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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一百零七章(1 / 2)


贾珂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王怜花一怔,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扑倒在床上,板起脸,凶霸霸道:“贾兄,你笑得好开心啊。”

贾珂却不回答,很熟练的解开他的衣襟,吻住王怜花,直到王怜花再也板不起脸来,方笑吟吟道:“在上倒没开心,只是觉得有趣,王公子怎么会这样在意他们的话。”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什么在上?遇见本公子,你还是乖乖当在下吧。”翻了上来,低头看着贾珂,吃吃笑道:“你现在倒真像一匹马。”说完人竟然飞了起来,只离开了很短的距离,便掉落下来,然后又飞了起来,这般周而复始,倒真像是在骑马赶路,并且是很崎岖不平的山路。

王怜花找准机会,伸手勾住贾珂的脖颈,一个翻身,竟然又回了下面。

贾珂格格笑道:“王公子不是要骑马吗?怎么这么容易就从马上掉下来了?”

王怜花笑道:“没想到你这匹马这般野性难驯,我先休息休息,一会儿再来驯你。”说着找到贾珂的嘴唇,过了半晌,王怜花方放开贾珂,微笑道:“他们讨厌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我半点也不意外。”

贾珂把玩他的头发,说道:“那你怎么这样生气?”

王怜花冷哼道:“我只是生气他们居然说你爱上我,是因为我给你下了咒。你固然又英俊,又可爱,人很聪明,懂得也多,名气很大……”

贾珂本来是等着听他讨伐荣国府的,哪想到王怜花居然夸赞起他来,当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听他一口气说了二十多句都没说完,心想:“我有这么多优点吗?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就听得王怜花继续道:“但我王怜花王大少爷也不会输给你,我哪里需要用这种手段来讨你欢心?仿佛我差你很多,去给你提鞋都不配似的!”

王怜花说完这话,去看贾珂,却见贾珂神色不定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贾珂居然点了点头,道:“错了不少。”

王怜花怔了半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气道:“哪里错了?”

贾珂并不回答,去吻王怜花的嘴唇,王怜花却避开了他,追问道:“哪里错了?”

贾珂仍不回答,又去亲吻他别处,王怜花这会儿真恨自己的本能,明明他心里气得要命,但他却舍不得推开贾珂,反而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每一处都背叛了他的意志,配合起贾珂来。

过了半晌,贾珂才从被子中冒出头来,王怜花见他笑容满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贾珂笑嘻嘻道:“错在王公子说的你也不会输给我啊。”

王怜花微微笑道:“哦?”

贾珂笑道:“王公子明明远远胜过我才对,你会的那些东西,再给我十辈子,只怕我也学不完。”

王怜花一怔,咬牙笑道:“你说这种漂亮话,明明是要讨我欢心,干嘛非要先惹我生气,然后才肯说出来?”

贾珂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道:“谁叫说话这样累,我也得先休息一会儿,再来和你说话啊。”

王怜花听他学着刚刚自己的语气说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到最后还是好笑占了上风,他忍不住笑起来,将贾珂搂在怀里,吻了许久,方道:“贾珂。”

贾珂道:“嗯?”

王怜花笑道:“以后我再跟你生气,你就是个笨蛋。”

贾珂没有问他,为什么他生了气,自己反倒成了笨蛋,只是懒洋洋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说,你的味道真好吃呢。”

王怜花洋洋得意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早说过了,只要你成为我的,到时候我用鞭子抽你,也赶不走你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没真正成为我的,我就再也赶不走你了。”说完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

贾珂见天色尚早,便赖在床上和王怜花随意说笑,忽听得“咚咚”几声敲门响,然后有人在门外说:“爷,骁骑营齐贤开齐佐领在大厅等候,说是有要事要和爷说。”却是戴冠笙的声音。

贾珂奇道:“齐贤开?我和他向来没什么交情,他能有什么要事找我?”

