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睁大了眼睛奇道:“大人您这话您这话有些过重了吧我们二人何德何能还要保全您谢家的…………”
谢安摇了摇头一抬手制止了刘裕继续说下去:“老夫并不是虚言请二位来后园也是想吐露心声。就象刚才这乌衣之会能出诗应合的只有胡儿道韫这样的二代子侄他们都已经年过四旬并不年轻了而三代的孙子辈却无一人能作诗相应我谢家过江已历数代从祖父辈的艰难打拼起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但看起来接下来的第三代子侄只怕是难保我家门繁荣了。”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相公大人不必这样说谢家的三代子侄里还是有不少人才的据晚辈所知象…………”
谢安摆了摆手:“好了刘参军不用说了比文的我谢家三代后辈没一个能及得上你的一半这点老夫很清楚至于行军作战浴血沙场更是没有任何一个三代后辈能跟小裕相比我谢家荣华富贵了太久后辈不可避免地会失去进取心继而失去前人的能力倒是你们这些起于微末的豪杰才是我大晋未来的希望。”
刘裕咬了咬牙正色道:“我刘裕没什么说的谢家有事但请吩咐只要不违国法定当鼎力相助。”
刘穆之微微一笑:“若是晚辈真象大人所说的那样自当从命。”
谢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他的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谢玄轻轻地说道:“谢家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
谢玄的神色平静正色道:“譬若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谢安的眉头微微挑了挑转而会心一笑微微地点头不语。而谢玄则是神色平静在那里纹丝不动。
刘裕听得一头雾水他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许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清谈论玄吧。
而刘穆之却是面带微笑站在那里不说话谢安看了一眼刘穆之笑道:“刘参军我谢家的心意你应该明白了吧。”
刘穆之欠身一揖:“谢家高风亮节晚辈佩服若谢家始终如此必得天下士人和贤士的倾心相助至少我刘穆之定竭尽所能。”
谢安笑着点了点头:“很好今天当着二位说这些也希望能表明我谢家的心意。幼度啊去年的乌衣之会老夫曾经问过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谢玄正色道:“大人教诲不敢一日或忘您要侄儿说出诗经里最喜欢的一句。”
谢安正色道:“诗以咏志当时你刚接手五州都督并未行事所以老夫也不直接要你回答这一年来北府军已经建立天下局势亦有变化现在老夫相听听你的回答。”
谢玄点了点头抬头挺胸朗声道:“侄儿最喜欢的诗句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