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一切,有了野心,甚至是当中献舞,假扮云子佩,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逼迫,所以说这人啊,为了博出位,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亏得你也在宫里混了这许久,却连这么点儿道理都看不清,赵婉兮,你说说你,多失败?”
“……的确失败。”
原来不止是炫耀,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来彻底切断她跟白怜之间关系,杜绝她们再有任何一点牵扯的啊。
这么看起来,其实白怜,也没有那么得欧阳华菁的心,全然得到她的信任。
防人至此,又何尝不是欧阳华菁的失败?
只是即便一早猜到了此刻再听欧阳华菁这么说,联想到之前那一幕一幕,赵婉兮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只觉发冷,想到白怜这个人,更是一股子抑制不住的恶心。
不止是为自己恶心,更是为云子佩恶心,也为冷君遨不值!
怎么偏偏就找了这么一个西贝货?
然眼下,可不是她恼怒的时候,故作一副震惊无比的模样,赵婉兮眉眼一眨,似又反应过来什么,满面焦急。
还有咬牙切齿的狠绝。
“果然是她,这个贱人!
本宫就知道,本宫就知道!若是没有她,你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对了,皇上呢?你把皇上弄到哪里去了?”
“皇上?皇上不就在这里?”
从自认为胜利,大局得定的那一刻起,赵婉兮任何一点失控的表情,都会成为取悦欧阳华菁的动力。
既然这会儿赵婉兮给了她她想看的,心情自然愉悦,有心逗弄,欧阳华菁故意不开口接她的话茬,假装糊涂。
说完之后,大概是觉着没意思了,这才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拿帕子掩着唇角嗤嗤地笑。
“哦,你是说冷君遨啊?一个半残,命悬一线的亡命之徒罢了。
放心,不消数日,本宫定然赏你恩赐,让你们团聚。
就在这里好不好?
患难夫妻,本宫一定让你们,好好在此‘安度’晚年!”
早就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关系,便是欧阳华菁说的寻常,但是语音里头的咬牙切齿,依旧让人不难察觉。
不过这些,不重要。
只眼见欧阳华菁态度突然改变,且信心十足,还道是有了什么底气,此时探话,听她如此一说,赵婉兮
暗暗松了口气。
欧阳华菁话说的狠,也不遗余力地在摧毁她的希望,好在赵婉兮自己也不傻,很快便抓到了对方话语中的破绽之处。
只要冷君遨不在他们手里就好,没被限制了自己,就便是处境艰难一点儿,也能为自己寻出一条出路来。
这一次的安心,没怎么掩饰,欧阳华菁也是眼尖,当下就注意到了。
没能让赵婉兮再次难受,不由有点失望,只是转眼之间,又笑的诡异,言语缓慢地继续唠叨。
“看你样子,莫约是在庆幸,我们尚且还未抓到冷君遨罢?
实不相瞒,其实现在,这个倒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赵婉兮你大概还不知道……哦,不对,是本宫错了,你如今身在地牢,定然是不知道的,本宫心情好,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妨为你解个惑。
关于眼下外面的局势,你可清楚?好奇?”
“……”
清楚自然是不可能清楚的,即便是有小橙子偶尔潜入进来,但是连他,对于外头的情形,也是一知半解。
至于好奇,也是自然,眼下这种憋屈的日子,实在让人难受,只要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去想,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赵婉兮自认为只是个凡人,逼格不高,明知是陷阱,也乖乖往里跳。
既然是来摧毁她的意志力的,欧阳华菁话里话外,挑选的内容,也都是于己有利。
“关于我皇叔那个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罢?
此次他肯出手,我跟逐月,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南麟刚遭内乱大劫,百废待兴,却不知这几年的兴里头,藏了多少自己都掌控不了的东西。
说起来惭愧,便是本宫,也将将才知道,原来皇叔未雨绸缪,竟在南麟安插了那么多人手,加上朝中那些识时务者,整个京城,早就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