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撑着下马看了一会儿,乌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亮,“陈浮生,你到底几岁。”
“咳咳……”被呛到的陈浮生抬眼看她,有点郁闷的说,“应该是十八吧。”
“我怎么看你像是二十八?”姜漪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
“我没那么老。”
陈浮生坚决不承认自己有二十八。
姜漪偷偷一乐!
陈浮生看上去就是长相凶了些,其实也不显老,应该不到二十。
或者在二十上一些。
陈浮生失忆了,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年岁。
睡前,姜漪就拿了自己在镇上买回来的油纸在折腾,起初是先用木夹子夹着油纸,然后又弄出一个密封性极强的木盒出来。
陈浮生就在旁边看着她捣鼓着那个木盒子,纤细的手指灵活的按着榫和卯,随着她的手指翻动,盒子又变了一个样子。
仿佛施了法术,一会儿卡死,一会儿又打开成了另一种样子。
陈浮生锐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手指的动作,每一步他都极快的印在脑海里。
姜漪弄了一会儿后就笑着放了下来,“盒子被我打造得太复杂了,这属于高智商人玩的东西,我刚才还差点就打不开了。”
姜漪有些无奈的说。
然后,她看到陈浮生拿起来,盒子在他的大手上几个翻动,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打开,又关上,然后打开。
每一步都非常的准确。
姜漪不由得惊喜的瞪大了眼:“陈浮生!你真厉害!你就看了一遍就会了?”
冷不防的和姜漪的星眸对上,陈浮生听到夸赞自己的话,心里倏然有些颤动!
“嗯。”
“真是天才!”
姜漪笑着又接了过来,自己也玩了起来,然后说:“明天我给你弄个魔方!”
“那是什么。”
“玩具!”
“我不是……”
“那是拥有神童脑袋的人玩的东西!”
“嗯,那就多造几个。”陈浮生说。
早上姜漪和陈浮生去姜家,就有个做大工的男人对姜漪说:“漪丫头,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人碰到了李家村的李大贵了,我们刚喊一句人就跑了。”
姜漪立即警惕了起来,“是在哪里碰上的?”
“就在村中,要不是有人看见了,他估计就要偷东西了,也幸亏我们长了一个心眼,让人跟着出去,到村口的时候他就拐进了一户人家,我们立即就出手了。”
“那李大贵还肯承认,我们也没有搜到他身上有其他的东西,那户人家也说没有丢东西。”
“后来,李大贵直嚷嚷着要讨公道,跑回李家村找他们村长去了。要告我们冤枉他,我们几个爷们也不是怕事的主,也请了咱们村的村长过去看看。”
姜漪和陈浮生听了后面面相觑,这个李大贵竟然真的敢往村里跑。
还是跑到了村中了才被人发现。
“你们家里贵重的东西,都收紧了!这个李大贵说不定还会再进村!”那人叮嘱了一句就开始上工了。
姜良从他们嘴里听说了这事,又急忙找到了姜漪:“你回去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你们都过来了,虽然是青天白日的,李大贵却是有白日里偷盗的习惯。”
姜漪说:“我就过来看看,顺便跟爹娘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我们到屋里说。”
姜漪趁着大家都在吃早饭,家里几个进了屋里,姜漪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孟桂芝想要反对,姜良这次却是先赞成了她的想法:“现在咱们都在收驱蚊草,确实是没有闲时送出租的桌椅,雇人来做也可以!”
“那这钱不是又少了……”
“以后会越做越大,娘,您是想让大家都家着几张桌椅过日子吗?我们手里还有驱蚊香呢。说不定还会有更多赚钱的生意要做,娘您一个人能有三头六臂揽下全部的活儿吗?”
姜漪一番话直接将孟桂芝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桌椅都是贵重的东西,交给外人我心里不踏实!”孟桂芝说。
“有什么不踏实的,村里也不是人人都是王不凡,张申义这几个人。”姜漪好笑的说,“要是事事都防着,都自个做完了,不得累死我们自个啊。娘您就不用操心这没有发生的事了,当然,防着点也是好,但是防过头了就是给自己压力。缩小了我们往外发展的眼界,以后我们还要做大生意呢,照您这想法,我们不得愁得睡不好吃不香了?”
孟桂芝被女儿说得哑口无言,“你们觉着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吧,我也不管了。”
姜良也对自家婆娘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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