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将士们的面前则是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披头散发标志性的帅气头带这会儿也是无影无踪他身上的十余处伤痕都在向外渗着血而盔甲早已经被剥离身边的担架正是一路抬他过来的道具上已经是一片血渍可不正是徐赤特?这会儿的他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刘裕的出现让这些沉静的将士们一阵欢呼徐羡之那紧锁的眉头也得以稍稍舒展紧接着又皱了起来他跳下了坐骑身后的那些劲装护卫们仍然站立不动沉庆之和徐羡之对视一眼同时上前站在台阶之下对刘裕行礼道:“见过刘大帅。”
刘裕点了点头看向了沉庆之:“苍耳徐赤特是你一路护卫带来的吗?”
沉庆之正色道:“正是末将奉了沉林子将军的军令押解败将徐赤特前来听候大帅发落开始我们去的是宫城结果在那里谢夫人说大帅正在太庙要我们来这里找你。”
刘裕沉声道:“谢夫人可曾说过我在太庙所为何事?”
沉庆之摇了摇头:“没有她只是说要我们来太庙找您复命寄奴哥是大帅我等属下是不得打听您的意图的。”
刘裕平静地说道:“辛苦了。徐赤特的事情我稍后再处理。徐尚书你是谢夫人转告了我的帅令前来这里的吗?”
徐羡之叹了口气:“夫人向我说过徐赤特的事情了这一路上我也和沉校尉结伴而行徐赤特本人在担架上也对罪行供认不讳我这个侄子差点害死了全城的军民无论你怎么处置他都是应该而我也应该按律受到牵连请罢免我的所有官职我徐家上下所有人也听候大帅的发落。”
说着他摘下了官帽跪倒在地而他身后的所有护卫们也齐刷刷地跪下以剑驻地这是武人们听凭发落时的姿势也暗含为主公求情之意。
刘裕点了点头:“徐赤特有罪与徐家无关处置他的是军法而不是谋逆这些连坐之刑。羡之不必如此。”
徐羡之的眼中泪光闪闪:“不是这样的徐赤特是我的侄子是我亲自推荐给你的现在他犯了这样的大罪我当然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刘裕摆了摆手:“羡之话不是这样说的你十几年前就向我推荐赤特了他在军中跟了我这么多年连我作为大将和上司都没有把他教育好你又何必负这个连带之罪呢?现在妖贼还在城外没有打退我们的危机还没有解除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团结而不是株连。”
徐羡之咬了咬牙:“寄奴你在太庙这里约我们前来会合只问赤特一人吗?”
刘裕微微一笑:“我本来是要在宫城这里与你相会的因为一些别的事情才先赶到了太庙羡之不用担心赤特是赤特你是你。就象魏顺之我也只诛他一人没有牵连魏家。现在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尤其是当着你的面问问我的这位爱将了。徐赤特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