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看了眼外面的天,“我们改天再做。”
“我明天去捉新鲜的鱼回来。”陈浮生说。
姜漪道:“一天也打不了几个鱼,还是别去了。”
“这次出去远一些就能打到,要大鱼还是小鱼?”
“大鱼,”姜漪说。
陈浮生记下了。
第二天陈浮生就背着东西出门了,这次他没带姜漪,而是自个一人出门。
姜漪想起他们一群男人,自己去了也不方便就没有跟着。
送他出门转身就去做了自己的事,那驱蚊香已经给柳君仪去做了,桌椅子的改良版已经给了家具铺,看着满院的木材,姜漪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姜漪索性坐到了陈浮生平常时最爱坐的椅子上编起了竹篮,然后拿了几个出门去给家里。
今天姜良他们又去送桌椅给吃席的人家,只有姜妤一个人在家里喂着猪,做着家务活。
姜漪索性就帮了她一把,又到家里的地里看看,见有些农作物准备要收了,姜漪就想起自己的芋头来,等种子继承了下来,明年就让家里给种上一片。
还有钱氏那边的地也有不少,也可以种悍芋。
“姐夫呢?”
姜妤跟着姜漪到家里,两家就她们俩在,就一起过来吃饭了。
姜漪说:“出去打鱼了。”
“这时鱼都快跑没了,肯定得走很远才有吧。”
“应该有些的。”
“姐,你就不怕姐夫给跑了?”姜妤瞅着她说。
姜漪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怎么也跟娘一样。”
“可是他们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姐夫这么厉害的人,到哪里都饿不死。他要是走了,姐你可就要成为村里的笑话了。”
姜漪无语的道:“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我天天做事,哪里闲着了?”
“不然怎么有闲心管我的事?”
姜妤缩了缩脖子。
两人正吃着香喷喷的饭,忽然村里的张二麻子跑了进来,抹着汗水急声道:“姜漪,你快去小陂村看看,你家陈浮生出事了。”
姜漪惊得差点将手里的碗给摔了,问也没问就跟着张二麻子出门,姜妤也小跑在身后,听姜漪边跑边问:“张二叔,出什么事了?陈浮生他还好吗?”
张二麻子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是小陂村的杨家姑娘跟陈浮生……一起出了事,诶,也是陈浮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偏偏往那里去,杨家的姑娘也真是,太不知检点了。”
姜漪听着这话有点雾里来雾里去的,联想到了后面一句,她又似乎有些懂了。
当时那张脸就更加的难看。
张二麻子有些讪讪的笑,没敢再说细了。
小跑着一路到了小陂村,姜漪气都没有喘均,看到前面围着的一群人,还有女人的哭声,嚎得特别的大声。
“我们家闺女的身子就给你这个废物给看了去,你还我家闺女的清白!”是个妇人的尖锐声。
姜漪脸沉得要滴出水来,张二麻子见状也不敢再往前凑了。
陈浮生冷着脸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看她的另有其人。”
“什么不是你,在水上走的人不是只有你吗?造孽啊,我们杨家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妇人搂着杨素心,哭喊着。
杨素心瑟瑟发抖的扑在妇人的怀里,哭得那个叫梨花带雨。
两村的人对着陈浮生指指点点。
看着这画面,好些人又想起了之前陈浮生与姜漪的事,那会儿,陈浮生可是一声不吭的扛了下来,因为他也确实是见过了姜漪的身子。
可是这个,他也只是见过一片衣裙角,还有一个男人。
他不会承认。
看到他硬梆梆的站在那里,满脸的煞气,谁人也不敢靠近。
就是杨家也只是一个妇人在那里嚎,杨父站在那里,铁青着脸看着大家指指点点,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钻。
先是王秀才家过来提亲中途突然反悔,害得他们杨家抬不起头来,怨怪起了王家。
现在又有陈浮生的事发生,杨家更是没有了脸面。
“陈浮生,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别想离开。”
杨家的人只敢站在边上拦着陈浮生,没有人敢靠近。
他打死老虎的威名可还在村里传着呢,谁敢上前招惹他。
但是他们杨家闺女的清白必须要回来!
杨素心哭得如桃红的眼一抬,恰好看到了赶过来的姜漪,立即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不活了,娘,女儿不想活了!”
“素心,家里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别怕!”
陈浮生有沉着脸,冷冷的道:“刚才我看到了另一个男人,他已经往河里去了。”
“娘,他说谎,他想要陷害女儿,我不想活了……陈浮生,你这个畜生,你有了姜漪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娘,你让人把我杀了吧,我不活了。”
“啪!”
姜漪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一把刀丢到她的面前,哭声突然止住了。
看到姜漪,陈浮生瞬间就有些紧张,“姜漪,你听我说……”
姜漪阴着脸走到他面前,瞪了他一眼,陈浮生到嘴的话瞬间咽了回去,身体也僵硬了下来。
周围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死啊,你不是哭喊着要死吗?一刀下去,准能死得透透的。杨素心,你说他偷看你的身子,那么我问问你,你好端端的跑到河边来脱衣服给谁看?你不会是想要勾引谁吧?结果被从河里的陈浮生给看到了。”
陈浮生僵硬的说:“我没有看到。”
姜漪回头又瞪了他一眼,陈浮生硬生生忍住了。
杨素心憋红了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家,“我,我没有……我衣服就是被草勾住了,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做,姜漪,我真的没有那么做。你别冤枉我,我真没有啊……”
一看她这个样子,大伙儿都同情了起来。
反倒看姜漪,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真的是勾住了?你指给我看看,你站的地方哪种野草有勾的?你是傻了还是蠢,连衣服也穿不好,一勾就滑了?而且还那么巧就在陈浮生经过的时候就脱落了。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暗恋陈浮生很久,故意在这里脱衣服等着给他看的吧。”
“姜漪!你胡说什么,我女儿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做这种事的人是你,别把这盆脏水泼到我女儿的身上来,”杨母气怒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