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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第二十三章(2 / 2)


王怜花看着他,见他衣冠楚楚,直接可以出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略一沉吟,然后伸手将贾珂的衣服扯开,这才高高兴兴地伸手抱住他,又用手扯贾珂的耳朵玩。

贾珂抚摸他伤口周围,笑道:“老婆,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王怜花来了兴致,心想连贾珂都想不通的事情,他若是想通了,岂不就可以借此事嘲笑贾珂一番,问道:“什么事?”

贾珂仰头笑道:“刚刚你怎么瞧出我是觉得秦南琴有问题,才留她在家里,而不是因为她貌美,才留她在家里的?”

王怜花不以为意地道:“你不是说你的王姑娘胜她百倍么,既然如此,我何必在意她?”

贾珂没想到王怜花会提到王姑娘,叹了口气,满面戚容地说道:“我那王姑娘虽然胜她百倍,但是王姑娘好几年就已经死了,那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王姑娘,纵使胜过她百倍,又哪里比得上她活色生香?”话音未落,就感到耳朵一痛,显是被王怜花咬了一口。

王怜花松开了嘴,“哼”了一声,道:“谁说你的王姑娘死了的?”他自然不会承认,说贾珂的王姑娘死了的人,正是他自己。

贾珂面露喜色,道:“怎么,难道我的王姑娘还活着?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她?”

王怜花笑道:“等你什么时候哄我开心了,你就能见到王姑娘了,知不知道?你若是还像刚刚那样故意说些话来气我,我怒气上头,说不定就杀了你的王姑娘,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贾珂若有所思地一笑,说道:“哄你开心?嗯,我懂啦。”

王怜花只觉背上凉凉的,睁大了眼睛凝视着贾珂,问道:“你懂什么啦?”

贾珂却避而不答,笑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作吃醋?”

王怜花见他不回答自己,“哼”了一声,道:“你的王姑娘已经被我喂了毒药了!”

他见贾珂顿时苦着脸向他求情,心中大为得意,笑嘻嘻地道:“你想要秦南琴留在家里,却不想自己提出这件事,而是让苏庆白劝你答应这件事,你兜的这个圈子,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嘿,我还不了解你,你若是真对那秦南琴上心了,绝不会做的这么明显,我看你是故意想让人误以为你对秦南琴有些非分之想,索性就配合你演这一出戏了。怎样,你满不满意?”

贾珂叹了口气,道:“满意,满意极了,我看你离开大厅,就知道你是在演戏,毕竟你若是真吃她的醋了,你可不会走,只会当着秦南琴的面,抓住我的肩头,吻住我的嘴唇,脱下我的衣服,然后坐在我的身上,开始……”

王怜花脸一黑,道:“错了。”

他正想说:“我纵使脸皮厚,却也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和你翻云覆雨。”就见贾珂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确实错了。”

王怜花笑道:“哪里错了?”

贾珂笑嘻嘻地道:“你不喜欢坐在我身上,只喜欢在下面让我抱你,可不是错了吗?”

王怜花脸上一红,气恼道:“你等着,今天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公子爷在上面的厉害。”

贾珂眼中满含笑意,长叹道:“只怕我的眼睛还没眨一下,公子爷就缠着我要我抱他了。”

王怜花有心想放狠话,但是想到刚刚那几乎可以死去的快乐,狠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低声道:“难道那样你不快活吗?”

贾珂笑道:“快活啊,当然快活了。”说着亲了亲王怜花的下颏,柔声道:“你要配合我演戏,何必非要气得离开大厅,当时我看到你慢慢走出大厅,知道你一定很不舒服,实在有些心疼。”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你既然心疼我,还故意气我。”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在贾珂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后微微一笑,道:“咱们俩感情有多好,旁人又不是不知道,你既然想要让她认为,你对她有兴趣,她有希望将我取而代之,那我当然是做的过分一点,她才会觉得其实咱们俩的感情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好,其实她有拆散咱们俩的希望了。何况……”他笑了一笑,继续道:“何况谁不知道王怜花王大公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吃醋。”

贾珂听了这话,只觉满心失落,无法言说,所有人都认为王怜花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吃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王怜花多久不吃他的醋了,偏偏他又不能向王怜花抱怨这件事,不然倒显得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当下点了点头,笑道:“多亏你有这名声,我敢保证,当时大厅里那么些人,除我以外,绝无第二个人看出你是在演戏。”

王怜花傲然道:“那是自然,就凭他们还想看穿我的心思,再苦修二百年去吧。”又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秦南琴有问题呢。”

贾珂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那枚珍珠耳钉,递到王怜花面前,说道:“你看这个。”

王怜花拿起珍珠耳钉,仔细打量半晌,没发现什么问题,问道:“怎么?”

贾珂道:“这是苏庆白在李阿萝的卧室里捡到的。”

王怜花道:“我知道,这上面还刻着一个‘心’字,怎么了?”

