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纷纷应是。
“诶,我和诸位打个商量。”张婆子道,“她喜欢吃肉,以后咱们厨房肉有剩余,便都留给她。可说好了啊,谁都不许贪。”
众人纷纷同意,直叹不能再苦了这孩子。
衙役在半路截到苏园,气喘吁吁道:“来案子了!公孙先生说这次必要苏姑娘去才行。”
事出紧急,苏园直接跟着衙役骑马,急匆匆地赶去案发现场。她到时,公孙策等人还没有来。
巷子口已经被几名衙役守住,苏园进巷后就看见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嘤嘤哭泣地瘫坐在墙边,手边有一篮子菜半洒在地上,裙子压在腿下的部分被血染得通红。听说衙役们本想立刻救援,被她呵斥远离,称要女子来帮她才行。
“今早巡街街时,听到巷中有人呼救,我们赶来时她已是这副样子。据她所述,她买菜回来走入这巷子时,忽有一男人跑来割了她一刀,那人立刻就跑了。”
衙役支好席子,用于遮挡,以便苏园查验。
苏园蹲在女子身侧,看了下这女子的伤情,刀伤在大腿后侧,伤口不算太深,要不了命,但流了不少血,女子的唇色已经煞白。
“可还有别处伤了?”
女子摇头。
苏园又问女子的名字,得知她叫孙荷,是一名绣娘。
苏园为她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后,说道:“应该不耽误走路,你试着站起来看看?我扶着你。”
“流了这么多血,我感觉我已经残了,我使不上力!”孙荷哭着连番摇头,表示她不行。
“再试试。”苏园劝道。
“我残了!残了!我以后该怎么办!我还没嫁过人!”孙荷越哭越崩溃,反倒不如苏园刚来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哭声还只是嘤嘤的程度。
苏园叹了口气,请衙役帮忙雇一辆车,由她将女子抱上了车。本打算将她带去开封府照料,顺便录口供,女子却偏要回家。刚好公孙策这时候赶来,听闻女子的要求之后便应允了,先照顾受害者的情绪最重要。
孙荷住在永春巷的巷尾,普通的院子,有三间房。
苏园四处观察,没发现其他人的踪影。
“不用找了,没别人,我自己住。”孙荷指使苏园从她的衣柜里取出月事带和一套干净的衣裳,然后打发苏园出去等着。
苏园这才明白过来孙荷的血为何流那么多,血迹甚至还蔓延到了臀后侧,原来她来癸水了。
孙荷拾掇好自己后,喊苏园进来,伸出双手。
“行了,你抱我去开封府吧。”
“你的腿可以走路,我搀扶你吧。”
苏园瞟见榻上有孙荷脱下来的衣裳,左袖子的袖兜处沾有血迹,但袖口一圈却是干干净净的。再看孙荷已经洗干净的双手,右手虎口处有薄茧。
“不能,我残了!你们开封府不该是百姓的父母官么,为民请命、为民伸冤么,对受伤的百姓就这态度?”孙荷言语泼辣,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她对苏园不肯抱着她走的行为十分不满。
苏园直接卸了孙荷的胳膊,把孙荷疼得吱哇乱叫,眼泪直掉。
“是该体恤民命,满足你残了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