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她一个笑容:“我们之前见过吗?”
她摇摇头,“大概没有吧。只是感觉熟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顾青砚。”
接着,她微笑道:“看来也不是我以前听说过。”
“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我提醒她道,她却很肯定地否决掉了。“不会,我是真的觉得熟悉。”
我心里奇怪,我对她倒是一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我问。
和焕沉默了片刻,才柔声道:“师父。”
哈?我惊讶地看着她,总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嘿!小青砚你在聊什么?”花花师姐走了过来,把手搭在我肩上,看向和焕:“和姑娘早啊!”
和焕微笑:“早。”
现在都快要黄昏了,你们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别。
“和姑娘,你家真大哈!”师姐看了看四周,奇怪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是的。”和焕道:“平时我外出了,没人在里边,也不需要打理太多,我也只是偶尔回来看看。”
“哎?只是偶尔回家?那你平时住哪?”
她笑道:“四海为家。”
师姐也朗声笑起来:“也对!可真是江湖儿女的豪气!”
随后,师姐见着与和焕投缘,便拉着她走去花圃小径里聊天了,师姐的朗朗笑声不时地从那边传来。
先前和焕所说的话我没想太多,大概是因为我的武器也是笛子,她才觉得有熟悉感吧?也许她师父的武器也是笛子。
我想着那大夫还没出来,便进屋子打算看看情况,刚踏进门便看见地上一大堆染血的白纱,而大夫手上也拿了白纱,在为大师兄擦拭伤口的血。
看样子,浪费了不少白纱啊!大师兄这是伤得多厉害?那个红影,貌似真的很强悍,就连大师兄也打不过他吗……对了,红影呢?之前是和师兄打着的啊,会不会被烧死了?
大师兄笑了笑,“不会,我和他打着打着看到起火了马上就停手走人了。只不过,先前打得也够呛的,这人倒比传闻中的还厉害,处处下的死手……不过有点奇怪的就是他有次下手的时候突然手抖了一下,他那红带子差点捆着自己,差点没让我笑出声来——咳咳,扯远了,小玉,那可是你的杰作?”
倚在窗边的二师兄淡淡道:“我不是故意的。之前想以玉簪伤他,被打掉了来不及捡,见你有危险,便赌一把他捡了玉簪。”
我觉得不可思议,要是之前是我捡了玉簪该怎么办,谋杀亲师弟吗……所以,“那玉簪里有什么?”
二师兄:“针。”
我好像有点理解为何二师兄看起来经过激烈打斗后,玉簪都不知所踪,原来并非插不稳被打掉的(我之前也奇怪为什么玉簪都掉了,他头上系的弯月青玉却依旧稳稳的),但每次打斗过后不就又得买新的玉簪把针弄进去吗,那也太奢侈了吧?
不过重点是头上插着内里有针的簪子不觉得太渗人了么?
我看向二师兄,他依旧看着窗外,我好奇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卜渊以一种很独特(看起来像白痴)的方式像是在召唤飞在半空中的白鸽:“咕咕哎嘿咕咕!”卜渊发出古怪的叫声之余还配以手舞足蹈,那画面怎一个精彩得了?
我不厚道地笑出声来,然后很是佩服目睹了这一幕却依然面无表情的二师兄。
卜渊让白鸽停在他的手上,把绑在它脚上的信笺取出,展开观看了许久,再放走白鸽,把信塞怀里,然后像在往门外走去,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看到信的一瞬间脸色都变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身旁的二师兄不见了!我一时错愕,回神只见二师兄执着散发出白虹的君玉剑,站在了门前。
“怎么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清楚,先看看情况,我也只能猜个大概。”大师兄道。
我应了声,再看向外边,见卜渊有些无奈地:“怎么啦?”
二师兄冷淡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