贾珂道:“你不觉得这枚珍珠耳钉上面少了一样东西吗?”

王怜花奇道:“少了什么?”

贾珂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还记得秦南琴是怎么说心心的死吗?”不等王怜花回答,贾珂继续道:“她说当时严妈妈将她带到李阿萝的房间里,她到那间房间以后,心心就躲在桌子底下。”

王怜花道:“我记得苏庆白说过,他这枚珍珠耳钉也是李阿萝的房间里找到的。”

贾珂点点头,说道:“我刚刚又仔细问过他,他是在桌子下面找到的这枚珍珠耳钉。”心念一转,笑道:“怜花,咱们光用嘴说,不一定能说清楚,不如咱们来重演一遍秦南琴口中的经过,怎么样?”

王怜花也来了兴趣,笑道:“怎么演?”

贾珂笑眯眯地道:“当然是你演心心,我来演严婆婆。”说着将外袍脱下来,扔到椅上,然后站起身来,将王怜花放在椅子上。王怜花的衣服都在地上,贾珂捡起一件,用手拍了拍,然后将衣服展开铺在桌子下面,看向王怜花,笑眯眯的道:“怎样?”

王怜花既觉刺激,又觉羞赧,脸上似笑非笑,说道:“你要我这么演?”

贾珂故作惊奇地道:“莫非你害羞了?”

王怜花白了他一眼,故作淡定地道:“本公子这样好看,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是担心你流鼻血。”说完还故意坏坏地笑一下。

贾珂嘻嘻一笑,说道:“那正好,权当心心流下的血了。”说着便将王怜花抱了起来,轻轻放在桌下铺着的衣服上面,然后跪在他面前,将那枚珍珠耳钉系在他的头发上,说道:“一会儿你记得将它甩下来。”

王怜花看着贾珂敞开的衣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完全没听见贾珂在说什么。直到贾珂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贾珂用衣服绑住了手脚,不由疑心贾珂这提议究竟是为了探究秦南琴所说的话的真伪,还是为了满足他某种不可告人的爱好,他略一回忆,想起贾珂刚刚叮嘱的是什么,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贾珂向他一笑,然后用一块玫瑰豆沙糕堵住了他的嘴,站起身来,走远一点,就见王怜花跪坐在地上,不着寸缕,手脚被衣物束缚,嘴里也塞着一块豆沙糕,一双眼睛怒视着他,下颏也高高扬起,看起来一副威武不能屈的高傲模样,但是贾珂越看越觉得古怪,忍不住走到王怜花面前,笑道:“怜花,为什么这个姿势居然让你兴奋成这样?”

王怜花感到贾珂的目光落在了哪里,脸涨得通红,输人不输阵地扭过头去,同时用余光怒瞪贾珂,以示让他快点进入角色,变成严妈妈。

贾珂却不急,笑眯眯地道:“当真不需要我先帮帮你?”

王怜花摇了摇头,可是还有一个“他”,却点了点头。

贾珂噗嗤一笑,想了想,说道:“算啦,还是等到晚上吧。”说着又走回门前。

王怜花见贾珂离开,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他放松下来,却愈发感到了燥热,血管里汨汨流动的血液仿佛都开始沸腾了。好在贾珂又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王怜花用力一甩头发,挂在头发上的耳环便掉在了地上,贾珂将他嘴里的玫瑰豆沙糕拿了出来,见豆沙糕缺了一口,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怜花脸上一红,凶霸霸地道:“笑什么呢?严妈妈会笑吗?”

贾珂一面大笑,一面点头,然后道:“我记得秦南琴说,当时严妈妈对心心说:‘怎么样,你想通了吗?’”

王怜花就换成女人的声音,怒斥道:“想通了,你们杀了我吧!我宁可死,也不愿当你们这种人的走狗!”

贾珂笑道:“秦南琴说,心心说完这句话以后,严妈妈就将她的脑袋砍了下来。”说着抬起手来,轻轻地砍在王怜花的脖颈上,王怜花便顺着他的力气倒在了铺着衣服的地板上。

贾珂坐在王怜花身旁,看着桌下面的那枚珍珠耳钉,笑道:“怎样,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说耳钉上少了一样东西了吗?”

王怜花枕在贾珂的腿上,也看向那枚珍珠耳钉,略一沉吟,笑道:“我明白了,少的那样东西是血。”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就是血。按照秦南琴的说法,严妈妈走进房间以后,并没有将躲在桌子下面的心心拽到哪里,而是直接取下她口中塞着的手绢,问她答不答应给李阿萝做事,之后心心不从,严妈妈直接用刀将她的脑袋砍了下来。

苏庆白是在桌子下面找到的这枚珍珠耳钉,当时心心手脚被束缚,根本挪不了多远,也没有理由在桌子下面挪多远,假如秦南琴说的是真话,那么这枚距离她很近的珍珠耳钉,理应溅上她脖颈处喷涌出来的鲜血才是。”

