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萝脸红那纯粹是因为她明明很生气,却还要保持微笑,才会更气得脸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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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闻喻和许萝结婚后没两天就回国了。
没有所谓的蜜月期。
这一点是许萝主动要求的。
其一是她认为贺闻喻工作忙,结婚已经耽误了大块时间;其二是因为她自身,也确实要尽快回国工作。
再加上她觉得蜜月期这种东西,跟真正交心的伴侣一起才合适。
若不是,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她不想跟贺闻喻度蜜月,完全没有兴趣。:)
贺闻喻倒是提到自己在镰仓山顶和爱琴海那边都有几套私宅,主动问她要不要跟他过去呆几天。
但许萝一想到度蜜月又没有亲朋好友,甚至没有佣人什么的,真要和贺闻喻两个人一起度过,还是在他的私宅,她就一点甜蜜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满脑子都是什么《消失的爱人》、《无人归还》、《杀人双曲线》、《尼罗河上的惨案》还有《名侦探柯南》里那种暴风雪山庄谋杀案……
少女一想到那些就瑟瑟发抖。
所以还是算了吧。
回家好,回家妙。至少家里有阿姨,出门也有陌生人,说的还都是她听得懂的语言,没有沟通问题,□□全了!
许萝承认自己确实是考虑得太多,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似的。
但除去这一部分原因,她光是想一想自己要和贺闻喻两个人单独相处那么久,许萝就觉得很郁闷。
所以也就因此作罢。
……
许萝高兴了一晚上,然后就足足不开心了一个星期。
回国以后,她对男人爱搭不理。不让贺闻喻拉手手,晚上也不让他抱。半夜还非常恶劣地抢对方被子。
甚至有几次故意点了火还不给灭。
但贺闻喻却好像只是不开心了那一个上午,然后就很快变得满足起来。
许萝不让他牵手,也不给他亲也不给他抱,蹭蹭也不行,晚上还抢他被子,他也一点儿都不生气。
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
反而看到许萝不开心的时候,他还会过来亲一下女孩儿的脸蛋,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一哄。
但男人一切诸如此类的行径,都被许萝认作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对,她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
贺闻喻不给她加微信,她就足足记仇了能有一个星期。
哪怕中间有一次没抵住诱惑,又跟对方在浴室里D.O.了一次。D.O.完稍微好了半天,但许萝一想到对方不加微信的事情,又变得不开心起来。
后来贺闻喻给她买了一个岛,写了她的名字,又送了她法国的一处城堡,许萝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她想,不加就不加呗。
切切切,谁要加他的微信呢?
反正她只要有钱就可以了。反正,几个月后就可以和这个家伙拜拜了。
:)
……
回国后,顾梅立马给许萝接了一个通告。
是一场大型慈善晚会,也是著名的内娱名利场,由国内某时尚大刊的总编创办,一年举办一次。
通常情况下,能够受邀参与这场晚会的基本都是一线大牌明星,影帝影后,要么也是时下最火最热门的小花和小生,也就是所谓的流量。
肯定都是有资本去做慈善的。
只要能被这场晚会受邀,那基本也就是在内娱红了的证明。
最开始那总编可能确实是好心搞慈善。但这几年的晚会却好像越发变了味。往往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一二线明星上去,最后合照的时候又要好一番勾心斗角。
站位要勾心斗角一番,比美夺艳又是一场明争暗斗。
倒是很精彩。
有时都不知道是晚会蹭了明星的热度,还是明星蹭了晚会的热度。
毫无疑问。
今年是许萝第一次收到晚会邀请。
她心里特别矛盾,又想去,又不想去。
想去是因为自己确实从没去过,说不向往是不可能的。之前她不红,十八线,都不晓得红了能去参加这种晚会是什么滋味。
可许萝又有点不想去。
因为她去了就意味着要见到很多她不想见到的人,比如梁飞瑶,比如谢燃,比如之前很多她叫一声老师,对方都不会拿正眼看她的那些男演员女演员。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可真是现实。
人在不同的位置上,好像周围人说话的语气神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自从嫁给贺闻喻之后,几乎谁见了她都变得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公司老总也开始在她朋友圈下面留言评论,就连安许慧都不怎么会大声让她做这做那了。
但去与不去却又不是许萝能决定的。
对方晚会的工作人员没邀请到她还好,邀请到了再拒绝就会变得很奇怪。所以肯定是要去。
参与这种晚会,礼服对女明星来说是头等大事。
尤其是要走红毯,底下一排排□□短炮的照相机对着,到时微博还要好一番贴图对比,弄个什么最佳造型,其实算是很费脑筋的事情。
但许萝喜欢那个过程。
她喜欢各种各样好看的裙子。以前口袋里的钱少,总是挑来挑去然后选那么一两件。别看之前也是演员,但其实也真的蛮穷的。
是真的很穷!!她总共大牌的礼服数来数去也没有几套。
还不可能重复穿。
某些大牌的高定有时不是花了钱就能拿到的,若是要穿着出席一些活动,对方还会考量你是不是和对方品牌的地位相符合,借也不愿意借。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们都是会直接把高定全部送到骊南公馆,许萝坐在家里挑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真的很幸福。
嫁给首富这点好处还是有的。
那天上午贺闻喻早走了,许萝就自己和南枝还有团队里的工作人员在家里试明天晚上出席晚会的礼服。
其实许萝的审美其实很单一。
她真的是欣赏不来那种很出格,很稀奇古怪硬说是时尚的衣服,也不喜欢皮革之类的质地。
长短无所谓,牌子无所谓。但肯定是要各种各样纱质的,或者绒绒的,或者带流苏的裙子她才喜欢。
那时的她,正站在落地镜前看刚刚换上的蛋糕裙。那种紫是很莫奈的颜色,看起来温柔且柔和。
就像她喜欢吃的香芋味雪糕。
光是很平常的光,再日常不过,却给裙摆镀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那时的少女沉浸在裙摆的颜色里。
心思很沉静,还没有意料到要来的风波。
只是听到旁边正在看手机的南枝突然声线慌乱。
她看过去时,只看到对方拿着手机,抬起苍白的脸来,对她说:“许萝,你你你的小号好像……”
“被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