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被她忽然飞过来的身子一惊,连忙回抱住人,听到这话无奈一笑:“真是什么话都叫你说了。”
她轻抚沈初然的长发,低语:“母妃那边你不必过多担忧,我自会去和她解释。”
小傻子别被你那母妃忽悠了,沈初然忧愁的叹息一声,荣德与长公主关系良好,她要是多说反而不善,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在画舫分别,长公主不过意思意思呆了半个时辰变先行离去,沈初然与三皇子回府时身边跟着荣德派来的两个丫鬟,具是一副精明利落的性子,大大方方的和三皇子行了一礼。
王妃在她身边强作笑意,私下把搞垮沈初然放在了首要地位。
荣德派人来一方面是好,一方面却太过显眼,与兄弟抢老婆这件事说出去不甚光彩,长公主也不会允许,目前只能是暂时先稳住,而王妃这边却是忍不了了。
三皇子对这样子的沈初然感到稀奇,当天晚上便睡在她那里,虽然实况是被会武功的侍女压着睡了一晚柴房,可事情被封的水泄不通,王妃自认为沈初然与三皇子已经圆房,担忧的一晚上没有睡着。
三皇子本来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东西,她嫁过来已经是委屈了,想着儿子能继承父位心理才平衡一点,若是沈初然凭空出现又深得荣德喜爱,等以后荣德入住东宫,这王府还不是沈初然说了算,那里还有她和儿子的地位。
王妃恨得手绢都要撕烂了,侍女给她出了个计策,叫那胸大无脑的妾氏去弄出些事端,来构陷沈初然,荣德最忌讳宗亲互相打压那点事情,把事情捅给她知道,直接就能烂了沈初然的名声。
当然这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王妃自然要把自己摘得干干静静,若是舍不得孩子,便也套不着狼。
她眸光闪亮,抚了抚肚子。
现今她已查出有孕三月,太医说多半又是个儿子,为了她与第二个孩子的前途,小世子只能牺牲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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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何事喧哗,不知殿下在处理政事吗?”碧城打开门呵斥道。
亲兵一脸纠结,侧头轻言:“碧城姐姐,此事关乎王府那位啊!”
碧城眉头一跳,涉及到这个名字果然没什么好事情,不过她却是不敢知情不报的,立时前去给荣德通报。
“殿下,三皇子府出事了,小世子与妾氏一同掉入水中,妾氏孩子差一点就保不住了,当场只有侧妃娘娘,现已被王妃派人压住了。”
正在摹字的荣德放下手中的笔,眉目轻蹙:“去王府。”
她衣摆翻飞,心下却更是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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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己不惹事事情都能找上门,沈初然甚是苦逼的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一旁跪着瑟瑟发抖的妾氏,一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肚子。
王妃心狠手辣,打算一同除掉怀孕的妾氏,当场便换了说法,小世子年纪太小,落水惊吓一番浑浑噩噩的说胡话,恰好说的两人把他给推下去。
世子掉下水这事可不小,三皇子顾忌荣德,没有对沈初然多过分,妾氏却是受了一顿责罚。
念及怀里有孩子打了掌心二十下,不过她咬死不认是自己推下世子的,沈初然自然也不会认,可世子说得言之凿凿,加之太医言很有可能会这样傻了,王妃哭天喊地差点动了胎气,王府上下一片兵荒马乱。
荣德到的时候就是这场闹剧一样的场景,沈初然和小妾跪在地上,前边坐着动不动哭天抹泪的王妃和气呼呼不知道怎么办团团转的三皇子。
她来的突然,直接站在沈初然身前,隔绝三皇子和王妃,官兵瞬间团团围住厢房,三皇子被她维护性的动作气得头皮发麻,大吼道:“荣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家事你也要插手吗?”
荣德冷睨他一眼,石破天惊:“初然与本宫情投意合,岂会在你府上构陷小小一个妾氏与侄儿?”
呵!
周遭人都恨不得自己聋了,这荣德殿下当真一语破天,她与三皇子侧妃情投意合?!
官兵镇守,侍女侍从听到密辛,皆是瑟瑟发抖跪俯在地,一时安静异常。
沈初然被荣德拉起来护在身后,还不忘记把跪在地上的小妾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妾氏个后边的关键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