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洗了碗,姜漪看到陈浮生要出门,就将他给叫住了,“你赶了一天路,别去了。”
何止是赶一天路,老牛都快要被他赶废了,他是大半夜就跑回来了,一路都没有停歇。
“我去看一眼就回来,你也别去了,我很快就回来,”扔下这话就走了出去。
姜漪将碗筷整理好,又烧了水才去做其他事。
看到陈浮生过来,在扎马步的两人立即堆起了笑脸,“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都不知道。
陈浮生道:“晚上刚到。”
“县城里没有什么事了吧?”姜霖扎着马车步扭头问。
陈浮生摇头,“已经解决了,让我看看你们扎的马步。”
两人立即认真了起来,姜妤是女孩子,马步总是扎得不太稳,姜霖还算是有了些进步。
看陈浮生没有说什么,两人都松了口气。
一个时辰后,陈浮生返回家里,厨房里留了热水,二楼的窗前有个身影在桌前写着什么。
陈浮生看着这些画面,心里边的那种喜悦说不清是从哪里来。
洗漱好,陈浮生拿着在县城里买的东西走上二楼,敲击了一下门,等里面的人应了声才推进去。
姜漪在窗边写着大字,看到他拿着两个盒子进来,问:“怎么了?”
陈浮生将手里的小盒子放到她的面前,脸上爬上几分不自然,“我在县城里看到卖得不错,就进去看了两眼,觉得你会喜欢就顺手买了两盒。”
姜漪看着面前精致的胭脂盒,愣住了。
“你要是不喜欢就放着吧,我就是随意买,”陈浮生又急声说。
美漪笑了,“没打开闻着就香,我很喜欢!谢谢!”
陈浮生生硬的说:“你喜欢就多涂些,夜了,歇了吧。”
说完就夺门而去。
姜漪笑着打开了胭脂盒,闻到了这股淡淡的清香味,心里便愉悦了起来。
这胭脂恐怕是陈浮生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跑进去挑选的吧。
姜漪不知道的是,陈浮生还从旁请教了柳君仪,柳君仪走的地方多,而且对这方面似乎也很了解。
因为这事,陈浮生没少被取笑。
要不是他绷着脸,柳君仪准能笑得更嚣张。
陈浮生送了自己两次,她得找个时间在镇上好好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合适陈浮生的东西。
干脆自己动手做。
姜漪睡觉前还想了一会儿。
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姜漪和陈浮生早饭也没有来得及做就跑到院子里收东西,然后再往姜家里跑,好在每天工人走的时候都会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只是有部分晒在外面的菜干没有收。
等收拾好,姜漪和陈浮生就在姜家拿了油纸伞撑回家。
伞就只有这么一把,姜漪娇小的身形几乎贴在他的身上,两人紧紧的挨在一起走。
气氛非常的暧昧。
姜漪到了家里赶紧跑到了楼上换下湿了半边的衣裳,陈浮生站在屋檐下碰了碰刚才紧贴着他胸口的灼热。
“今天工人们没有办法过来了,也好让大家休息一天。”
“大窑还能烧,”陈浮生站在屋边,僵硬着身形说。
姜漪道:“要是没有人过来,我们再过去。我先做早饭,吃过了再说。”
“我来吧,”陈浮生赶紧抢在前面钻进厨房。
姜漪看了眼他的背影,“陈浮生你都湿了大半衣服了,怎么没换?”
“等会儿就干了。”
陈浮生埋头做事。
大窑那里建有避雨的地方,人在里面放柴完全没有问题,雨虽然大,但陆陆续续还是有几个人过来上工。
姜漪和陈浮生没有什么事就过去帮忙。
做饼的妇人也全部都来了,正常运作。
只是这场雨比他们想像中下得要久,连续下了两天两夜,第三天起来,雨已经停了。
隔着老远,姜漪都能听见河那边的水在哗哗响。
她急急忙忙跑去看自家的地,看到好好在那里的大棚松了口气。
追在身后的陈浮生,跑过来问:“怎么了?”
“我过来看看大棚,下了两天的雨以为要倒了,还好我做了排水。不知道镇村的那些有没有事。”
“明天再去看看,今天雨刚停,路不好走。”
两人从地里往回走,看到好几个也是刚从地里回来,脸色并不是太好。
有人就问姜漪:“漪丫头你那个大棚怎么样了?”
“没有事,怎么了?”
“我们家地里的菜被水冲掉了一部分还有一部被雨水打坏了,”那人唉声叹气的说着就走远了。
其他人的菜也是差不多。
姜漪和陈浮生面面相觑。
“先去看看那块地,”姜漪想起自己种芋头的那块地,又转了方向过去。
看到好好长在那里的芋头,除了地面泡上了水外,也没有什么损失。
本来他们也没种什么,就前面一截种了点当季的菜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