戴冠笙道:“齐佐领没说,只是很神神秘秘地说是一件紧要大事,特意过来和爷您商量的。”

贾珂嘿然一笑,道:“好,我这就去见他。”说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见王怜花还想赖在床上,就连拖带拽,逼他起床帮自己穿衣。

王怜花见偷懒不成,恨恨咬了贾珂一口,然后拿来里衣,一面帮贾珂穿上,一面问道:“齐贤开是谁?”

贾珂道:“他是皇后娘娘的表姐的儿子,靠着皇后娘娘和韩大将军的照拂,当上了骁骑营的佐领,其实没多大本事。”忽然一笑,笑容略有些轻蔑,说道:“现在韩大将军死了,太子身边多是他这样的饭桶,日子可不好过啊。”

王怜花见贾珂只提韩大将军,却不提谢麟,奇道:“怎么,谢麟从前不是太子这边的吗?”

贾珂道:“他母亲固然是皇后的姐妹,但他父亲也是皇上的表弟啊,谯国公一家都是聪明人,他们从来不参与,也不需要参与这种事,凡事都跟着皇上走。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和谢麟走得那么近。”

王怜花帮贾珂系上衣带,便将里衣扔给贾珂,贾珂接住里衣,又帮他穿上,王怜花任贾珂给自己穿衣,轻佻一笑,道:“看来他这会儿过来,八成是想要拉你进他们的阵营了。”

贾珂点头道:“我看连‘八成’这个词都不用,他这会儿过来,一定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要紧事和我说。”又是一笑,道:“左右他都已经堵到家门口了,我直接问他就是,哪用得着在这里瞎猜。”说着在王怜花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向花厅走去。

贾珂一到厅中,齐贤开便迎了上来,笑吟吟地恭喜了贾珂几句,贾珂笑着请他坐下,问道:“我听管家说,齐佐领特意来找我,是有一件要紧大事和我说,还请佐领言明。”

齐贤开叹道:“下官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论理,其实下官不应该过来,但是论情,侯爷和谢麟关系这般要好,下官又和谢麟是表亲,这件事不告诉侯爷,实在说不过去。”

贾珂将这几天的事回想一番,所忧虑者不过贾元春和宫九勾结这件事,心道:“难道他发现贾元春的事了?嗯,他不在宫里,当然无从得知这事,难道是皇后或者太子要借他的嘴,告诉我他们已经知道贾元春做了什么了?”

当下笑道:“本侯和谢麟是好朋友,如今谢麟下落不明,但是我和他的情分半点都没有变,我怎好让他的表亲为难。如果这件事齐佐领不好说,那就不要说了,你的好意,本侯心领了。”

齐贤开笑道:“多谢侯爷体谅,只要侯爷能领我的情,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略一沉吟,说道:“侯爷可知道昨天半夜,城外有一家道观着火了?”

贾珂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道:“现在天干物燥,很容易就会起火,道观着火倒不稀罕。”

齐贤开笑道:“这话倒不假,但是这家道观却和其他道观不同。”

贾珂端起茶杯,揭开碗盖,热气伴着茶叶清香自杯中升起,贾珂吹了口气,淡淡道:“是么,怎么不同了?”

齐贤开道:“这道观有两点不同:一来,这家道观里的道姑其实是些穿着道袍的娼|妓,道观一共有两层,地上一层,看起来就是最寻常不过的道观,地下还有一层,一半是妓院,一般是赌场。二来,这家道观很可能和吴明有关。”

贾珂放下茶杯,看向齐贤开,假装一副震惊的模样,沉声道:“吴明?”

齐贤开道:“不错,吴明。昨天半夜,我们就是接到举报,说这家道观和吴明有关,才带兵抄了这家道观,当时一共抓到了五十二个道姑,六十个打手,六十余名赌客和两百余名嫖客,还有这道观的两个老板,目前还没审问出他们是否和吴明有关系,但是……但是……”说到最后,声音变低,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不住去看贾珂。

贾珂微微一笑,道:“看齐佐领这般为难,莫非这些人中还有本侯的熟人?”

