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唯独车前灯开着，可以清晰地看见前方是断崖。
顾清源坐在副驾上，人醒了，手脚却仍无法动弹，袁志杰把她拖了下来，往驾驶座上安放。
不远处，顾怜影靠在另一辆车上，不知正和谁打电话，笑容正好。
袁志杰用手拨开顾清源的刘海，露出洁白阴森的牙齿：“你醒了？你体内的迷魂药不能残留太多，否则尸检会很麻烦，我们等你醒过来等了好久。而且，怜怜不忍心，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清源仍是虚弱的，声音轻飘无力：“她想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死？”
“别担心，别人会以为你酒驾冲下了断崖。你因为车子的事，上了太多娱乐头条了，少一桩不少，多这一桩也不多。”
顾清源心中一阵凉意：所以，不仅仅是今天晚上，是不是从三年前，母亲去世，顾友庭开始不间断地给顾清源送车的时候，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所谓补偿，所谓父女情，都只是一场可笑的阴谋吗？
顾清源心慌，试图怀柔：“志杰，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顾清源，我爱怜怜，你挡到我们的路了。”
“咔”地一声，袁志杰给顾清源绑好了安全带。
顾清源闭眼，不去看眼前的悬崖，极力保持冷静，强迫自己飞速地运转着大脑：“那她呢？”
“怜怜自然也是爱我的。”
“爱？你看她，杀我这样的大事，她都能抽出空来讲电话，笑得多妩媚，刚才在餐厅对你的时候，都没有向你这样笑过。”
袁志杰望向顾怜影。
“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你约我去餐厅，也是你载着我，把车开到这里的吧？一路的监控，都是你和我在同一辆车上。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来查起来，只有你会出事。”