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沉声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难道我说的也不对吗?”姜漪眼里有嘲讽。
“你……”
“张弛,我们都有眼睛看,陈浮生在村里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反倒是申义这个孩子,处处招惹姜家。之前的事我们做为外人都不好说什么,可这一次他半夜偷跑到地里,就是他的不对。”有人站出来给陈浮生说了话。
张弛没吭声,刘氏更没法替儿子说理。
白天村长说了话,晚上就出事,他们不过是硬着头皮来和姜漪犟嘴罢了。
大满村因为鱼塘的事,对他们家和王诚家怨上了,平日里就在背后说,现在他们儿子又想要搞坏大棚地,让他们没有活可干,就是在跟大满村的人作对!
“你们都在干什么,张弛,我白天说过什么了!”王湳气喘吁吁的从村前跑到了村中,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眼前一黑,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看到王湳的脸色,张弛就支吾了起来,“村长,申义就是过来看看,什么事也没有干。”
“他没做什么事别人会把他打成这样?张申义,你老实说你去大棚地那里干什么去了?”白日里姜漪可是提醒过了,要是再出什么事,可就不留情面了。
“我就是去看看,真没有干坏事,”张申义捏着双拳,大吼了起来,“我看一眼怎么了?我不能看了?你们别太过分。”
“我们过分?谁让你大半夜往菜棚里钻?我们没把你打死就算是留情面了!万一是李家村的那个李大贵家的人,咱们村的菜棚会被糟蹋成什么样。”打人的人立即跳出来骂。
王湳气得心肝疼,“你大半夜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我都说了只是看看。”
张申义辩驳得脸红脖子粗。
王湳回头问,“菜棚怎么样了?”
“到是没有什么事,我们怕在菜棚里坏了地里的菜,就将他拖到了这里来,”又有一人解释说。
没有损失就好,王湳狠松了口气。
“村长,我家阿义真的只是过去学做大棚,真的没有恶意!”刘氏也害怕村里再指着他们张家的脸骂。
这就和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难受得紧。
姜漪看向前面的人,问,“他真的没有做什么?”
“好像……真的没有,就是鬼鬼祟祟的在菜棚边上转,看到他往棚里钻,我们立即就跑过去将人拖了过来。”现在仔细一想,或许张申义就真的只是去看看,不过,也是他活该,谁让他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里瞎转悠。
要不是白天姜漪交代了几句,他们几个又刚好半夜饿肚子起来找吃的,又顺道过来转一圈,不然还不知道张申义是不是真的只是看看而已了。
姜漪盯着张申义,盯得张申义浑身发寒。
“干,干什么……”张申义觉得姜漪的眼神有些恐怖。
“今天姑且相信你只是看看而已,”姜漪找不到证据,张申义又被打成了这个惨样,如果真要追究,打人的几个都得遭殃。
“我本来就是看看而已,”张申义捂着一脑袋的血叫嚣。
“村长,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们就先带人回去包扎……”儿子还在流血呢,看得心疼极了,刘氏赶紧给丈夫使眼色。
张弛立即站了出来,让村长说几句话。
王湳却冷着脸什么也不说,只是等姜漪开口。
姜漪也什么没说,而是感谢了那几个人,然后拉着陈浮生回去睡觉,大半夜的闹腾,明天还要起早干活呢。
经过晚上这事,王湳就更警惕了。
要真出事,大满村肯定要损失惨重了,不光是姜漪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大满村的事,由不得他不重视起来。
现在姜漪雇人干活就是给村里人一条活路,大棚菜在大满村再种不下去,姜漪指不定又要跑外村去租地种了。
到时候外村人怎么看他们大满村还有他这个村长?
王湳越想越气,明天还得张家和老张叔好好说一说才行。
陈浮生回头冷凛凛的盯了一眼,低头问:“怎么没有和我说白天的事?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就是远远的盯着我看,”姜漪道。
陈浮生听到这个话,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张申义在外面胡来的事,他之前跟张元贵他们一起打猎时没有少听,特别是在女人这方面,张申义最喜欢背地里调戏女人,还对有夫之妇下手,没少挨打。
挨打后收敛了好多,现在毛病又犯了,敢把主意打到了姜漪身上。
姜漪确实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而且身段也……陈浮生的视线僵硬的落在姜漪玲珑的身段上,然后又迅速的移开。
“明天我再去看看菜棚,大晚上的,谁也没有看得很清楚。”
陈浮生脑子里全是姜漪的细腰,听到她的话,有些敷衍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