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生被苏小穗这诡辩气的火冒三丈,大声训斥道:“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松开你奶奶的手,让她摔跤!”
“里正教训的是!”苏小穗点头道:“小穗以后不敢了,以后绝对会好好扶着奶奶的!”
原本还以为这丫头会跟自己呛声,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自己的话。
苏永生有些意外的看了苏小穗一眼,然后就听到小丫头脆生生道:“里正,千万别因为小穗的一点儿事情耽误了正事,村里的长辈正等着您发落我爹呢!”
苏永生就知道这丫头后头肯定有啥目的,果然!!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明福,苏永生假意咳嗽一声道:“苏家老大与人苟且,有伤风化,就罚他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苏老头一听苏永生的话,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瞬间松了下来,心里头想着,到底是没出五服的兄弟,果然帮着自家人,这份恩情他记下了,等大儿子这事情过来,便去镇上买点儿肉和糕点,好好登门答谢。
苏老头正想的美美的,苏小穗冷冷开口道:“从前只在戏文里头听说假公济私、包庇亲信这八个字,原还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如今小穗瞧了里正这做法,倒是真的明白其中含义了!”
“苏小穗,你浑说什么?”苏永生被她这讥讽的话气的大叫。
苏小穗嘴角噙着冷笑,语气透着认真道:“苏明福做出与人苟合如此有伤风化的大罪,按照族规就是浸猪笼都不为过,可里正你却轻飘飘的只是罚他跪祠堂而已,要是地底下那些曾经被苏家族规罚浸猪笼而死的人知道了,怕是得气的半夜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哦!”
“你……”
苏永生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苏小穗继续道:“里正,你今儿要只是判苏明福罚跪,那明儿咱村晒谷场的草垛子后头怕是得多出好几对的野鸳鸯出来,反正被抓到了也就是罚跪而已,跟偷人带来的刺激感一比,就是小菜一碟而已!”
“穗丫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竟然说出如此淫秽之话,还要不要脸啊!”苏老头听着苏小穗的话,大骂道。
“爷爷,我的脸早就被我爹丢光了,我都没脸了,你让我咋要啊?”苏小穗讥讽完,便瞥了一眼苏永生道:“嫌我说话难听,那就别干这难看的事儿啊!”
“你你你……”
苏老头被气的浑身哆嗦,这该死的贱丫头就是不让他们老苏家好过!
这边苏老头还没想好怎么去反驳苏小穗,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道:“穗丫头说的没错,里正这事做的不地道,凭啥搞破鞋才罚跪而已!”
尤其是一些家里头男人本就不老实的女人,呼喊声就更高了,这苏明福要是处置轻了,那家里头的男人可不得胆肥的去外头偷人啊!
女人们喊着喊着,话就变了味儿,从原本的里正处罚太轻变成了里正处罚不公!
然后,有人便问:“凭啥以前都是浸猪笼,如今就成了罚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