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牢房里,茶香隐隐浮动?,苏玛丽翘着兰花指给陈耀金等人倒茶。
“你们尝尝看,这是我?最爱的?茶。这茶是茶树上最嫩的?尖尖,摘下来后烘干,从遥远的?江南一路送到开封的?。我?不喜欢点?茶,里面还要放葱姜蒜,味道太浓烈了。还是清茶这清苦的?味道适合我?。”
苏玛丽撩撩头发,忧郁地说道:“毕竟,我?就是这样淡雅的?人儿啊!”
陈耀金抿了口茶水连忙放下,“我?快吐了。”
苏玛丽柔声笑道:“吐可以,但别糟蹋了我?的?茶。”
展昭黑着脸问道:“你能正?常说话吗?你这样矫揉造作让我?很不舒服。”
苏玛丽端庄优雅地说着粗话,“那你就给老娘忍一忍,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来看我?了,老娘就得一直端着,不能露馅。”
陈耀金揉揉额头,身心疲惫,“先不说这些了,赶紧说正?事。我?和展昭去了红袖楼,可是第一个看到死人的?丫鬟已经被带走了,你的?房间也被封起来,不许人进去。别的?人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听?别人说的?,他们的?话做不得准。还有那个老鸨,她不相信我?们,什么都不肯说。”
展昭说道:“我?和哥去看了秋蝉,你进了牢里,她在?那自斟自饮喝得痛快。不过她只是幸灾乐祸而已,看样子好像没杀过人。”
苏玛丽点?点?头,“秋蝉不会武,在?楼里被我?养的?身娇肉贵的?。那员外郎膀大?腰圆,秋蝉长得跟小鸡仔似的?,她杀不了员外郎。”
白玉堂说道:“我?这边也找人打听?了,基本上什么都没打听?到。凡是知道这事的?人全都讳莫如深,一句话都不肯透露。依我?看,这可不是凶杀案那么简单。”
苏玛丽坐的?溜直,身姿仪态可以给满分,她用志玲姐姐一样甜美的?声音说着粗话,“妈了个巴子的?,一定是有刁民要害人家!今天来给我?送东西的?人也是一问三?不知,明明心里有数,却什么都不肯说!”
她低着头伤心地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我?被谁害了都不敢说。”
陈耀金夸张地捂住耳朵,“哇!不行了,我?耳朵好辣!这是谁在?说话,太可怕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捂紧耳朵,“哎呦!我?们也听?见了,好辣!”
苏玛丽气得摔了帕子,“好啦!你们三?个不是猪蹄子,好了吧?你们是人家的?姐妹!”
陈耀金拱拱手,“告辞!”
苏玛丽拽住陈耀金的?袖子立刻就怂了,“大?佬,大?佬你别走,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洗刷冤屈呢!”
她又冲展昭他俩讨好地笑笑,“二位大?侠也消消气,喝茶,喝茶!”
陈耀金无奈地叹道:“说说吧!你都跟谁有仇,我?去查。”
苏玛丽的?声音变得正?常了,她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跟我?有仇的?人那可多了去了,秋蝉都排不上号!我?想想啊,头一个就是隔壁青楼的?老鸨子,她养了一个琴棋书画女儿,成日里像宝贝一样捂着,本想趁着上元节把女儿推出去一炮而红,可那年我?出道,我?一下子把她们家的?风头给抢了,她女儿砸手里了,把她给气得啊!从那以后她就看我?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