王怜花点点头,笑嘻嘻地道:“倘若秦南琴听到你这番分析,一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将这几天的经历事无巨细地讲给你听,哪想到你却是因为她每句话都复述的清清楚楚,才坚信倘若严妈妈杀死心心之前先将心心拽离了桌子,她一定会说出来。便是这样,你在看见这干干净净的珍珠耳钉以后,才认定她是在撒谎。”

贾珂笑道:“其实她本来已经骗过我了,至少我听到心心被杀死这段的时候,并没有怀疑过她。”

王怜花听到这话,倒不意外,毕竟贾珂怀疑秦南琴有问题的时候,苏庆白还没有将这枚珍珠耳钉拿给他看,他好奇心起,问道:“嗯,那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疑心她有问题的?”

贾珂耸了耸肩,笑道:“因为我自恋。”

王怜花一怔,好笑道:“这算什么理由?”

贾珂眉毛一扬,说道:“你还记得先前咱们听到李阿萝被人杀死后,分析出来了什么结论吗?”

王怜花点点头,悠悠道:“当然记得,你说杀死李阿萝的凶手,很可能与将王语嫣推下西湖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说着伸手刮了刮贾珂的脸颊,以示取笑,继续道:“照秦南琴所说,那凶手一直在拿‘王妃’二字威胁李阿萝,我想他口中的王妃指的应该就是镇南王的前王妃刀白凤,可见咱们先前分析的不错,杀死刀白凤的人确实是李阿萝。

这个凶手未必知道李阿萝身处的那个组织的事,也未必知道李阿萝杀死刀白凤的内情,但他通过某个途径,知道了刀白凤的死和李阿萝有关,就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李阿萝。之后李阿萝多半是假借站不起来为名,趁机弄坏了他的易容,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才会这般惊讶,而那凶手见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立马决定将李阿萝灭口。

如果这个凶手只是曼陀山庄的普通旧交,李阿萝发现他的身份以后,他也没必要杀死李阿萝,毕竟他手里还有李阿萝杀死刀白凤这个把柄呢,只要李阿萝不想让旁人知道刀白凤的死和自己有关,那么无论这凶手是熟人也好,陌生人也罢,她都会受这凶手胁迫。这凶手为什么会急着杀死李阿萝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李阿萝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以后,就可以用他自己来威胁他自己。

比如他是一个朝廷通缉的罪犯,比如他是一个仁义庄悬赏的恶徒,比如他是一个仇家无数的败家之犬,我虽然曼陀山庄了解不多,但是曼陀山庄的旧交之中,还真有这样一个人,就是慕容复。他因为这个原因杀死李阿萝实在合情合理,并且他绝不可能是杀死王语嫣的凶手,所以,嘿嘿,当时我一直在心里嘲笑你呢。”

王怜花说到这里,心念一转,登时恍然大悟,不由得又好笑,又难以置信,问道:“原来你是因为不愿相信自己的推理有误,才疑心秦南琴说的是谎话?”

贾珂微扬下颏,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须,感叹道:“毕竟你老公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么。我错了?怎么可能,一定是别人错了!”话一说完,他自己先绷不住地笑弯了腰。

王怜花叹道:“什么天下第一聪明人,我看你是天下第一厚颜无耻之人才是。”心念一转,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问道:“假如秦南琴说李阿萝被杀的时候,她一直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会疑心她有问题吗?”

贾珂微一沉吟,笑道:“这不好说,其实我本来一直挺怀疑她的,倒不是听出她述说的经历中藏着什么问题,只是我不敢相信,如她这般花容月貌的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居然第一没有嫁人,第二没什么营生手段,第三不会武功,因此她一开始说的那些话,我都不太信。直到她说平妈妈将心心剁成了肉酱,嗯,李阿萝这个爱好其实我从前就听说过。

我有个认识的人,他有个远方亲戚,成亲不过两年,就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有次他带着外室去苏州办事,正好遇见李阿萝,李阿萝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以后,就将他们抓到曼陀山庄,告诉他,她给他两个选择,要么他回家杀死发妻,另娶他的外室为妻,要么现在她就将他们制成花肥,埋在山茶花下。那人胆子很小,眼见和他一起被抓回来的人因为不肯杀死妻子就被李阿萝的婢女带下去制成了花肥,立刻表示自己要回家杀妻。

于是李阿萝派家里的白婆婆和楚婆婆压着那人回家,监督他杀死老婆,他回到家后,就找人把白婆婆和楚婆婆杀了,才算了结了这件事。我觉得李阿萝这种将人剁为肉酱,制成花肥的爱好实在太过独一无二,惊世骇俗,假如秦南琴没有亲眼目睹李阿萝这么做,只怕她也不敢这么编,因此当时我听她这么说以后,心中疑虑顿时只剩下一两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南琴是初版杨过的亲妈,一个养蛇女,暗恋郭靖,被杨康qj生下了杨过,之后被删掉了,用来当马甲好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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