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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最阴毒的表白(1 / 2)


五日后,对城东破庙挖眼案的调查终于有了进展。

苏园先整理了以破庙为中心,方圆五里内的住户情况。大部分住户都是四口以上的人家,其中有八户外租了出去。这八处住的人就比较多了,每间房都是大通铺,每户大概三间房,总数至少在二十人以上,且租住者都是年轻的男子,年龄在十三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居多。

京城寸土寸金,房价很高。那些从外地来京闯荡的年轻人,大多没多少钱,就会找这种便宜的地方租住。这种情况在京城其实四处可见。且不说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了,便是自外地来京当官,位居五六品的官员们,想在京混一处房产都要熬上几年甚至十几年。

白玉堂派出的人马起先关注的重点就是这些年轻租户,觉得他们这些人生活不稳定,作案的可能性更高些。拿着画像一一比对,发现竟有四五位和画像长得差不多,但几日跟踪下来竟没一点收获。

好在他们都听了嘱咐,有留心去注意其它线索。很快,他们就发现这里很多老住户单独出门的时候,都喜欢戴帷帽,数量较之别处可高太多,这点绝对有异常。

仔细打听下来,便得知了一条重要线索。

自五六年前开始,附近的几条巷子里都会有‘飞来横石’的情况发生,石子儿虽然不大,但若打在脸上疼得很。

起初老住户们受袭,以为是哪家孩子顽劣,暴躁得很,挨家去问。但‘飞来横石’的情况还是没停过,每当过了两三个月,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就会再发生。其中有好几人眼睛被打中,险些被打瞎了。

老住户们愤怒抱怨之余,因抓不到罪魁祸首,终究没什么办法。后来他们只好在单独出门时,带上帷帽,用帽子遮挡住了脸,便发现不会受袭。自此大家就养成了习惯,特别是在黄昏或夜里出门的时候,帷帽一定要戴好。

“当时各家各户半大的孩子有很多,谁也不知道是哪家孩子做的。后来时间维持太久了,他们渐渐觉得可能不是孩子做的。

因为始终没出过什么大事,大家觉得倒霉之余,除了抱怨两句,也没别的办法。”

白福将打听来的情况如实禀道。

白玉堂问苏园,“可觉得此事与你想寻的‘眼睛’线索有关?”

“五爷不觉得很巧很可疑么?”苏园反问。

白玉堂注意到苏园改口称他五爷,冷睨她一眼。上次他讥讽苏园称他大侠是表面功夫,如今她便不做这表面工夫了。她倒是记性好,很听话,就是不知是真听话还是假听话。

随后,苏园就去见了曾经受袭的那几位住户。

有四五十岁酗酒的中年男子,二十多岁熬夜织布的妇人,也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这些人无一不面色疲惫,双目浑浊无光。问起他们曾经遇袭的事,他们都很惊讶开封府的人居然会为这事找上门。

“是被打过,但没什么大碍,不提我们都忘了。”

酗酒的中年男子:“那次我夜里喝完酒,提着灯笼在路上走,突然就挨了那么一下子,给我疼得呦,眼睛哗哗流泪,想去抓是谁也抓不得。”

熬夜织布的妇人:“我熬夜织完布,就赶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出门,要买些包子回来给家里人当早饭,不想才走到巷尾就被打了。”

年纪六十的老头:“晌饭后在巷子里走走罢了,突然挨了一记,害我摔了一跤,可险些要了我的命!”

……

这些人都表示他们受袭之后,有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因为他们当时只顾着疼,也不确定石子打来的方向,都没能注意到袭击者是谁。

还有最早的有几位受袭者,他们都没被打中眼睛,只是被打了脸或后脑,还可以行动方便地去抓人。但他们都表示受袭后,因为时天色有些昏暗,视线范围小,且不知道石子儿从什么地方飞过来,只是愤怒地四处找了一圈,却也没找到。

苏园去看了看这些人受袭过的地点,附近要么有高墙,要么有树、草垛之类便于藏身的地方。

袭击者应该是用弹弓之类的东西发射石子,有一定距离,便于逃跑。但发生过这么多起,他都未曾暴露过身形,必然是个体力好、动作十分灵活之人。

“五爷,我们的人刚打听到,两天前邻巷刚有个人受袭!”白福得了消息后,赶紧跑来告知白玉堂。

刚刚他们见过的这些受袭者,最近一次被袭是在半年前。刚受袭的却不一样,很可能会记得一些细节。

苏园就和白玉堂立刻去找了这位受袭者,他住在距离破庙两条街的春花巷,名叫陆裕顺,是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年纪刚满十七岁。

“两天前我逛夜市去,忘了戴帷帽,回来时就险些被石子儿打了眼睛,好在我当时偏头闪躲了一下,情况才不严重。”

陆裕顺侧首,将自己头上的伤口露给白玉堂和苏园看,尽管有头发遮挡,但还是能明显地看到头皮红肿出一个大包,中心处有不规则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看着伤口的情形,符合被弹弓发射的石子儿打伤的情况。

“伤口虽然不大,但肿这么大的包,发出力道必然不小。”苏园道。

陆裕顺苦笑,“只这么一次没戴帷帽,就被打着了,我可真够倒霉的!”

“这么多年,巷子里总出这种事,你们就没有怀疑的人?”苏园问。

陆裕顺缓慢地摇了摇头,“当年爱玩弹弓的孩子可太多了,后来出这种事,长辈们都不许孩子再玩了,可还是会发生。”

“你怎么确定是孩子?”白玉堂精准抓住陆裕顺话里隐藏的信息。

陆裕顺怔了下,对白玉堂道:“难道不是孩子么?拿弹弓打人这种事,除了孩子浑闹,谁会闲的没事儿干这个?”

苏园:“这事发生五六年了,便是孩子所为,也该长大了。而且孩子哪会有这种精准程度,能在夜里打中人眼。”

纵然受害者提着灯笼,能将脸庞映照清楚,但夜里视线毕竟不够明朗,且还是有距离的发射。能做到这种熟练精准程度的人,纵然只是个玩弹弓的,那也一定是一位精练数年的弹弓高手。

“他居然是特意要打人眼睛?”陆裕顺惊讶问。

“附近这几条巷子,在这些年发生不过少类似的事了。你既知道出门要戴帷帽,却不知袭击者专挑人眼睛打?”白玉堂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眼神更是冷得叫人畏怕。

陆裕顺吓得哽住,支支吾吾解释道:“我真不知道那贼人是专挑人眼睛打,戴帷帽的事还是我爹娘嘱咐我的。”

之后向陆裕顺的父母求证,他们确实嘱咐过陆裕顺,天黑以后出门要戴帷帽。至于陆裕顺不知袭击者专打人眼睛的情况,陆裕顺的父母也给出了解释。

“这孩子去陈留亲戚家那边学堂读了三年书,去年才回来,我们并没跟他特意讲这个事,他可能就不知道。其实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那贼人是专挑眼睛打,只晓得是专打脸的,戴上帷帽就好使。”

陆裕顺父母感慨,还是官府的人厉害,把几件事一总结,便晓得那贼人是针对眼睛。

“今日我们查问你们的事,烦劳不要外传。”苏园临走前照旧嘱咐道。

陆裕顺和他的父母忙应承,请他们放心。

“哟,顺弟,这是你朋友?”

陆裕顺将苏园和白玉堂送到门口的时候,隔壁的院门突然开了,一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容长脸,有一双很大的桃花眼,笑起来眉目自然含情,很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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