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没多想,随口就道:“这会不会是凑巧啊?”
公孙策和包拯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事肯定不是巧合。
苏园已经收到过一对眼珠子,而刚发生的这三起受袭案刚好也都与眼睛有关。
“到底哪来恶心玩意儿,搞这些什么意思!”王朝气急败坏地骂道。这事真是越细琢磨越让人觉得恶心。
更叫人闹不懂的是,为何这个人会盯上苏园?他之前只是挖猫狗猴子的眼睛,现在不仅突然对活人下手,而且一出手就是三起。
“必然不止三起,句子还没有完成。”公孙策向包拯建议道,“先派两队人马去案发现场,细致查明情况;再派更多人巡守可能会发生下一次袭击案的地方。”
汴京大小街巷共有上千数,若广撒网去找,人力分散,必有疏忽。凭犯案者连犯三起袭击案的胆大行径来看,即便有开封府的追查,他很可能还会进行下一次犯案,毕竟连挑衅官差送眼珠子的事他都敢做出来。
能具体地确认下一次袭击地最好,可以精准防御,并将犯案者抓现行。
“若袭击之地是按照犯案者对苏园的言宣顺序而来,那下一字该是?”包拯看向公孙策之后,目光就落在苏园身上。
作为变态犯案者言宣的对象,苏园自然是得到了众人的关注。
王朝想起许婆子事之后,自己安慰过她否极泰来以后一定顺顺利利的话,谁知这才过去没多久,就出了这种事。
倒霉的事儿都被她碰见了,苏园心里肯不好过。
“这不怪你,你可千万别多想,是那个人有病!”王朝骂道。
展昭跟着附和:“我们会保护好你。”
苏园感动地点点头,向他们道谢。心里则想,她非要亲手弄了那厮,让他涨一下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变态。
白玉堂依旧无言,但骤然冷掉的眸光已然暴露出他的杀意。
最让他恼的便是这犯案者全然无视开封府众人,也包括他,堂而皇之地给苏园送眼珠,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接连犯案,向开封府的人挑衅。
他的刀已然有几日没饮过恶人血了。
包拯和公孙策开始分析犯案者可能要对苏园说的话。
“憎恨、辱骂或其它?可能太多了。”公孙策蹙眉,犯难道。
“或心或倾或甚或唯或愿,总之任何跟倾慕有关的话都可以想一想,找得到对应的街巷就都守着。”白玉堂突然道。
包拯、公孙策等众人闻言后,皆惊讶地看向白玉堂。
心、倾、甚、唯、愿……是他们想的那种的意思吗?
大家瞬间安静了,以至于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因白玉堂没立即给回应,众人都向苏园求证。
苏园点了点头。
包拯等人方知道苏园在收到眼珠子之后,便怀疑犯案者可能倾慕于她,不过当时因没证据才不好开口。
王朝嘴唇动了动,本想质问苏园当时为何不说,可转念一想,她若真的说了,以当时的情景,怕是没人会信她,只觉得小姑娘因过于害怕而在胡思乱想。
而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则有太多事要忙,不可能为了‘只因府中官差的猜测’而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调查。开封府还有更多已发生的命案要案及民生问题,需要他们亲自去操心。
苏园能说服白玉堂帮忙,已然是当时最好最聪明的办法了。
包拯以前觉得苏园聪慧,是拿她跟同龄姑娘比,觉得她活得通透十分难得。如今看她在案件的判断上有自己独到的敏锐,更令她感到惊讶。
虽然目前仍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犯案者对苏园是否存有倾慕之心,但包拯愿意相信苏园的判断。
“便按照这个可能,安排人手。”
最后大家一起查阅地图,找到了几个可能的街巷,包括幸甚巷,丹心巷、点心巷等等。
“这通成句子的字,也不一定非是第二个字吧?第一个字也该考虑考虑?”王朝举例,比如唯文巷、愿思巷这些。
“可能不大,前三个案发地都是第二个字。”展昭道。
苏园点了点头,非常赞同展昭的说法。
但她想的理由跟展昭略有差别,她觉得犯案者之所以选地名的第二字组成句子,很可能是因为人的眼睛有两个。
如果是因为这个规则的话,那他肯定不会更改。
“这些巷子你们分别带人蛰伏把守,其余地方也不能不防,本府会请巡城兵马帮忙。”包拯吩咐展昭等人道。
展昭领命就去。
公孙策欲带着苏园先去三起袭击案的案发地看一看。毕竟他们师徒二人不会武功,做不了守卫的活儿,但勘察现场倒是可以。
犯案者袭击人的经验已有多年,且是用弹弓之类的东西远距离攻击,加之他身手格外灵活,苏园觉得案发现场留有线索的可能性不大。
“师父先去,我有一怀疑的人,想先去看看。”苏园简单告知公孙策有关于陆裕丰的情况,“晌午我和五爷离开的时候,有留人去注意他的动向。”
“去吧。”公孙策嘱咐二人定要小心。
到了春花巷,白玉堂便召来负责监视的属下询问。
“那陆裕丰是名书生,吃过午饭后就闭门读书了,小人没见他再出来过。”
“多久前看到他的?”苏园问。
白福回忆道:“大概半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