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见大师兄眉头一皱,一个轻功就跃上了一旁的屋顶上——“你有什么发现吗?”我惊道。
“有,一只猫。”说罢,他便运起轻功追过去了,肩上的小斗篷都随着他的跑动而披上了夜里的星光点点,但都不到一会儿便全数没入在重重夜色之中。
……刚才这屋顶上似乎还真有什么动静,真的是猫吗?不过这样的话——他该不会是想追只猫,薅一把猫毛回来吧!?
我怎么想,这猫毛怎么都跟大火扯不上边吧?难不成这火还是猫踹翻的烛台而引起的!?
可跟着追上去也好,说不定真有什么发现呢?总比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好多了。
“唉,不是说‘大隐隐于市’么?敢情这根本靠不住啊!”我看着热闹的大街,不禁有点迷茫。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师父这次让我们前来调查十年前大火的目的。
我们这个唤作“绿苑”的门派已经归隐山林中有十多年了,照理说什么江湖纷争都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这次师父忽然提起这个绛湖十年前大火,又是为了什么呢?
绛湖这个地方本就不大,这几天下来,什么大街小巷,我都几乎走了个遍:
我问过街边卖葱油饼的刘大伯,他说那是天神所降之火,大概是有人作了什么孽,把整个家族给拖垮了;
我也问过开米铺的邓婶,她说那应是有人打翻了烛台,火势一下子就很猛,止不住,遂酿成了悲剧;
绛湖老一辈人确实对这场火有印象,虽然还是什么信息都没有,但相较年轻一辈来说——
我问过绛湖年轻一辈的,结果那个卖小馅饼的小伙子一听就是一瞪眼,“你说啥?大火?哪来的大火?”
我:“十年前……”
小伙子:“十年前我还在吃奶呢!我知道些什么哦!”
我:“……好的,谢谢,打扰了。”
结果就是我再次从大早上来到绛湖询问,耗到夜晚了,连一个较为合理能让我有一点点相信的理由都没有。
和前几天不同的是,今日的绛湖街道上来往的人变得多了起来,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儿要举办花灯节。
花灯节里的人多,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呢?——我正想着,忽地面前一道银光闪过,回神间只见面前多了一个青年男子,干干瘦瘦的,手持着一柄小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这身行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人,我想他大概是看这街道上就我一个落单了,所以打上我的主意了吧!?
面前的这个男子看起来也差不多三十左右了,个子不高不矮,就是瘦了点,不过十年过去了身材有所变化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寻思着他拿刀的手都抖得不行,也不太像会是火场中镇定逃生的人?
“喂!你!要钱还是要命……”对方不止手抖,连强装出来的凶狠声线都带着颤抖,我看着他刀子抖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实在太危险了,立刻一手撞了他胳膊一下,趁他脱力间一下夺过他的小刀,按在他肩膀上,刀口向着他的脖子。
他立刻浑身都颤抖了:“我、我要命!小哥别激动……”
等等,我这不还没说话么?这把我当什么人了?黑吃黑?
我清了清嗓子,道:“你知不知道这里十年前所发生的大火?当中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