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金被气得脸色苍白,他愤愤地低下头,不去理会系统。
又甜又糯的小展昭不认识陈耀金,于是开口问管家:“展叔,他是……”
管家笑道:“他叫陈耀金,是刚雇来的小厮,以后负责打扫花园和演武场。小娘子挑了个贴身丫鬟,名字叫丁娘,郎君晚上的时候应该能见到。”
展昭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退的干净,他闷闷地说:“就她挑剔,架子比公主还大!选个侍女还要挑上半个来月。”
管家说道:“小娘子嘛!总是娇气些的。”
展昭更不高兴了,一下子从甜甜圈变成了苦瓜脸,他粗声粗气地说:“你们忙吧!我要练功去了。”
说完绕过陈耀金他们,往演武场去了。
管家叹道:“真是搞不明白小郎君在想什么,小娘子是他的表妹,生的好看,乖巧又可爱,怎么郎君就是不喜欢呢?”
陈耀金撇嘴冷笑,那么任性的小姑娘跟乖巧可爱这样的字眼搭不上一点关系,展昭如果喜欢她,那才是眼睛瞎了。
展昭的父亲展景是常州府有名的商人,家财万贯却喜好习武。他给展昭聘了一个极厉害的师父,不仅自己习武,还让儿子也跟着苦练。
展娘子是展景的夫人,温柔娴淑,是个好主母。她事事都听夫君的,所以,她虽然心疼儿子练武辛苦,但是也不敢劝展昭放弃。
至于那个惹人厌烦的小姑娘,她是展娘子的外甥女,家里父母去世的早,展娘子把她接过来,有意让她做自己的儿媳。
这些消息都是陈耀金听其他仆人说的,他听过就记下了。他正在努力适应宋朝生活,适应展府的生活。
陈耀金的活计很简单,就是扫扫地,擦擦栏杆之类的。他每日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干活,管家对他倒是很满意。
展府发下来的扫帚太大了,陈耀金的身体缩小了,拎着这个大扫帚免不了有些吃力。把花园里的落花烂叶敛成一堆,他捶捶肩膀,揉揉胳膊上酸痛的肌肉。
系统笑话他,“你倒是去勾引展昭啊!天天扫地,真把自己当成奴才了!你以前好歹是个十八线的小演员,哪次上镜不是光鲜亮丽的,你能不能有点进取心!”
陈耀金淡淡地说:“我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去勾引一个三观没有确立的未成年。”
系统骂道:“你个狗比装什么好人,老奶奶坐公交你从不让座,你还抢你一岁侄子的爽歪歪喝,你特么真当自己是道德模范了!”
陈耀金不受他激,“嗯呢!我就是道德模范了,你能咋地?东北话都说不好的废物系统,你这个大辣鸡!”
系统大怒:“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东北话!”
正在他们对骂的时候,展昭冲进花园,那个什么欧阳冰舞带着侍女追着他跑。
“表哥!表哥你等等!”
展昭站在游廊处,再走两步就是演武场了。他停下脚步转身对欧阳冰舞说道:“表妹,我要练武去了,你不要跟着了,你是女子,不能进演武场。”
他小脸绷着,冷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甜甜的样子。
欧阳冰舞娇蛮地跺跺脚,“表哥的思想好封建,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话说得很有现代气息,陈耀金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轻轻地后退两步,躲在桂花树后头。
欧阳冰舞今日穿了一件碧青色的衣裙,褙子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抹胸,白皙纤巧的锁骨露在外面,腰间系着月白的腰带,勒出细瘦的腰肢。时下宋人不算太封闭,很多女子都这样穿,只是这细腰细胳膊一衬,欧阳冰舞那不符合科学规律的胸部就有点太突出太显眼了。
她快走两步搂住展昭的胳膊,胸部紧紧的贴了上去。“我不管嘛!昭昭表哥,我要你陪我去放纸鸢!”
展昭虽然还小,却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面红耳赤的抽出胳膊,慌乱之下推了欧阳冰舞一把,“你!你不知羞!”
欧阳冰舞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她娇嗔道:“表哥,我们已经定亲了,拉拉手而已,有什么关系嘛!”
展昭说不过她,红着脸怒气冲冲地跑了,欧阳冰舞笑道:“表哥还是那么害羞!”
欧阳冰舞身后站着两个丫鬟,一个是十六七岁的清秀佳人,名唤如烟,另一个就是丁娘了。
丁娘有些忧心,她犹犹豫豫地劝道:“娘子,虽说你与郎君定亲了,但这样拉拉扯扯是不是……是不是……”
欧阳冰舞不耐烦地训斥道:“你一个丫头也敢来管我!”
丁娘肩膀一缩,“奴婢知错。”
欧阳冰舞冷哼一声,“本姑娘做事自有道理,用不着你来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