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二麻子的是儿子中了招,此刻听到村子安排他儿子躺倒厕所里,他就不干了。
“村子,凭什么我儿子得躺进那脏兮兮的厕所里?我儿子才五岁,你们忍心让我儿子躺在那里面吗?”
村子也不爽道:“你费什么话,你看看还有十来个人现在没有位置呢。给你安排一个位置,已经是照顾你了,你要是不知好歹,那我可换别人了!”
那二麻子虽说不嫌弃这间厕所,但是村子似乎话在理啊,他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他在吐槽什么等会肯定还会安排好的位置,把他儿子安排到厕所就是村长报复自己之类的话。
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抱着儿子进了厕所。
不过他可舍不得让他儿子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二麻子就这么一直站在规定的位置,双手一直抱着自己的儿子。
此刻一个躺在床边的病床的一个老者被开着窗的透进来的凉风吹的瑟瑟发抖。
老者的家属伸手要去关了窗户,就听到陈云秒指着他们就吼道:“关什么窗户,想死就把窗户关上!”
这可是三月里的夜晚,江城四五点夜晚温度低到三四度。
老人本来就虚弱,哪里受得了这顶楼吹来的刺骨寒风。
那家属不解的问道:“大师,我家老人躺在这窗户边,实在冻得受不了啊,要不我们就关上点。”
“受不了也给我受着!冻死算了他倒霉!你要敢管窗户,等会我做法失败死了所有人,责任全是你的!”
那家属被陈云秒这么一吓,哪里还敢再抱怨什么。
但是这哪里是抱怨,他家老人不过三分,就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本来没有休克,此刻已经出现了浑身颤抖,身体已经有些意识不清醒的情况。
村长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说道:“哪家身体健壮些,年轻些,和老韩头的位置换换吧,别把老韩头给冻死了。”
不过村长一番话下去,没有一个人搭话的,显然谁都不想换到那个天寒地冻的位置。
到时候别没死于这奇怪的‘病’,却被三月天的给冻死了,那就冤死了。
村长吆喝了半天,最后接话的居然是陈云秒。
陈云秒冷哼道:“谁也不许换,现在他们选中的位置,都是天意,天意已定,不允许再变换了。”
村长叹了口气,他环视了一圈顶楼的大厅,躺在窗户边的人不仅仅只有老韩头一人啊。
村长心中暗道,这个大师心可真凉薄啊,尽管是在救人,但是未免也太没人情味了。
还有十一二个人没有位置,他们的家属追着村长道:“村长,我们怎么办啊?”
此刻陈云秒正坐在桌前,他的随从为他铺开了纸墨笔砚,他正拿着朱砂笔在画着符箓。
似乎陈云秒已经准备开坛做法了,而且那些没有被安排位置的人,他似乎也没有再去安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