齐贤开点点头,叹气道:“不错,那二百余名嫖客中,一人是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贾将军,还有一人是贾将军的儿子贾蓉。”

贾珂心中一怔,面上却表现得吃惊到了极点,说道:“他们……怎么会是他们?”

齐贤开道:“下官也不敢相信会在那里看见他们,唉,一开始贾将军和下官自报家门,下官还不敢相信,唯恐他是胡乱攀咬,意图败坏宁国府的声誉,便命人将他嘴巴堵上。后来将众人带回去审问,方知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贾将军。”

又叹了口气,继续道:“也不知贾将军怎么想的,竟然一直不肯告诉我们贾蓉是和他一起来的,贾蓉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之前就摔着了头,昏昏沉沉地和十多人一起关着,我们人手也不足,就……就……还是等他们闹得声音太大了,狱卒去喝止他们,贾蓉才得了机会,向狱卒自报了家门,狱卒哪敢怠慢他,一知道他的身份,就连忙将他移到他父亲待着的牢房里了。”

贾珂一声不响地听齐贤开讲完,心中惊讶,实难形容,他端起茶杯,默默喝了口水,热乎乎的茶汤顺着食道流进肚中,他心中稍安,苦笑道:“多谢齐佐领告知这事。”

齐贤开见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说其他的话,又微微一笑,说道:“侯爷之兄贾珠前几日刚刚出殡,贾将军父子就做下这等事,若是让人知道了,只怕不仅宁、荣二府声名扫地,侯爷你也会受牵连吧。

如今这案子虽然已经交给六扇门查办,但是下官移交嫌犯的时候,并没有将贾将军父子交给他们,只要侯爷开口,下官便将贾将军父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家中,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他们二人知道,还有太子知道。”

贾珂一听“太子”二字,心中好笑,暗道:“果然是个草包,这么急着提到太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子喜欢结党营私,滥用私权吗?你就算不提太子,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是代表谁来的吗?”

霍地站起,长叹一声,微微笑道:“齐佐领,你的好意,本侯心领了,却绝不敢接受。本侯自小就为皇上办差,做事讲究无愧于心,更不敢有事瞒着皇上。这件事既然是珍大哥和蓉哥儿做错了,那我们就认罚,哪怕皇上因为他们处罚了我,我也认了。”

齐贤开性格骄纵,一听这话,脸上一沉,握紧了拳头,心道:“他妈的,不都说他最是千伶百俐,聪明绝顶吗?怎么我看他就是块木头,这么简单的事,我卖他一个人情,他领我的好,咱们双方都好,这不就结了吗?非要弄得两败俱伤,有什么好的?难道他和贾珍有仇吗?嗯,八成是这样,剩下两成就是和贾蓉有仇,不然他干嘛非要害的贾珍和贾蓉遭人耻笑?”想到这里,站起身来,难掩怒色道:“既是这样,下官也只得告辞了。”说着拱拱手,快步离开了花厅。

贾珂目送他离开,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寻思:“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个都不省心。”

他坐在椅上,一会儿想起和宫九勾结杀死陈家姑娘的贾元春,一会儿想起贾珠刚死就结伴去嫖妓的贾珍和贾蓉父子,心中很是烦躁,忽地生出一个念头:“我何不借此机会,公布身世,和荣国府一刀两断?还管他们死活做什么?”这念头甫一生出,他就觉得浑身筋骨皆轻,便好像一个流落荒岛的人,时隔二十年终于洗了一次热水澡一样。

但是他放下茶杯,看见对面的红木椅子,心中忽想:“珠哥儿不知会不会和我一样,去了别的世界?”想到这里,胸口一涩,暗道:“罢了,罢了,我这点不快活算什么,难道还能比得上珠哥儿死之前经历的痛苦吗?他是因为我死的,我理应照顾好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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