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叠钱少说也有三四万,他不管不顾,全塞到林轩羽手里。
林轩羽得瑟一笑,只拿了自己的本金,其他还给了张东海。
张东海被感动得不行,眼睛里湿润润的,恨不得立马跟林轩羽开炉焚香拜把子。
收起了钱,张东海今天不赚不赔。
不过他的心情大起大落,精神饱受刺激,回头不吃几瓶静心丸,估计晚上难以入睡。
解决了赌资的问题,张东海把两块手表和车钥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恭送到叶凡和林轩羽手中。
两人戴好手表,准备收起车钥匙。
这时候,忽然一只大手摁在了张东海的手掌上。
“等等!”
“等你大爷,你谁啊......唔,相田少爷?”张东海还没骂完,脸色忽然一变,“相田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肃吾相田带着十几个足球队队员将张东海等人围住,一个个面色极为不善。
“没什么,只不过这辆车暂时不能交给两位学弟。”
肃吾相田冷冷笑道:“我不想解释什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回头我让人把提成给你送去,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相田少爷,你可别拿我做挡箭牌啊?”张东海苦笑道:“他们俩就在这里,你可不能耍赖啊!”
肃吾相田瞥眼看了看叶凡和林轩羽,随即摇头,继续对张东海说道:“你是中间人,你来解释。”
说着,肃吾相田便要取回车钥匙。
“相田少爷,愿赌服输,你不能触犯江湖大忌!”
张东海把手一缩,神色十分犹豫,“赌客就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话直接跟他们说。
如果他们愿意,我自然把钥匙还给你。如果他们不愿意,你也别怪小弟不讲情面!”
张东海虽然是复旦大学的学生,但是他在校外有一帮狐朋狗友,好些人是跟着黑老大做事的。
若非如此,张东海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学校里放赌。
可是,肃吾相田不仅不愿赌服输,还拿他做炮灰,这种勾当是道上最不耻的。
张东海就算深知肃吾相田的背景,也不可能任由他这般摆布。
大不了把事情闹大,就不信你老爹不顾肃吾财团的名声!
“张东海,你现在翅膀硬了啊,居然敢跟我呲牙?”肃吾相田微怒,想要夺过车钥匙。
但是,张东海也不是吃素的,抬手一招,身边几个同伴连忙上前挡住肃吾相田,铁了心要守住这条底线。
毕竟,坐庄放赌这种事情,最怕丢了信誉。
一旦名声毁了,那么这碗饭就彻底没的吃了。
肃吾相田见张东海等人锲而不舍,脸上的冷意越来越重。
在他身后,十几个身高马大的足球队队员全涌了上来,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
“张东海,你是不打算在学校里混了是吧?”
“相田少爷的话你也敢不听,活腻歪了?”
“你不过是个放赌的小混子,难道还想跟相田少爷扳手腕?”
“劝你一句,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们不讲旧情了!”
面对十几个壮硕青年的压迫,张东海等人心里打鼓。
肃吾相田是体育学院的一霸,背景很深,人脉很广。
再加上他是体育学院足球队队长,足球协会的会长,手底下的会员有好几百个男生,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光凭在学校里的威势,别说是体育学院,就算放在整个复旦大学,都很少有人能得罪的起。
张东海几人面色戚戚,兀自咬牙硬撑。
相对于失去放赌这个饭碗,他们更愿意被打一顿,这么一来,他们的名声还会好一些。
“有点意思。”
忽然,叶凡开口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张东海,“你不错,有诚信。”
林轩羽连连点头:“是啊,我家从小教育我。做人呐,一旦失去了诚信,就猪狗不如,跟屎里的蛆一样。”
“林墨崐真会这么说?”叶凡淡淡笑道。
“后面两句是我自己理解的,话糙理不糙。”林轩羽洋洋得意。
肃吾相田眉头一皱,“这里没有你们两个新生的事情,赶紧滚蛋!”
“是吗?”林轩羽咧嘴一笑,“肃吾相田,你脑子是不是被炮打过了?这场赌斗,是你输了,光明正大的赖账,似乎不太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