网搜了搜那位大BOSS,对方是恒新的董事长兼任CEO,自从在半年?前回国,名字就开始非常频繁地出现在各版面的财经新闻上,除此之外干干净净,没?有被报道过任何八卦绯闻。
一时间,什么豪门权贵与普通白?领的地下恋情,什么被家?族所不?允许的阶级之恋,都连着在助理脑海里演起了八十集的电视剧。
“又不?是不?能见人,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沈琅好笑,正好三人要回酒店吃晚餐,她低头给肖闻郁发了信息,“我问?问?他,等?会儿下不?下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
闻言,前面的结构师转过头来,感兴趣问?:“谁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助理:“沈工的男朋友。”
沈琅没?反驳。
“原来是S市人啊?”结构师诧异后?恍然,神情悲叹,“其实所里早就在传声有男朋友了,好多人不?信,没?想到我们所里的女神真的就这么名花有主?了,晚上我得代表所里广大男同胞好好慰问?慰问?他。”
然而,晚餐餐桌上,在见到男人后?,结构师成功愣成了个?棒槌。
就在几周前,这位还以恒新董事长的身份出现在商业园的施工图讨论会上,沈琅跟人简短握手,非常客气地叫一声“肖总”。
谁也没?想到会是肖闻郁。
肖闻郁在私底下穿得并不?正式,来吃饭的时候也没?戴任何腕表袖扣,但掩不?住气质淡漠矜贵,自成气场。别说酒店餐厅来上菜的服务生,就连隔壁桌的女客人都会朝这里多看两眼。
酒干过一轮,过了最开始那段放不?开的适应期,结构师逐渐活络起来,他找话题聊,兴致勃勃地问?沈琅:“沈工,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助理悄声:“徐哥,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我这不?是替所里失恋的那几位问?的吗?”结构师玩笑道,“他们失个?恋,可?不?得搞清楚自己失在哪儿了吗。”
“……”沈琅很慢地眨了下眼,对上身旁肖闻郁转眸过来的目光,笑回,“别冤枉我,我怎么不?知道有几位。”
可?惜建筑理工男的脑回路永远笔直,结构师还真给她算起来了:“先?说A组的那个?王工,他有事没?事总爱来我们组这儿晃,眼神就挺明显,还有前年?我们去意大利采风那回,我们组那个?方……”
沈琅:“……”
肖闻郁搁下酒杯,像是在听。
再听下去越来越不?像回事了,沈琅刚想开口,就听肖闻郁出了声:“她不?缺人喜欢。”
沈琅身边从来不?缺关注和欣赏的目光。就连以往酒宴舞会上,她都是舞池中央最引人瞩目的那个?。
肖闻郁神情很淡:“观影的人会很多,主?角只能有一对。她以后?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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