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饱的小受受打不着系统,只能自己生闷气。
另一边,展昭也在生闷气,“爹!我觉得陈耀金说的很对,娘一定是被欧阳冰舞给蛊惑了。您怎么就不信呢?”
展大官人无奈极了,“你都看明白了,你爹我能看不出吗?但这事不能宣扬,不然府里就乱了!”
展昭说道:“陈耀金很靠谱的,他不会乱说的!”
“你才认识他几天?你师兄跟你一起长大,结果呢?昭儿,防人之心不可无。”
展昭不高兴地嘟着嘴,他自然知道父亲说的都对,所以只能闭嘴。
展大官人坐在桌边,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过了一会儿,他长舒了口气,“昭儿,你一会儿去丁娘家里一趟,嘱咐她装作被迷惑的样子,尽心服侍欧阳冰舞。一旦欧阳冰舞有任何异动,让她随时来报。只要她肯好好做事,我们展府不会亏待她。”
展昭点头答应,“请爹爹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好的。”
展大官人叹了口气,“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欧阳冰舞是你娘的外甥女,你娘又是双身子,动不得气。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哎!这才是投鼠忌器呢!”
展昭阴沉着脸说道:“难道我们就放任欧阳冰舞肆意妄为吗?”
展大官人:“当然不能!最近你常去看看你母亲,不要让欧阳冰舞和她有太多的接触。”
展昭点头,“是,父亲。”顿了一下,展昭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让陈耀金陪我一起去吗?”
展大官人叹气,“我真怀疑他也给你下迷魂药了……”他无力地摆摆手,“你想带着他就带吧!”
展昭腼腆地挠挠头发,他弯腰行了礼,啪嗒啪嗒跑了出去。
展大官人并不信任陈耀金,可是自从展昭的师兄走后,展昭再没有什么玩伴了,他不忍心扫了孩子的兴致。
陈耀金也是占了身体小的光,细瘦的外表给展大官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如果他还是现代那样的大个子,展大官人肯定不会放他出去的。
在屋里枯坐一会儿,大官人正正神色,勉强挂起温和的笑容,回到了他和展娘子的主院。
“官人,你回来啦!”展娘子眼睛红红的,纤细的手指绞着手帕,把手指勒出一道道红印子。
展大官人心中叹息,妻子这样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拉着展娘子的手笑着说道:“刚刚我派人查了,是昭儿搞错了。那个碗里只是普通糖水,你喝了也没关系。我误会冰舞,让娘子伤心了。”
展娘子这下高兴了,她双手捧心笑着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冰舞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做坏事的!”
展大官人勉强笑了笑,“是,她是个好孩子。”
展娘子说:“昭儿错怪了冰舞,让他去给冰舞道个歉吧!上次也是,他一言不合就要撞柱子,可把冰舞给吓坏了。官人可不能惯着昭儿了!”
展大官人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欧阳冰舞,怎么会让展昭去给她道歉?
“娘子,让昭儿去道歉不太妥当。你想,冰舞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表哥冤枉了她,心里该多伤心啊?不如就此揭过,以后让昭儿对她好些,算是弥补。”
展娘子还在犹豫,展大官人说道:“我也错怪了冰舞,难道娘子也要让我去给她道歉吗?”
展大官人在展娘子心里的分量还是要重一些,她连忙摇头,“你是长辈,她是晚辈。哪有长辈给晚辈道歉的呢?以后我们加倍对她好就行了。”
屋里没有人,展娘子倚在展大官人的肩头微笑,“再过两年,等冰舞及笄,我们就让昭儿和冰舞成亲吧!”
展大官人轻轻地搂着娘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让欧阳冰舞做展家的儿媳妇?不可能!
展娘子絮絮叨叨地说着欧阳冰舞的好,整个人像是魔怔了。
“昭儿太老成了,冰舞活泼,两个人多般配啊!”
展大官人轻轻应了一声,“恩,你说得对。”
突然,展娘子愧疚地说道:“冰舞她……有点调皮,前几天她把你送的那副冬梅图给撕了,我没敢告诉你。相公不要生气,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相公宽宏大量,不会生气的对吧?”
展大官人一脸狰狞,那副冬梅图他画了三个多月。他不擅书画,画上的点点红梅描得像是猫挠的,但展娘子看到那幅画每每都感动的不能自已。
因为在他们成亲之前,展大官人和展娘子曾偷偷见了一面。这次相看是在双方家长的默认下,他们俩在花园里偷偷见了一次,实际上连话都没说上。当时展大官人对展娘子一见钟情,展娘子看到高大俊俏的展大官人也悄悄红了脸。当时正是冬天,花园里的红梅开得正好,展大官人为了纪念这一天,即使不擅长,也坚持着画了这幅冬梅图。
这幅冬梅图展娘子极为钟爱,没想到居然被欧阳冰舞给撕了!展大官人忍着气问道:“她为什么要撕我的画?”
展娘子说道:“她觉得那幅画……有点难看……”
展大官人声音都颤抖了,“娘子以为呢?”
“是……是有点难看的……”
展大官人捂住心口,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了。
接着,展娘子茫然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埋怨冰舞,可想到那幅画,我这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