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挪开微微湿润的手指,她发现指尖带着淡淡血迹。
她一时竟忘记自己正被侵犯,伸出手缓缓在他背后?移动,极轻地触碰那些交错不平之处,分明就是新的伤口。
背上一痛,霍宁珘连眉也没有蹙一下。这个时候,他仿佛压根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全身的感知,都集聚到一处。
倒是陆莳兰深深蹙起了眉,仿佛这些伤在自己身上一般,她想不明白霍宁珘身上为何会出现这样多伤口,这样多摸起来都觉得痛的伤口。
明明连那个塔塔儿的术赤被他杀掉,也没有见他受什?么伤。
霍宁珘已抵抗不住她的诱惑,开始一下一下征伐起来。
“你是在心?疼我吗,莳兰?”他始终在观察着她,游刃有余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眼里似乎隐着孩子似的纯粹的期盼与欣悦。
陆莳兰闻言,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反抗不了,连报复都有限,只?能虚弱无力地慢慢闭上眼睫,任由?霍宁珘在她身上宣泄着他旺盛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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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深这时却过来了,他对?守在门外的月夭略带焦急,道:“快,禀报七爷,国公亲自过来了,要见七爷。”
因霍宁珘明日就要离京,至今没有去国公府向众人道个别,霍牧恩心?生不悦。
他这几天叫人传了小儿子两次,对?方两次都是称受了鞭伤,尚在休养,并未去国公府拜见他。
霍家老夫人却是怪他将?霍宁珘鞭笞得太狠,伤了儿女亲情。
霍牧恩便亲自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月夭便低声对?蔺深道:“七爷与陆御史在里面。”
蔺深见月夭为难的神色,再细细听了听,他耳力好,自是听到支离破碎的低吟之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抽泣,间或夹杂了两声求饶。
那声音,听得蔺深顿时耳根发烫。
他愣了愣,想着该如何回禀肃国公。
却见肃国公不满他出来好一阵也不去回禀,亲自朝霍宁珘的正院来了。身后?还跟着宋情。
是霍牧恩自己看?到宋情后?,叫上的她。他倒是很?喜欢宋情,老宋家的女儿,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对?他的妻子又孝顺,生得也是才貌双全。
虽然宋情选择跟从霍宁珘而非跟从他,但霍牧恩对?着这个花朵似的姑娘,也是喜爱。
霍牧恩走到近前?,正打算问,你们七爷呢?
却见人不停往屋里抬一桶又一桶的热水,一怔,问:“抬这样多水做什?么,他那伤口,怕是暂时不要泡浴才好。”
底下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月夭姑娘交代的是,将?七爷屋里的玉池放满。虽然那玉池底下有地龙,但也只?能起个保温的作?用,还得先添热水。
霍牧恩突然领悟过来,不由?怒喝:“大?白天的,他便在屋里胡天海地?!”
霍牧恩既想小儿子放权给心?爱的嫡长子,看?到小儿子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怒气上涌。
然而,霍牧恩再生气,也不可能现在冲进?儿子屋里。再不悦,也只?得等着。
“越发地不像话!屋里是何人?”霍牧恩愤怒霍宁珘的不争,道:“是他府里的歌姬?”
月夭哪里敢照实说出陆莳兰,想了想,只?道:“回国公,奴婢也不清楚,兴许是的。”
门外吵嚷声令霍宁珘蹙了蹙眉,面色微沉,随即冷笑一声,充耳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12点还有一个小更,地雷到时一起感谢,马上要出门一下,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