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陈村长气得跳了起来。
“陈村长这是要杀人?”陈浮生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入耳,吓得陈村长一个激灵。
“陈浮生,我们不过是进来要债,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被说成杀人了?”
“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陈浮生凉凉的问。
陈村长有些语塞,“当然是要债……”
“要债就要打死人?”陈浮生冷声道,“陈村长,三叔身上的伤是你让人打的吧,两次打人,还打成了重伤,没有一百两可治不好。”
陈村长脸色徒然一变,“你什么意思?想要讹我一百两?”
“就一百两,”陈浮生像一座山一般站到了陈村长的面前,用实力来压迫陈村长,“陈村长不服气,可以告到县衙去,正巧,我也与县太爷打过照面。”
想起姜家的生意开到了县城,陈村长的脸色再次变了变,这是反被威胁了。
陈浮生一出口,姜良就接着说道:“我弟弟被打成这样,确实是需要一个公道,银子我们可以还,但这一状我们也可以告。我现在这就去取银子来,漪儿,你找位先生写个状子递上去,我们姜家人都被欺负到这份上来了,要是不找回来,别人还都以为我们姜家人好欺负的。”
姜义听到姜良的话,眼眶一红,“二哥……”
“爹,不用找先生,让阿霖来写,他是读书人。”姜漪说。
姜良听了点头,转身出门去交代村里一个年轻人回去和孟桂芝说一声,带两三百两银子过来。
院子里的气氛更凝重了,听说写状子递上县城,陈村长都打怵了,表面上还是维持了镇定,用力咽了咽口水说:“你们……你们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逼得我松口。”
“我们没有让陈村长松口,不管陈村长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维护自己该有的利益。和陈村长的行为并不冲突,你要你的债,我们告我们的。”姜漪哼笑了一声说。
陈村长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陈村长,一百两是我们开出的最好条件了,”给你六十两不接,八十两也不接,现在就丢你一个一百两。
陈浮生冷着脸,像个煞神一样盯着陈村长。
陈村长也是没了银子才想起姜义的事,谁料这姜家人硬气得很,还会颠倒黑白,反过来讹他。
陈村长也是有苦说不出,咬碎了牙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松口,就得告到了县衙去,他那几个赌坊的背后都有不少黑钱,要是县太爷派人下来查,要是查到了些什么,那些分钱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陈村长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额头冷汗都滴了下来。
看陈村长的反应,姜漪眼中的冷笑更甚。
回头扶住钱氏坐到了椅子里,“三婶,没事吧?”
钱氏缓了缓,摇头:“我没事,把你三叔扶起来吧,他方才挨了一棍子。”
姜义已经自己爬了起来,坐到了木墩上。
“陈貉,你可要想清楚了,闹大了事,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姜家已经拿了银子过来,他们可以还,却是要将你状告到县衙去,”王湳大声说。
这声一出,陈村长就反应了过来,恨恨的咬牙:“一百两,就给你们一百两!”
王湳闻言长长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姜良拿着三百两进来,听到陈村长松了口道:“字据当面交,这钱就是你们的。除去之前我们交还的一百六十两,这是两百四十两。姜义的赌钱,也就算是两清了。”
之前钱氏从他们这里拿了一百两,再加上钱氏自己拿出来的六十两。
赌债一共五百两,扣除一百两就是四百两。
画押的字据上标明有还了一百六十两。
姜义一听就猛地抬头看钱氏,眼神非常的复杂。
钱氏绷着脸扭开了脸。
姜义欠下的毒债,他们认了。
但是他这个伤,也是他自己活该挨的,但对外,他们姜家定是不会说这样的话。
姜义看着紧护住自己的大家,牙再次咬紧了,眼圈更红。
陈村长将带来的借据交给了姜良,接过银子就走。
大汉们白挨了一通打,捂着伤跟在陈村长的身后。
“二哥,我……”
“借据我收着了,银子是我借给你的,之前的那一百两也是从我们这里预支出去,也由你来还。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就赶紧好起来,赚钱了还回来。”姜良将借据收了起来。
姜义红着眼圈说:“二哥你放心,这笔银子我一定会挣回来还给你的!谢谢,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