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谢旻誉数着玻璃上的卡片。
4012，4014。
并没有4013这个病房。
“并没有4013。”谢旻誉开口询问。
上官镇听到询问速度放慢下来低声解释：“因为知道13这个数字似乎对那些人有某种神秘意义，我们告知医院最好是将13的病房号取消或者遮盖。如果你去3楼或者5楼，会发现原本的13号病房的牌号被纸糊住了。”
“可惜，没有用。”解释完，上官镇又低声仿佛感叹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不将13号病房空出来？”谢旻誉问。
上官镇反问：“难道你要告诉他们有诅咒，会死人？”
“不可以吗？”
“你还是高中生，这世上没有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成为蝴蝶煽动的翅膀。”上官镇笑了，指了指那间昨天刚死了人的隔间，“进去看看，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谢旻誉环视整个隔间，里面五张病床并列摆放，床上没有人，薄被子或整齐或凌乱的放置在床上，床头柜上有水杯，杯中还有没喝完的水，一切保持着昨天的状态。
他睁开右眼，果然与自己所想一样，没有任何的发现，他摇头走出来。
上官镇表情保持不变又带着他去了护士值班室：“请问一下，昨晚的值班护士汪小小在这里吗？”
“小小下午请了假。”值班护士回道。
上官镇又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交给值班护士：“我是想问她一些问题。”
看见上官镇的证件后，值班护士才松了口气，卸下防备：“她确实下午就请假了，说去录口供，而且今天不是她轮班。”
“好的。”上官镇得到回答后谢过值班护士，带着谢旻誉走出医院进入一条巷子的某个院子，朝第三栋建筑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
“汪小小住在3栋5层01号。”
谢旻誉疑惑：“您知道她的地址？为什么还要去问值班护士？”
“这叫了解一切并做好准备。”上官镇从手提箱中将一个档案袋取出来，夹在腋下，同时对谢旻誉以教导的口吻说，“所有事情都充满变数，你不能指望你看到想到的那一面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足够了解。”
当两人站在5层，汪小小的房门口，上官镇转头对谢旻誉道：“等一会儿你查看汪小小是否有异常。”
谢旻誉点头，随即又问道：“不会让我把这几天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看一遍吧？”
“说实话，我们有这样的想法。”上官镇轻笑，接着他手放在嘴边，示意安静。
上官镇用合适的力度敲响大门，三声后，房间里传来女人的询问：“是谁？”
“我们找汪小小护士，我刚刚给她发过短信。”
“小小，找你的。”房间内女人喊了一声。
开门声关门声，拖鞋逐渐靠近的声音，咔嚓，门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口，隔着防盗铁门看向上官镇和谢旻誉。
谢旻誉在调查报告中看过女人的模样，她就是汪小小，现在的她有些憔悴。
“警察，我下午已经录过口供了。”汪小小说道。
上官镇点头，借着楼道的光从腋下的档案袋中翻找出一张纸递给汪小小：“我是来找您签字确认的。”
汪小小接过那张写了她口供的纸张，相信了上官镇和谢旻誉确实是警察，她侧身：“进来坐吧。”
上官镇摇头：“不用这样麻烦，您签字确认后我们就离开。”
谢旻誉睁开右眼，汪小小的面板出现。
没有觉醒，属性未定。
汪小小看完上官镇递来的纸上的内容后对上官镇说：“没有错。”
“好的，请您在这里签字。”
重新拿回报告纸放回档案袋中，上官镇和谢旻誉离开这里，走出楼道重新站在院子里时，上官镇看向谢旻誉。
谢旻誉摇头：“没有觉醒，没有看到属性。”
上官镇颔首，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意料。
接着上官镇开车带谢旻誉去了集海市中医院，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谢旻誉看着医院13号病房里的病人，依旧不解，最后问道：“明明知道13有问题，为什么还让觉醒者住进去？”
“你知道优先级吗？”上官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