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寄奴原来你在这里啊找你半天了快随我回京口城吧。”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来处只见刘穆之一步三摇地向着这片空场走来那些后生晚辈们全都站起了身按着军中的规矩对他行礼道:“见过刘参军。”
刘穆之哈哈一笑他摆了摆手:“现在不是在军中不必来这套。寄奴你这次回来也不先来找我聊聊就顾着跟兄弟们喝酒啊。”
刘裕笑着长身而起上前拉住了刘穆之的手略一用劲:“死胖子不在家陪老婆做头发来找我做甚?!”
他这一下用了点力让刘穆之痛得一下子弯了腰但是他也不经意地把头发的事情用来试探经历了草原上的事他现在已经对任何人都有所警觉了毕竟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下是不是本人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呢。
刘穆之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惨叫着一边低声道:“喂寄奴兄弟我这么丢人的事情你还要提?想气死我吗?”
这下刘裕终于放了心笑着扶起了痛得蹲在地上的刘穆之:“好好好是我喝多了没给你留面子兄弟们我陪胖参军去走走你们继续喝。”
向靖摸着后脑勺:“做头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
刘裕笑着拉着刘穆之大步而行他的手在空中挥了挥:“等你娶了老婆自然就明白了。”
向靖在一阵哄笑声中不服气地嘀咕了起来:“我娃儿都半岁了老婆也没跟我说过什么叫做头发啊不对这中间一定有不对的寄奴哥你可不能瞒咱们兄弟啊。”
军汉们的欢笑声渐渐地消失刘裕和刘穆之走到了一处荒丘之上刘穆之看着脚下的这块小土包叹了口气:“好像当年我们去北府投军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我记得刘毅他们当时正好从后面追上恍如昨天啊这一晃都快十年过去了。”
刘裕点了点头:“是啊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事不变的只有我们兄弟的感情胖子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
刘穆之咬了咬牙:“我在上个月听刚回来的王夫人说过了有人假扮我的样子到草原上去骗你其实当时在王夫人找我前三天我就给秘密调到了豫州去了我岳父的行营处理一些军政事务北府军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临时给调离那个假货大约就是这个时候顶了我跟王夫人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