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归没有开口,邢缙也跟着沉默。
气氛逐渐走向尴尬。
好在去拿玉观音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将这种尴尬氛围打破。
宴归接过锦盒,将盒子打开之后,拿出其中的玉观音吊坠。他仔细端详了一番,看向默不作声的邢缙,“当初是谁将叶阳错认成了我?”
“是我一个朋友。”邢缙觉得挂不住面子,便撒了个谎。
宴归看出了邢缙的不自在,偏偏不给他留面子,“那你这个朋友脑子不太好用啊,凭一个吊坠,就随便认亲。”
“和我朋友没关系,后来有做血缘关系鉴定,是洛星阳耍了手段。”邢缙黑着脸解释道。
见邢缙黑了脸,宴归心情舒爽,“叶阳能够瞒天过海,还挺有手段。”
“是。”邢缙心情不佳地应了下来。
不应说什么?
叶阳没什么手段,是他们好糊弄,所以被耍的团团转?
还不如承认他有手段呢!
“玉观音还给你,本来也是你的东西。”邢缙觉得自己的颜面岌岌可危,转移话题道。
宴归没客气,直接将玉观音收了起来,转而问道,“能和我说说,姐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邢缙愣了下,没想到宴归会问这个问题。
他面色和缓了许多,喃喃道:“她是个很好的人。”
“你跟我来吧。”邢缙站起身,为宴归领路。
宴归跟在邢缙身后,去了一个房间。
那是一间画室,墙上、地上、架子上放满了色彩缤纷的画。
“你姐姐她很喜欢画画。”邢缙开口,话中带着对已逝之人的追忆。
宴归看着身前的一副画,指尖落在杏树嫩绿的新芽上,“她是怎么死的?”
“因为脑癌,我为她找了国内外最好的医生,还是没能留住她。”提到妻子的死,邢缙便感受到一股锥心之痛。
目前的医疗手段还不足以攻克这一癌症,所以即便他能找来最优秀的医生,也救不了人。
宴归听得出,邢缙并没有说谎,也就是说原主的姐姐的确死于不治之症。
“你们怎么认识的?”宴归在画室中转了转,看到一副有关白雏菊的画。
画中只有一朵白雏菊,被女子白皙的手指捏着,显得纤细而柔弱。宴归一眼看出,这张画和其他的画不是出自同一人。
这张应当是邢缙画的。
听到宴归的问题,邢缙思索了片刻,简短地讲述起来。
邢缙说的不多,三两句便概括了出来。大概就是个偶遇,再次偶遇,继而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
宴归听了,心中有所猜测。
从画室中的画可以看出,原主的姐姐应该是个温柔善良,热爱生活的人。像这种小太阳一样的人,是不可能喜欢上一个霸道狠戾之人的。
所以在这段感情中,邢缙一定隐藏了自己的本性。
事实正如宴归所猜测的那样。
邢缙披着绅士的虚伪外皮,获得了心上人的喜欢,却从不敢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在对方面前。
两人离开画室,邢缙主动向宴归示好,“我答应过你姐姐,会帮她好好照顾你。”
“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邢缙看着宴归,等待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