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们哭诉,她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可现在,她的哥哥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所以她就想请我们帮忙。
“那你最后见到你哥哥是什么时候?”我问,“他在做什么呢?”
“我哥哥……哥哥跟他认识的一个人去、去那个什么会……同富会!然后、然后就……呜呜呜呜呜呜……”
同富会?我们听到这个词后面面相觑,彼此都是一副困惑的表情。
“我没听说过。”大师兄说,“不过既然答应了帮忙,我会帮你问问。”
“怎么问?”我问。
“到淮安找那萝卜,他结交的人比较多。”
“好。”
临走前,大师兄还是把银子全数还给了那个女子,并不是他不帮忙,而是:“这些银子于我而言并不重要,但对你来说却是全副的家当。”他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全数送人?要是你托的那个孩子把东西给了个连信都不看,全当白捡银两的人,那要怎么办?”
“那、那我可能会从山头跳下去……”她还没说完,大师兄便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慰,动作很温柔,但嘴上说的却是一通教训:“你这可是孤注一掷,自己给自己制造绝望啊!小姑娘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怎么能把希望全赌在一件事、一个人身上……”
“呜呜……我、我一时间真的想不到办法了,我好想哥哥……”她抽泣了起来,身子都一颤一颤地,哭着哭着,下意识就想往身前的人挨去,可她马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生生僵住了动作——大师兄见状,便随手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带,让她可以靠在他肩上哭。
“没事,别憋着,等情绪宣泄完了,会舒服点——那样的话,就再也不会想不开了。”大师兄笑了笑,“不过可别哭太久,明天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
“……谢谢。”
最后在临走前,她告诉我们一个信息,关于那封信上落款的那个“章”字——这是她和她哥哥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