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儿子就这么白死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漪拉起姜霖,道:“我们走。”
姜霖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朝邬思道辞别,立即离开了这里。
“不能让他们走……”妇人大声叫喊。
邬思道怒喝了一声,“将她的嘴堵上。”
姜漪他们出了衙门就看到柳君仪的人匆匆过来,伙计看他们都没事,长长松了口气:“姜姑娘,姜公子,你们没事就好。我家少爷正担心你们在这里吃亏,让我过来替你们说几句话。”
姜漪道:“劳他操心了,我们没事,新娘子接回来了吗?”
“拜了堂,”伙计笑着道:“姜姑娘带去的那件礼物,少爷非常喜欢,连宾客们都欢喜的凑在一起争着骑呢,别提多壮观了。”
姜漪笑了笑,看向沈云行:“陈浮生,你没事吧?”
沈云行道:“你们先去柳家,我去办点事马上就回。”
“什么事?不能等晚些再办吗?”姜漪往身后看去,有些狐疑。
沈云行道:“我很快就会过去,你们先过去看着。”
话说完人就转身离开了。
人群里很快也不见他的身影了。
“二姐,姐夫肯定是看到了好东西偷偷跑去给你买呢,我们先去讨怀喜酒喝,然后慢慢等着姐夫。”姜霖道。
姜漪说道:“在这湣洲府里,他能有什么事?”
姜漪猜测他是去观望施家的事。
“姜姑娘,我们快走吧,少爷要是等不到人回去,肯定是急了。”伙计催促着。
姜漪收起了视线,跟着伙计匆匆走回柳府。
柳君仪没看到沈云行,脸色一变:“陈浮生呢?他不会是……”
“柳大哥,我姐夫没事,他就是跑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这次我们总算是没有给你们柳家添麻烦,也逃过了一劫。”姜霖一阵后怕的说。
当时在公堂上听到施韶华死的那一瞬间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夫失手杀人了,现在想想,仍旧惊得一身虚汗。
柳君仪也是满脸的复杂,“施韶华竟然就这么死了,太突然了。”
“先不管这个,新娘子呢?我要看新娘子!”姜漪笑着打岔。
柳君仪脸上笑眯眯的,指着一个方向:“就在前边。”
姜漪顺着他指的方向快步走去,而此时的沈云行来到了施家的附近,一人从角落里出来,脸色阴沉得滴水,“将军,姓施的果然暗地里勾结了那些蛮夷之辈,呸,咱们在前边辛辛苦苦的杀敌,恨不得饮用敌人的血肉,这个姓施的倒好,竟然在背地里干这种奸贼之事,杀一千次也不为过。将军,此人绝对不能再留了。”
“那几人在哪?”沈云行眼神阴煞煞的盯着前方,寒声问。
“已经被控制了,我们这边有三人受伤了,他们极可能是琻国的金傀军。”
沈云行道:“去太守府。”
邬思道刚进到了府邸就看到无声无息跑进来的沈云行,他当场就被吓了一跳。
赶紧将左右屏退,快步上前,作揖:“卑职见过沈大将军。”
沈云行侧首冷冷的看着他,“邬大人手掌湣洲府的兵力大权,可有给地方百姓造过一分福?”
邬思道一愣,连忙道:“卑职自从上任湣洲府太守后就一直为民为国……”
沈云行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寒声道:“施家这件事你如何看?”
邬思道眼珠子转了转,沈云行这么问一定是有大问题,他小心翼翼的问:“可是边关出了问题?”
沈云行转身过来看着他,邬思道连忙摆手说:“卑职不是这意思,是……”
“施韶华确实是被本将军打了一顿。”
邬思道心下一颤,道:“大将军打人,一定有大将军的道理。”
“本将军未曾将他杀了,就在当夜闯入施家,本将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琻国的金傀军出现在施府,接待他们的人是施青武,被本将军撞了个正着。邬大人,你说此事该如何查办。”
沈云行静静的看着他。
邬思道浑身一颤,脸色发白,战战兢兢的道:“沈将军,卑职绝对没有与琻国的人往来,是施青武一人所为,卑职对此事一点也不知情,请沈将军一定要相信卑职。”
邬思道真的被吓死了,姓施的也太大胆了,竟然连琻国的金傀军也敢暗地里往来,他不要命了!
现在邬思道就是想要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摘除,可别让沈云行以为他和施青武有什么暗地往来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