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的声音冷冷地从一边响起:“纠正一下何刺史的说法这殷仲文不是装病而是在策划逃跑。司马国璠逃脱之后迅速地向他报信所以他才会借着带东阳郡的移民去江北为借口擅离守地其实就是想借机逃往江北只是他没有接到命令不能私自过江所以他还想要借给刘镇军献上礼乐为借口想要取得刘镇军的批条让他能逃过江去幸亏刘镇军坚持原则将之斥退这才断了他逃跑的路子。”
站在左边的孟昶眉头一皱:“难道他不会自己逃跑吗?”
刘毅摇了摇头:“殷仲文是个文人不通军旅之事就算是逃命也是要坐车乘舆的既骑不得马也走不动路。所以他被拒绝之后就想着找别的办法请相熟的世家高门为他请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刺史一到他自乱阵脚而我的部下也早就盯上他了一直将之监视不允许他出城!”
司马德文长叹一声:“国家有大恩于此贼他为何还要这样恩将仇报?!”
何无忌冷笑道:“从这些书信上看殷仲文不仅不领国家的情还埋怨朝廷没有给他以前在桓楚时当的宰相所以心生异志他还挑唆身为宗室的司马国璠胡说什么刘镇军和我等北府旧将是和桓玄一样的贼子要篡夺大晋江山不给司马氏宗室亲王机会这才骗得司马国璠这个蠢货居然会背叛大晋。”
司马德文恨声道:“此贼真是该千刀万剐孟仆射何在?”
孟昶应声而出司马德文沉声道:“孟仆射你主管都官尚书负责刑狱之事此案就由你来审理如何?”
孟昶看向了何无忌:“还有请何江州把相关的证据移交给我我会马上拘拿殷仲文迅速审理此案。”
王谧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殷仲文大逆不道可能是看之前桓胤刁雍等桓楚余党被诛杀而心中不自安如果此事大加审判牵连太广只怕会让人心进一步动荡殷仲文如果谋反铁证如山那尽量将之一人诛杀即可正国法不宜做成大案。”
司马德文轻轻地“哦”了一声正要开口一边的刘毅却冷笑道:“王录公(录尚书事)好不容易破获了这个大案正是好深查到底挖出更多反贼的好机会你为何要从中阻止呢?难道说你跟这殷仲文能有什么关系?”
王谧的脸色一变厉声道:“刘抚军我虽然与殷仲文在伪朝时都同殿为官但那是不得已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要说在桓楚政权为官你我都当过又何必抓着个殷仲文不放呢?现在大晋刚刚复国陛下也摆驾回来没多久需要做的是安定人心而不是制造大案牵连太广!”
刘毅冷冷地说道:“王录公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当初在伪楚的时候殷仲文和卞范之好像就多次进言要桓玄下手除掉我们这些北府旧将从刘镇军开始一个不留当时你好像也没说什么不要牵连太广的事吧。还有请问当年桓楚篡国时我大晋的玉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