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辰冷笑道:“放心这回输的最惨的不是刘显不是拓跋窟咄也不是我们而是贺兰讷他们贺兰部经营计划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给拓跋珪作了嫁衣岂能甘心?勃勃别玩了。”
一个十岁不到穿着锦袍的小孩子手里捧着拓跋窟咄的脑袋当个球一样地玩来玩去一会去抓抓辫子一会儿去翻翻眼睛能让寻常人都不敢直视的人头居然在他的眼中就是这样的玩物。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刘卫辰的幼子刘勃勃。
刘勃勃笑道:“父王这个脑袋形状挺好用来做酒杯一定不错能做一个做给孩儿吗?”
刘卫辰哈哈一笑:“这个不行父王要把这个脑袋送去漠北草原告诉那些柔然人和铁勒人与我们为敌背叛我们大匈奴的下场你记住恐惧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如果让所有人都怕你你就会成为大王!”
刘勃勃喃喃地说道:“恐惧是力量之源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把死亡和恐惧带给整个天下为了父王的霸业!”
刘卫辰笑着从刘勃勃的手中取过了人头沾了点血在他的眉心一点一个鲜红的印记印在了这张稚嫩的脸上:“父王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阴山汗庭贺兰部帅帐。
贺兰讷面如死灰呆呆地坐在主位之上而贺兰染干和贺兰卢分坐左右两榻三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贺兰染干恨恨地说道:“大哥那拓跋珪消灭刘显之后把独孤部所有的牛羊财物全都分给了各个部落连我们的部众也给分到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战利品他自己拓跋部不取一物打完仗之后我们一多半的部众都离开了转投拓跋部这小子太狠了!”
贺兰卢咬了咬牙:“现在整个草原都认他为王我们怎么办要真的向他低头吗?”
贺兰讷抬起了头缓缓说道:“现在人家是真正的大漠之主了我们也不能与之对抗我会向拓跋珪请命去漠北让出中部和汗庭也许这样主动低头能换来部落的安宁。”
贺兰染干恨恨地说道:“要低头你低去我宁可死也不会向那小子屈服。”他说着站起身大步离开而他的声音顺风传来“我去纥突邻部跟屋地健在一起我就看这小子会不会来打我!”
贺兰讷看着贺兰染干离去的背景呆若木鸡久久才长叹一声:“人心散了部落不好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